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审问出来谁是间谍了，那明天就有好戏看喽。”
“什么好戏咱们也看不成，乖乖执勤吧。”
这个守卫说的没错，就在这天下午，一名加斯城的人被普斯城机动队抓获了，当场搜出了涉及机密的机甲制造的相关资料。不过那个出卖情报的间谍却溜走了。
这个倒霉的加斯城人，此刻正被关在普斯城机动队南城分队审讯室内。
“说吧，是谁把这些机密文件给你的？”阿娜斯坐在那个加斯城人面前。
那个家伙手脚被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个鼻孔还挂着血迹。
他的头像拨浪鼓一样，使劲摇晃了两下。
“别费劲了。”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站在了阿娜斯的身边，他是普斯城机动队队长克罗。
他咬着一根牙签，抠下来牙缝里的吃饭时塞得肉丝，又放到嘴巴里咽了下去，“好好说也不说，揍一顿也不吭。”
克罗缓缓走到那个加斯城小伙子面前，抓住他被固定在座位上的右手。
“是这只手拿的情报吧？”
对方不语。
克罗拔出牙缝里的牙签，噗呲一下，顺着指甲盖下面的缝，他使劲把牙签扎进了对方的指头里。
稳准狠，就像一个小护士在给病人扎针。
啊……一阵杀猪一样的叫声。十指连心，那个加斯城的小伙子疼得直嗷嗷叫。
“还不说？”克罗从腰包里又摸出一根牙签，不由分说，噗呲又扎进了加斯城小伙子的另一个指甲缝。
那个小伙子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哟呵，还不肯说？”克罗又取出一根牙签，噗呲，扎进了那小伙子的第三个指甲缝。
就这样，一直扎到第六根牙签。
“说不说！”克罗恶狠狠地说。
那个小伙子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什么？”克罗把耳朵凑到那个小伙子的嘴边。
“我说……我说……”那个小伙子有气无力地说着。
“何苦呢？早点说不就不用受苦了吗？”
“你……你扎第一根以后……我就要……说了……你连让我缓口气张嘴的时间都不给……”小伙子欲哭无泪。
“那赶紧说吧，现在也不晚。”
“那些情报……都是一个男人给我的……平时我们沟通都是用代号，他的本名，我不知道……”
“他的代号是什么？”
“蚯蚓。”
“蚯蚓？”
一个奇怪的代号，不过代号嘛，只是代号而已。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克罗继续问。
那个小伙子点点头，手指甲传来一阵疼痛令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
“每次，他都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一副黑色的眼镜，还有一个黑色的口罩。”
这样的描述等于白说，谁戴上黑帽子、黑眼镜、黑口罩都一样。
“不过……”那个小伙子继续说，“这次他没有戴口罩，也许是出来的匆忙……他虽然遮遮掩掩的，但我仍然记得他的脸……”
“稍等一下！”阿纳斯突然说，“我去找几张画像，让你辨认一下。”
说完，阿纳斯就去审讯室旁边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那个小伙子冲克罗哀求：“大哥，能不能先把我手上的牙签拔出来，一阵一阵的疼啊，我受不了……”
“没问题。”克罗又取出一根牙签。
“喂喂喂，大哥，是拔牙签，不是插啊！”小伙子几乎要从凳子上蹦起来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抠牙齿。”
克罗又叫了两个人，每个人用两只手，分别捏住那个小伙子手上的两根牙签。
“拔牙签也会有一点点疼痛，为了减少你疼痛的次数，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拔，只让你疼一次。”克罗解释着。
“感谢！感谢！”
“大家听我口令，我说到三的时候，一起拔！”
噗呲，一个人已经把他所负责的两根牙签拔了出来。
啊！！！那个小伙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你这家伙，我不是说了喊到三的时候再拔吗？”克罗有些不悦。
“对不起队长，是我紧张了。”
“快滚，这点活儿都干不了。”克罗看向另一名队员，“不要紧张，听我口令。”
那名队员充满自信地点点头，调整了一下胳膊和手的角度，以便更好的发力。
克罗吸了一口气，说：“三……”
噗呲！那名队员将牙签拔了出来。
啊！！！那个小伙子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克罗不解地看着那名队员，“哎呀，你这家伙，我不是说数三个数嘛！三个数！一二三、三二一，你总得把数都听完吧！”
“对不起，队长，我刚才听您说的是喊到三，就开始拔……”
“滚滚滚……”克罗看着那个已经快要虚脱的小伙子，说：“对不住了啊年轻人，手下人办事不利索，本来的好事没有办好。”
克罗倒是个利索人，一下子就把两根牙签拔了出来。
所有的牙签都从小伙子的手指甲缝中拔完了。
但那个小伙子没有发出惨叫声，反而头一沉，昏死过去。
“喂……”克罗晃了晃那个小伙子，但是对方没反应。
这时的阿纳斯已经整理好画像，走了过来。
看着阿纳斯一脸无奈，克罗淡定地说：”稍等片刻，几分钟就好。“
可这一等，就是一夜。
甚至都叫来了医护人员进行了抢救。
天已经微微亮了，那个可怜的加斯城小伙子才苏醒过来，一睁眼他就疯狂地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阿纳斯手里拿着画像，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听到那个小伙子的喊声后，她立刻跳了起来，来到那个小伙子身前，把五张画像放到他的面前，说：“你看看，这里面有那个人吗？”
那个小伙子回过神来，眼泪唰唰地往下流，“我就是个临时工，每个月的薪水都不够谈女朋友的，没想到遭了这么多罪……”
克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只是扎了几根牙签，这不算什么……你先看看画像，看给你情报的人在里面没？”
那个小伙子擦了擦眼泪，凑上去看了看。
那五张画像都被阿纳斯涂上了黑眼镜和黑帽子。
“这个人，就是他！”
阿纳斯一看，正是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