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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牧星星的羊凡君

第五章 初吻

放牧星星的羊凡君 羊凡 6645 2020-04-06 23: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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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点,凡啵的舞蹈室,三个人视频连线。昨天晚上羊凡已经和啵啵沟通过了,所以今天一连上线,三人就直奔主题。

  单曲的Demo一直循环放着,安澜一边随着音乐哼唱摆动身体,一边看着羊凡在把杆前拉筋压腿,啵啵在屏幕那边,嘴还是闲不住:“这音乐的感觉跟古典舞不一样,你确定加得进去?”

  羊凡热身得差不多了,微微有些冒汗,“之前听的时候感觉有些曲调是行的,这不才是Demo嘛,编曲的时候再请老师配些筝、笛子、琵琶什么的进去,是不是会更贴合?”

  啵啵嘲笑她:“不懂不要瞎说好吧?你先跳一段我们看看……”羊凡不为所动,把一条紫色广袖襦裙穿在身上,“有方向就好啊,我一向是想的,具体操作就是你们这些专业人士了,我可是很放手的。”

  啵啵:“对,老板,您说的都对!衣服换好了,跳吧!安澜小朋友还等着看呢……”

  羊凡看向安澜,“我觉得剑和扇子都可以诠释你要塑造的形象,你看好了啊,凭你对音乐的理解,待会儿告我们感受。”安澜点点头,他确实想知道舞蹈中的羊凡是什么样子。

  羊凡先取了一支剑,伴着乐声随心起剑,挽了个剑花,许久未试的生疏使得起初的身形看上去有几分僵硬,随后回身、跃起、挑剑,尘封记忆中的一招一式缓缓流露,舞式衔接也顺了些许,银色剑身随臂舞动,考虑到安澜舞剑肯定不能似女儿家的柔婉,所以羊凡的剑舞得也是带着震敌的煞气,曲调转高,她的步伐亦随之加快……

  安澜在旁看得唇齿发麻,舞动中的羊凡一袭紫裙无风自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出尘如仙,傲世而立,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直视。一曲将尽,羊凡却剑势不收,身形随招式游走场中,至曲终定音,点剑而起,稳稳落地,负剑而立,骤如雷落。

  又一遍的乐声响起,安澜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羊凡气息微喘地看向他,二人相视无言……安澜终于第一次肯定了羊凡真的很美,此刻的她有微微潮湿的感觉,眼神清澈干净,如同冰下凌冽的山泉,睫毛纤长浓密,羽毛一般微微翘起。最好看的当然还是她的手,一双柔荑纤长白皙,此时手握长剑更是衬出如削葱的手指。

  安澜突然冲着羊凡笑了起来,此刻此地的他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羊凡也似被他感染,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终于也轻弯出最好看的弧度……

  啵啵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可以啊羊凡,宝刀未老!”震碎了满室的情调,羊凡放下手中的剑,拿起来一旁的折扇,对安澜道:“折扇也符合你翩翩公子的气势,看好了啊……”

  这一段舞扇,区别于之前舞剑时的雷霆之势,羊凡挽发成髻,清颜紫裙,纸扇洒脱。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广袖生风,典雅矫健。同样的乐声响于耳畔,却较之前多了几分清泠之意,羊凡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似凤舞。

  一曲终了,不似之前舞剑御阵那般震撼,却别有一番翰林子墨的风骨,啵啵在屏幕那边思索着。屏幕这边,羊凡连跳了两只大强度的舞蹈,身子有些发软,安澜敏锐感觉到,趁着啵啵思考的间隙,走到她身边悄悄扶着她的手臂。羊凡看他,他不看她,手却牢牢的。

  啵啵终于说话:“感觉上各有千秋,安澜你更倾向于哪个?”

  安澜道:“我都喜欢,为什么要取舍?这首单曲不可以包含两个方面的演绎吗?”

  羊凡受他话语启发,脑中灵光一闪,“一支单曲,街舞和古风兼容,剑客和书生两种形象演绎,一黑一白,编舞上可以朝着这个方向设计,借助中国古典舞蹈和传统绘画艺术增容音乐的视觉感受。舞美方面,把中国国画传统的水墨艺术和当代街舞完美融合,运用灯光、干冰、水幕增加现场的梦幻感……”

  啵啵不得不打断她,“打住!我们目前最最迫切的应该是先把音乐搞定,对不?”

  “好,我负责找老师重新编曲。”羊凡对啵啵道,“啵啵,你现在有一个最急迫的任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倚老卖老还是出卖色相,安澜的这支单曲要在HN卫视的跨年晚会首秀!”

  感觉到手臂上突然一紧,羊凡看向安澜,“安澜,你的任务就是调整状态,备战跨年!学舞,练唱,录音……这一个月我们有好多事情要做!”

