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撕下伪装
所以从走进这间包厢的那一刻,陈展原本就是动机不纯。
发现纪晚清不喝酒时,他还有些懊恼,以为自己今天没机会了。
谁知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大喜过望,当看着她把那杯红酒喝下去以后,陈展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再过不久,他就要发大财了!
此时温香软玉在怀,闻着纪晚清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陈展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放在纪晚清肩上的手止不住往下滑。
“纪小姐,你看上去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这样吧,刚好muse上面是宾馆,我带你上去休息休息?”
纪晚清此时是很难受,思绪都在四处飘散,可她并不傻,她感觉得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游走。
当听到宾馆两个字从陈展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纪晚清顿时清醒了一些。
“不必了!”
纪晚清甩手用包打走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扶住墙面,与他之间保持距离。
琥珀色的瞳仁中清明散尽,只剩下一片朦胧迷惑。
“刚才……刚才那杯红酒,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陈展眨眨眼,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抬脚向纪晚清靠近。
“纪小姐,我好心送你上楼休息,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陈展是这样卑鄙的人吗?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想!”
他说着,大跨一步冲上前抱住了纪晚清。
“别碰我!”
纪晚清厉声吼叫,拼了命的想要推开他,可这时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像是蜉蝣撼树。
她不停地挣扎着,可陈展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他贪婪的闻着纪晚清身上散发的香味,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因为这间厂的缘故,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见纪晚清一面。
就算这个女人以前离过婚又怎样,只要她足够好看,能够满足自己的欲望就行了!
“纪小姐,不要再挣扎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恶意,我这就带你上去休息,我们快走吧!”
“我说了,放开我!”
她誓死不从,直觉告诉她,那杯酒绝对有问题,面前的陈展也绝对有问题。
谁知道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谁知道自己和他去了楼上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不行,绝对不能去!
纪晚清心中敲起警钟,拼了命的挣扎,长长的指甲划过陈展的脸,留下了三道浅浅的印记。
印记不深,可足以让陈展吃痛,他倒吸一口冷气,眉头拧成川字,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纪晚清。
面前的女人美是美,不过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差,刚才对自己那么不留情的开口,陈展差一点都快要忍不住了。
不过还好他坚持了下来,又怎么能放过送到嘴边的肉?
“纪晚清!”
他终于不再继续伪装,恶狠狠地开了口,伸手直接给了纪晚清一巴掌,她原本就昏昏沉沉,这时候更是觉得眼前一片雪白。
“你他妈的给老子老实一点行不行?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不跟我上楼,我在这里就给你办了!”
纪晚清冷笑起来,尽全力抵住墙面,冰冷的触觉让她的思绪还能够清晰一点。
“你怎么不继续装了?果然是你对不对?我好心好意和你谈生意,你居然暗算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难道不怕纪家吗?”
“怕啊!”陈展吊儿郎当的笑了起来,单手挑起纪晚清的下巴,却又被她躲了过去。
“不过怕又怎样,待会儿我们两个开心完了之后,我拍上几张照片。你觉得纪家人可能报复我吗?除非你也想被毁了!”
说着,就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说不定,纪家一个害怕就把你嫁给了我,老子以后就是纪家的女婿了。我的厂,自然也就是你的了,不过相对的,纪家的财产当然也是我的。”
“你说对不对呀?我的小宝贝!”
纪晚清胃里一阵恶心,她皱起眉头,偷偷的拧了自己大腿一把,让思绪瞬间清醒,于是踩着高跟鞋狠狠地踹上了陈展的脚。
随着他一声惨叫,纪晚清找准时间马上拉开门,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顺着墙面一路向前逃。
这里的二楼封闭性极好,除了单个的包间外,走廊里竟然看不见一个服务生!
纪晚清的心里简直绝望到了极点,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一切都功亏一篑。
“妈的,纪晚清你找死,今天楼上老子也不去了,就在这里把你给办了,刚好还别有一番风味!”
陈展双目猩红,脚上的疼提醒着他刚才的屈辱,他龇牙咧嘴地跛着脚上前追赶纪晚清。
脑袋越来越不清楚,纪晚清甚至看不见前方的路。
陈展只是脚疼,他的思绪还是清楚的,很快就追上了纪晚清,伸手拉住了她的长发,害得纪晚清仰面摔在地上。
“啊!”
不可预知的痛突然袭来,纪晚清痛苦地躺在地上,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有本事你继续跑呀,既然你都愿意信老子的话,来酒吧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你早就已经离过婚了!”
“老子没有嫌弃你是别人穿过的破鞋都不错了,你居然还敢跑,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陈展说着,狠狠地啐了一口,此时所有的伪装全部去除,他只是一个恶劣到了极点的人渣而已。
“你……”纪晚清视线模糊,除了上辈子被逼死,她什么时候遭遇过这样的屈辱?
“陈展,我劝你最好住手,否则……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纪晚清浑身发颤,除了疼痛能让自己感知清醒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别的方法。
谁都好,如果有人的话,能不能救救她?
她是骄傲,不屑一顾,可有时候她也需要别人的帮助!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呼唤,楼道转角处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
他根本不想管闲事,可能听见那熟悉的女声时,脚下居然再也无法移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