“现在还好,不过我的忘事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老是记不清见过的人。”安之一脸担忧地看着郑好。
“别太担心了,对于你的情况我会和白医生讨论讨论的,你明天就把以前的病例拿来。”郑好安慰她,他知道一个人患上这种罕见的病是非常不好受的。
“好,谢谢你,郑医生。那我先走了。”向郑好道谢后,安之便走出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门口就被刚才的奇怪医生白圣厚拉进了他的车里。待安之一坐稳他便发动车子,安之看着车速越来越快,紧紧抓住扶手。
“我需要一个解释。”白圣厚看出了安之的害怕,最后把车停了下来。不过他这一句话倒是问得安之摸不着头脑。
“白医生是吧,我真的不认识你。不过或许我几年前与你有过交集,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认识你。如果你硬要一个解释的话,那就是我有病,一种没人能治的病,知道吗!不,你不知道。希望白医生以后不要再做如此危险的事了,再见。”本来想说再也不见了,但转念一想,这种话好像不切实际。安之拉开车门,找了一辆的士,立马钻了进去,仿佛再晚一秒就会被洪水猛兽吃掉一样。
回到家里,安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难道我真的认识他?但为什么我连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呢?难道是上次家里大火给烧没了?”安之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干脆不想了。
安之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言。安之有一种罕见的疾病——间歇性失忆症。每隔两年她的大脑就会清空所有与人相关的记忆,也就是说知识全都在,人却不认得。就连父母都是通过以前的照片和户口本才认的。整个家里就安之一个人患有这种疾病。
郑好说这是由于基因突变引起的大脑自我清除,世界上被发现的也只有几个,而安之就是其中之一。她这个病也是在临近大学毕业才显现出来的。本想等到大学毕业,可这病来势汹汹。无奈父母只能给她办休学,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就没来得及告诉在外地做实验的男友。回到家安顿好后,她便不记得要做什么了,也就没有给男友发消息。
如今两年过去了,之前的一切全部消失,弄得她痛不欲生。
第二天一早,安之带着之前整理好的病历,前往医院。很奇怪,今天没有碰见昨日那个奇怪的医生。不过,没碰见也好,省得惹些麻烦。
送完病历,再听了一下郑好的诊断,就离开了。郑好太忙了,门诊室外还排着长龙。
离开医院就有些无所事事了,安之没有工作,但有在网上帮别人做一次性房屋设计。这样既能赚点钱贴补家用,不至于让父母太过于辛苦,而且还能让自己没那么无聊。
不过前几天才设计完一张,现在正是空窗期。路过一家婚纱店,看见橱窗反射过来的自己,或许我该好好活好每一个两年。于是脑子一热,报了个摄影班,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信息都填上提交了。
算了,既然填都填了,那就好好学吧。安之告诉自己。
来到摄影班地址,安之却看见了白圣厚。这算不算“缘分匪浅”?正打算避开他,谁知他一转头,想逃都逃不掉了,硬着头皮走上前:“好巧啊,白医生。”
“不巧,我看到你的病历了,你的病情比郑好描述的还要复杂。所以为了方便在你出现紧急情况时,有专业人员在你身边,我也报名了这里的摄影班。至此,我认为不巧。”白圣厚一本正经地看着安之,丝毫没有打趣的意思。
“可是,白医生,我只是会忘记人而已,又不会变成傻子,为什么会有危险呢?”安之回看着白圣厚,不解的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