  啵啵叫道:“凡奶奶,你也知道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怎么把安澜塞进跨年晚会,人家那边早就筹备上了!”

  羊凡懒得和他掰扯,“哪儿的晚会都一个德行,只要没到结束关机,就随时可以加进去,你还敢糊弄我!你自己想办法,就算哪家金主爸爸看上你了,你也给我洗涮干净了自己送到床上去!”

  啵啵:“我艹!你够狠!”

  安澜瞪羊凡,这圈子里的龌龊事确实多,可他希望羊凡不是这样的人,羊凡根本没注意他的反应,继续和啵啵说道,“刚才两段舞蹈的视频发给你,音乐定下来,只给你一天时间,我要看到编舞。”不给啵啵说话的机会,“编曲完成,安澜进棚录音。其他方面的准备,我会吩咐小夏让公司跟进,这边都有我盯着,你全力把跨年搞定!好了,干活吧,兄弟!”

  啵啵任命地下线,各自干活去了。

  **

  周五早上,小夏早早来到凡啵把羊凡接走了,今天是她公司最终确定方案、投标的日子,安澜不好打扰她,自己在舞蹈室一遍遍地看着羊凡舞蹈的视频,可惜舞种不同,终是不得要领。

  安澜仰躺在地板上,想着这几天和羊凡相处的情景,他俩是同一类人,一旦确定目标,就迅速出击,势如破竹,做事如此,对人亦然。他不清楚自己是何时被羊凡吸引,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对待羊凡这样的女人,安澜绝不信奉什么循序渐进,一旦确定自己的心意,就势必全力以赴,百分百投入。

  视线抬高,看到视频里的羊凡,安澜从地上一跃而起,不管她最初帮他是为了什么,这几日为自己辛劳终是事实,那他自己怎么可以懈怠!

  招标公司的会议室,羊凡和对方负责人吴总握手示意,吴总:“久仰羊总的芳名,今日得见,果真美貌与智慧并存,期待我们的合作!”羊凡:“吴总谬赞!保证会让贵方满意!”

  坐到车内,羊凡和小夏交代,“后续的事情就让市场部和他们对接。送我到星海广场,你们就下班吧,好好过周末……”

  安澜喝着牛奶环顾空荡荡的房子,羊凡昨晚没有回来,是投标的事情不顺利?心里想着事情,鸡蛋都煎糊了,安澜闻到糊味,手忙脚乱的收拾厨房,打开窗户……

  中午,安澜吃着午饭形同嚼蜡,羊凡还没回来。掏出手机给羊凡发微信,“你在干吗?”好一会儿,微信没有任何回复。安澜给她打电话,关机。

  安澜在客厅跺着步子,这女人干吗去了?夜不归宿,手机还关了!安澜想了想,拨通了小夏的电话。小夏接到安澜的电话很惊奇,听明白他的意思,小夏道:“昨天投标结束,老大就离开了,没有说要做什么,何况老大的行踪也不会跟我报备啊……”

  从小夏那里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安澜烦躁地趴在客厅沙发上,舞蹈室也没心情去。迷迷糊糊之际,天籁般的开门声响了,安澜一下从沙发里蹦起来,“羊凡,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羊凡鞋都没换,拎着包直直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和安澜擦身而过时说了一句,“我喝酒了,现在别和我说话,等我睡醒的……”好大的酒味,就算她不说,安澜也知道她没少喝。

  安澜气不过,这女人夜不归宿,还喝这么多酒!他追到羊凡房间,“你和谁喝酒去了?”十足所有人的口吻。羊凡把手里的包甩到沙发上,正解着外套的扣子,醉眼惺忪地看着莫名气愤的安澜,“我要睡觉,你要一起吗?”安澜觉得和酒鬼说不清楚,赌气出去,就差摔门了,不过幸好她还是回来了。

  睡了不知多久,羊凡胃里翻腾、口干舌燥,勉强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找水喝。安澜根本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起来了。

  羊凡喝了水,胃中没有消化的酒精涌上来,她跑不及,直接趴在厨房的水槽边吐了起来。

  安澜一出房门就看到她在吐,赶紧过来轻轻顺着羊凡的后背,语气急躁,“你昨晚上到底干吗去了?这是喝了多少酒,吐成这样?”

  羊凡靠着他,又给自己灌了几口水,顺势把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酒精吐出来。站起来抹抹嘴,把水管打开冲着秽物,羊凡道,“你不是高冷吗?怎么在我面前这么多话!我吐成这样你还看,不嫌恶心啊?”

  安澜:“你夜不归宿,手机关机,喝酒喝到吐,你好意思吐,我为什么不好意思看?”

  羊凡:“我夜不归宿还不是为了你的单曲,昨天晚上那情形我能开着手机吗?喝酒怎么了,别跟我说你当明星的没和人喝过酒?!”

