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把脉。”晏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脸淡定。
江淮水缓缓伸出手,搭在床边的小枕上。
晏沫伸出双指为江淮水把脉。
脉搏与常人无异,难怪那些郎中诊断不出来。
“好了。”晏沫确定了后,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沫沫,还是诊断不出来吗?”林元一脸担忧的问。
“嗯……”不等晏沫说完,江淮水就一脸淡然。
“便是诊断不出来也罢,姑娘不必勉强。”
这些时间家里把有些名气的郎中全都请了个遍,但最终都没有瞧出她身上的毒,父亲正在遣人寻找那位神医。
她游历天下,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定居,能找到她也极其困难,据说,她出手医人仅凭感觉,身上总带着一包银针,能杀人于无形,也救济百姓,不收任何酬劳。
但,从未有人能找到她。
“毒不难解。”
听这话,两人都欣喜的看着晏沫。
“真,真的吗?不难解?”
“当然,观看面相,脸色苍白,见姑娘裹着几层被褥,房中烧炭取暖,浑身散发着寒气,这应是被寒蛇咬过后,没有及时医治,拖到现在,虽然脉搏与常人无异,但就是与常人无异这点非常奇怪,若是无异,那为何你浑身寒气,需要烧炭取暖,许是那些自称郎中的人没被传承到正当的医术而在故弄玄虚罢了。”晏沫一脸严肃,“姑娘许是在不久前去过青山。”
“你,你怎知?”江淮水嘴角颤抖,一脸惊讶。
“且准备采银花。”
“对,对…二姨说银花有助于养胎,便让我去采,却不知那银花旁竟盘着蛇,不幸被咬。”
“银花养胎?若是银花养胎,怎会有寒蛇在那儿?”晏沫一听,一脸愤然,“这可不能乱说!银花是剧毒之物,有堕胎之效,姑娘还是要小心为妙。”
“不,不可能,二姨待我如此之好,不可能会害我……”江淮水紧忙摇头。
“淮水…你那二姨本就心怀鬼胎,很早之前我就让你多小心你二姨,你不听我的罢了。”林元赶忙劝道,随即转移话题,“这样的话,应如何解了这毒。”
“毒不难解,只需抓住那只寒蛇,再取出蛇胆伴着我开的药熬即可。”晏沫站起来,见桌上放在宣纸和笔,便走了过去。
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笔。
“怎有这样配的?千七和白山不是相克嘛?”林元走了过来,指着宣纸上的字道。
“千七内服,而白山熬成汤药泡澡便可驱寒。”晏沫继续写着,还很细心的把每种药该如何用都标注了出来。
“古书上可没有这样的配法…咦?於尔与寒蛇蛇胆并熬?这是什么搭配?”
“寒蛇蛇胆虽有驱毒之效,但若不配其他草药便很难发挥它的作用,於尔性热,寒蛇蛇胆性寒,两个相搭配使用,就能将蛇胆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阿元,光是那枯燥的古书并没有什么用,医在于实践,书上的知识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要灵活变通,若是你真心想学医,就应将草药的药效,药性背清楚了……咳…似乎偏离了正题。”晏沫放下笔,将宣纸折成一小块递给林元,一脸严肃,“按着我给的一一将它买回来,嗯…派人去那青山抓寒蛇,记住,蛇打七寸。”
“嗯,好!”林元答应晏沫后,便唤人来取,“按着上面写的买回来。”
“是,城主。”那丫鬟低着头接过纸条,便转身离开了。
“姑娘还是小心点身旁的人为妙,阿元,最近要辛苦你看着那丫鬟煎药,我担心,那位二姨还要作妖。”
“好。”
“既然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啊对,把这根银针转交给你父亲,告诉他,不用再派人来找我了。”晏沫从荷包中拿出一根银针,递给江淮水。
“难道,你便是……”不等江淮水说完,晏沫转身离开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