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身份，北方边防军伺候营于营长。”
“为什么？”于向飞不解。
“你以边防军伺候营身份走私铁锭，恩罕小砧负责谈判具体价格。”
“一个中级军官的，总会有同僚，有升迁过程，这个不适合我，让恩罕小砧来做，”于向飞说道。
公主想想，说的有道理，铁族的少族长，可以对外宣城北方边防军新晋军官。
至于于向飞，说他是伺候营营长，知情者也不会相信，毕竟一己之力摧毁北方集团军，也是天元大陆通史记载的传奇人物。
于向飞不做这个伺候营营长也有道理，首先他不想抛头露面，也不想把帝国的事都包揽下来，他也明白，飓风营一是圣上的安抚，二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实际圣上是不信任自己的，可以说更多的是忌惮。
还有价值就好，于向飞也不去想那么多，丰满羽翼，积累财富，是当务之急。
“殿下，铁锭交易没有更多信息了么？”于向飞有些疑惑，帝国的情报系统，能知道上将军周百安的二十二人的小队伍，铁锭交易的内幕居然没有任何信息。
“没有，”圣吉茹雅公主也是有些难堪，圣上能查看的，北方集团军向军部汇报都是一些流水账，根本没有更多信息。
帝国居然北方集团军没有任何的情报，可见这些年对军部，对北方集团军的把控可以说是零。
而上将军周百安的小队伍，是北方集团军上报的，圣上还要依赖北方集团军的情报。
是不是有些讽刺？
于向飞思索着，之前是要跟踪调查铁锭，没想到北方集团军蛮横复仇，打断了调查的进程，也导致北方集团军的瓦解。
自作孽不可活。
“属下还是认为这股力量很强大，很神秘，”于向飞总有一种担忧。
“圣上也这么说的，”圣吉茹雅公主道，“圣上很担忧。”
“财务署审查出来资金来源了么？”
“没有，铁锭是金币直接交易，不易审查。”
“估计有多大资金量？”于向飞问道，目前他分析，这股操控着北方集团军的神秘力量，有巨量资金流动，足以建立一支军队。
“很大，没有实际账目，但是克扣的军费，物质差价，财务署专员统计，数量极大。”
“大到什么程度？”
“足以建立一支精锐之师。”
于向飞闻言也担忧，他的分析基本正确，因为未知太多。
更关键，帝国虽然察觉了，但是没有有价值的情报，更没有嫌疑的组织或者某个人，这不是两眼黑？
或者灯下黑！
于向飞腹诽，帝国的破事，怎么让我摊上了，被圣上利用的淋漓尽致！还不给好处，封个宫内一等侍卫无用，给点金币还要做任务。
关键是风险似乎太大了，大到不知道有多大！
“你，怕了？”圣吉茹雅公主质问。
“怕，谈不上，有点无从下手，”于向飞看着公主。
怕，也得面对，现在的情况，是前有狼后有虎，帝国和未知力量，都不能不面对。
“是啊，无从下手，”圣吉茹雅公主也嘟囔一句，圣上朝中无人可信，重任压给自己，可是本公主也没有人用，也没有办法啊。
公主盯着于向飞，抓住这个救命稻草吧，“于营长，帝国需要你的帮助，事成之后保证论功行赏，加官进爵。”
“谢殿下，”于向飞拱手，“属下必将全力以赴！”
“本宫将全力支持你。”
于向飞刚张嘴，想趁机要点好处，但又闭上了，时机不宜。
他犹豫下说道，“殿下，毫无头绪的，怎么找铁族铁锭交易的人？”
“这，你了有什么办法？”
“在波日特城成立一个铁族铁锭交易所，公开售卖，这样对方自然会来采购。”
“铁族铁锭一直是帝国限制的军用品，严谨个人交易的。”
“殿下，南方矿山也出铁，品质已经接近铁族铁锭了，”于向飞和恩罕小砧多次交流，大陆的铁锭成色，价格，成本，矿脉的差异非常了解。
“南方是帝国的工匠，仅打造民用品。”
“铁锭品质的差异是冶炼技术，铁族的优势是打造技术。”
“有什么差别？”公主在这方面是小白。
“比如殿下这把剑，只有铁族最好的大匠师能够打造，帝国的工匠用什么铁锭也是打不出来的。”
“这，我要请示圣上，”圣吉茹雅公主不好擅作主张。
但是她明白了，差别的不是冶炼铁锭的技术，是打造的技术。
铁族可以生产品质偏差的铁锭，但是实际意义不大，此时的冶铁技术即使铁锭品质稍差，在打制成品，比如刀剑的时候，只要后期打制得法，出来的成品是没有差别的。
于向飞有点无奈，第一步，直接和帝国供应铁族铁锭，已经解决铁族的生存问题，而要放开铁锭的自由交易，看来是时机未到，还要努力。
还有寻找自己的矿山，一定要把握资源，决心有了，没机会出去寻找啊。
不能家里没矿！于向飞暗暗下决心。
圣吉茹雅公主和于向飞都在沉思，面临的事情挺迷茫，难度比较大！
关键是风险系数顶级，两边都应该是天元大陆顶级的势力。
这都不是火中取栗了，是刀山火海！
公主殿下代表皇族利益，必须去做，而于向飞是看不到利益的，还不能不做，当下只能选择站在皇室这一侧。
选择有时候比努力重要，当面临站队决定的时候，风险和收益都变得极高。
关键是你不得不做选择，于向飞的存在，已经瓦解北方集团军，现在他不站在帝国皇族这一侧，就可能两面都是对手。
“好像，我们的力量有些悬殊，”于向飞抬头问。
“对方的实力未明，圣上希望你暗中调查，不宜太大动作太声张。”
“有道理，”于向飞点头，他猜测是不是还在防着自己呢，不给自己队伍。
“北方边防军的整顿，完全由圣上亲自操办，会成为有效的力量的，”圣吉茹雅公主解释。
“上将军周百安是自己人？”
“他是前军团长罗雄元帅的弟子，平民出身，战功赫赫，可以信任。”公主说道。
因为军部挪用伤残军人抚恤金，罗雄元帅实名举报，圣上开始大规模调查军部和北方集团军。
于向飞也分析这是圣上请求罗雄元帅出面，但无论如何，证实这都是圣上的嫡系力量。
如果只有北方边防军着一万人，是不是规模有点太小了？
于向飞想到一个关键点，军费！
北方边防军如果规模太大，有违节流初衷，还有财务署军费的监察，圣上想扩军必然受到节制，这也是帝国的窘迫，圣上想做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全部顺心如意。
这是以卵击石？于向飞突然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