  安澜瞬间变色,“羊凡,你给我说清楚,你昨天晚上到底干吗去了?你和谁喝的酒?”

  羊凡头痛欲裂,也跟着嚷道:“我才不告诉你!你谁呀,你个小P孩管到我头上来了!走开,我要睡觉,浑身疼,不要碰我!”挥开安澜扶着她的手臂,羊凡回屋把门锁上。

  安澜听着锁门的声音,牙齿紧咬,拳头攥紧砸在料理台上,发出好大一声,关节剧痛,心里更痛。

  凌晨四点,羊凡睡不着了,从下午回来睡到现在,睡了快有12个小时了。悄悄拿着手机电脑,羊凡准备到楼下舞蹈室去消磨时间,那里隔音好,也不怕吵到安澜,等天亮了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吧。

  羊凡蹑手蹑脚进了舞蹈室,关好门,转身迈步,脚下触感不对,她心一慌差点叫出来,赶紧拿手机一照,“啊~”叫出来了。手机屏幕微弱亮光下,一双通红的眼瞪着她,是安澜。

  “我去!人吓人,吓死人的!”羊凡打开灯,安澜捂上了眼睛,“你个死小孩!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闹鬼呢!”羊凡拿脚踢他,“你干嘛呢?”安澜坐起来,提着手边的一只红酒瓶,“喝酒!”

  羊凡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瓶,一阵头眩,“哎呦!我的罗曼尼康帝,你个死小孩,那么多红酒为什么专挑这一瓶?”安澜嘿嘿笑着,终于有了点他这个年纪的憨劲,“它和我一年的。”这也行?羊凡恨不得拍死他,肉疼啊!

  看到瓶中还剩了一些,羊凡抢过来几口喝下,心里好痛,每一口都是满满的人民币的味道……可安澜根本不给她心痛的时间,大手握住羊凡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你怎么可以轻贱自己,我不用你这么为我……”

  手劲挺大,掐得羊凡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你说什么呢?放手,放手,太疼了!”挣脱开安澜,羊凡手捂着胃,喝了几口红酒,让他这么一折腾,又有种酒劲上涌的感觉。

  嗡~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羊凡丢下酒醉的安澜,让他自己在地下自说自话,这孩子酒品不好,以后不能让他喝酒!

  这么晚了会是谁?羊凡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顺手按了免提,“羊凡!”雯的声音带着哭腔混着酒精味在那端炸响,轰得羊凡脑仁疼,“他都一年多没碰我了!你给我找一小鲜肉,我要搞外遇!”

  “你喝多了吧!这都几点了还撒酒疯!”从小一起长大的,羊凡和雯可是啥话都敢交流,听到这说过多少回的醉话也不知是该哭该乐,“滚蛋!喝了酒你就叫唤他不碰你,清醒了就把那王八蛋爱得跟你儿子似的!”

  说起小鲜肉,羊凡突然清醒过来,现在她身边就有一小鲜肉呢,赶紧关了免提,“乖啦!这都要天亮了,你先睡觉……行啦,不要胡说了,等你清醒了咱们再聊……”

  安抚了雯,羊凡往旁边一看,果然,安澜已经从地上坐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突然过了,此刻安澜正安静地,但是眼光死死地盯着她,眼睛在黑夜中亮得吓人。羊凡尴尬地咳了一下,“那个……非礼勿听,你这么光明正大偷听我讲电话,不好吧?”

  安澜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她,眼神都不带飘一下的,“架不住有人光明正大地在我耳边教唆别人离婚

  被安澜这么一讥讽,羊凡也是酒精上头,开始口不择言,“我教唆!她老公因为她生娃身材走样,就一年多不碰她!这就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干的事儿!我刚刚是在制止她婚内出轨,我说的话有错吗?”

  看到安澜面色巨变,羊凡气恼地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靠!气晕头了我都,你才多大!我就和你说这个!”算了算了,羊凡伸手去拽安澜,打算把他弄回房间,自己也回屋冲个澡醒醒酒。

  可安澜没打算放过她,扭着羊凡的胳膊就把她按在墙上,气得眼珠子又红了,“说!我怎么就脏了?”酒气喷到羊凡脸上,她心想:得,这位小朋友酒量真不行啊,话都没听清楚!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羊凡竟然还给他分析起来,“安澜,你听我说,没说你脏,我刚才口不择言,我只是在说不违背我原则的话。”安澜双手提着她的手臂紧了一下,“什么原则?”

  羊凡想着我赶紧跟他说明白,这小孩儿手下没深浅,待会儿再给我掰折了。“这么说吧,就是我单身,你单身,咱俩想做啥,只要你情我愿,都可以。可是如果我结婚了,我就要对我的另一半负责,无论身心都会对他忠诚,即使他对不起我在先,我也不会因为对方的错误,就允许自己也犯错,明白吗?”

  这段话太绕,明显安澜还没搞懂,不过手上却松了劲头,羊凡以为自己讲明白了,继续解释刚才的事,“我姐儿们和她家先生一年多没有夫妻生活了,成年人嘛,你懂得,有需求。可是我不赞成她说的搞外遇,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我一外人也不好掺和不是,但是作为姐儿们,我得奉劝她,想要新的男人,就把前一个男人合法处理掉,再去发展新的爱情或是性生活,这才是正确的途径!”

  羊凡内心都为自己点赞了,没想到喝了酒思维还是这么清晰,她都决定赶明儿就这么和雯说了。突然手腕一疼,羊凡的双手被安澜抓紧举过头顶,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喝多了的大麻烦根本就没听进去她刚才的高谈阔论。

  安澜居高临下看着羊凡,用右手扣着她的两只手腕,手劲儿太大,羊凡挣扎了两下没什么用,“你干什么?”身形和体力上的优势让安澜牢牢地禁锢住她,空气中隐隐有些危险的味道蔓延……

  “成年人……有需求,那你有吗?”安澜低下头,凑近她的脸,羊凡嗅到了他口中的酒气,沉默,拒绝回答。安澜继续问道:“你现在离婚了,我单身,做什么都可以?”同时左手环上羊凡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羊凡心头一惊,安澜的脸已经更近,快速地转头,他的唇落在了羊凡的耳朵上,因为没有噙住既定的目标,安澜恼火地吸住她的耳垂,狠狠咬了下去。

  羊凡吃痛,动作却是迅速的,右脚踢向安澜的左腿胫骨,与此同时头一甩撞向他的鼻子,突然的疼痛让安澜松开了钳制,羊凡闪到他身后,又踢出一脚狠狠踹到他的腘窝,安澜无暇防备直接被踹跪在地上,羊凡扬手一掌劈在他后脑枕骨处,利落地把安澜放倒在地。

  “我还说了,得你情我愿!”羊凡打完人心里也痛快了,一眼都不想看躺在地上的安澜,绕过他揉着手掌上楼回自己的房间,“M的,老娘差点让个小P孩儿给调戏了,关键还是个喝多了的,这我去哪儿说理去!”郁闷的把自己扔到床铺上,头疼!

  安澜躺在地板上,听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安澜呀,你到底在做什么?借着酒劲占羊凡便宜吗?那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他用手捂住眼睛,脑子里一直响着羊凡的声音“我夜不归宿还不是为了你……昨天晚上那情形我能开着手机吗?……浑身疼,不要碰我!”

  羊凡在床上翻滚了一阵,想拿手机看,记起扔在楼下了,还是得拿回来。进到舞蹈室,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安澜,默默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让他在这儿睡一夜。拉起安澜的一只手臂,“安澜,起来……我带你回房睡!”

  羊凡费力地架着安澜一只胳膊,拖着他上楼梯,“幸亏你瘦!要不然我就扔你在下面不管你!”踉跄了一下,她赶紧用右手搂住安澜的腰借力,“呵,腰挺细啊!”羊凡还有空夸他。可是安澜手长脚长的,羊凡不好控制方向,被他带的一路歪歪斜斜。

  “你多高啊?死小孩儿……”推开安澜的房门,羊凡挺闲地问他话,知道他酒醉也回答不了,纯是她自己无聊。站在床边扭开床头的小台灯,羊凡打算把安澜推倒到床上,谁料安澜却突然伸出手抱住她,羊凡倒到床上,安澜落到她身上。“188……”安澜睁开眼,回答了她刚才的问话。

  事发突然,羊凡仰面朝天地被他压在床上,一时间竟忘了挣扎。两具身体密切贴合着,鼻息间都是彼此的气味,羊凡闻到花香和甘草的味道。

  安澜低着头,刚才的动作让羊凡的领口偏斜,露出一侧肩膀,上面有他之前抓过的红痕。安澜眼光一紧,看着眼前的女人……身体比头脑诚实,安澜想到时,他已经吻上了羊凡的唇。

  许久,感受到身下的人微微颤抖,安澜放开她,错开身体不再把全部重量让她承受,额头相抵,静静地凝视她。羊凡不敢看安澜的眼睛,此刻如雷的心跳暴露着她的慌乱。

  安澜暗暗笑了一下,吻住羊凡乱颤的睫毛,心也随之颤动,感受到羊凡再次挣扎,安澜放松压制,让她从床上起来。羊凡背对他站着,呼吸还是乱的,

  安澜抓住她的手轻捏着,“我……乱的是……心……”羊凡像被烫了似地甩开他,快步走出安澜的房间,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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