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国南郡丰城
一处华丽的院落大厅中,只见一位穿白衣的儒雅之士在来回踱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啊~”院落处一屋内,传来了一阵痛苦之声。
儒雅男子听到此声,脸上的焦急之色愈发的变的浓重了。
屋内的丝绸帘子的一角被一只芊芊细手撩起,出来了一位头戴金叉,穿华丽衣裙的美貌女子。儒雅男子一见到她便快身道:“小芷怎么样了?孩子落下来了没。”
“哥哥,我刚刚去看了会,孩子是估计快要落了。只是嫂子不知为何使不上力来,不过有产婆在,不必过于担心。对了,听大夫说,是位小公子呢。”
男子面露苦笑道:“现在哪还是关心是男是女,我只是希望小芷不出什么事就好。你也知道,我们相爱了多年,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男子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
女子无奈的叹口气,心中想道:若是让丰城的人看到,肯定又会诧异,堂堂的南郡首富的陈员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落泪。哥哥他们真的是相敬如宾,恩爱如蜜啊,不像我。该死的色鬼,又娶了一房妻妾。唉。
厅中儒雅男子正是那南郡首富,陈员外,陈子云。若是在丰城提起他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不仅仅是他乐于好施,经常救济百姓,还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他少年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去参加科举,不到二十就已经是举人。在任职期间,做过许多惠利百姓,也狠狠的打击了不少的贪官污吏,但同时也得罪了权贵。一到任期,朝廷便让他告老还乡去。他心中愤懑,又极为无奈下,只得还乡。在江湖闯荡过程中,经高人指点,习得一身好武,开始接管镖局任务,积累财富,自创陈氏镖局,口碑极好,成为龙头。后又经商,不到二十年,就已经是南郡的首富了。而与他对话的美貌女子正是他的胞妹,陈妍艳。
“啊~”内屋又传来了比先前的还大的痛苦喊叫声。屋内的帘子被人急匆匆的冲开。一位丫鬟跑来,高兴的叫道:“孩子落下了,夫人无恙。老爷快去看看吧!”陈子云一听,急匆匆的跑去,到了床前,看见自家的夫人已经昏了过去,他没有出声大扰,只是把头轻轻靠了过去,低语道:“以后不会让你受苦了。”
陈妍艳从产婆手中接过孩子,抱了过来,轻声说道:“哥哥,你瞧,是位公子呢,他的眼睛还是双瞳呢。”
陈子云从妹妹的手中接过,盯着其看了许久,孩子也不闹腾,也不哭泣,只是用手吮大拇指,也用双瞳也看着他,似乎眼中也含有笑意。
陈子云看了许久,眼中的光彩愈发的光亮了起来,到最后,扶须大声笑道:“我这孩儿眼有双瞳,以后定是不凡,取其名也不能拘束于凡俗之中。子,寓意为我陈子云三十载喜得贵子,庚,有金石破开之意,愿我的孩儿如蛟龙腾起,以后就叫你陈子庚吧。”
陈子云抱起孩子,越看越喜欢,转身吩咐道:“这一月再分发粮食给丰城百姓们,还有,你们每个人的银子翻一番。”众人大兴,连连称谢。
十八年后
一位着白衣的的俊俏双瞳男子在华丽的厅外练剑,一位小丫鬟端着一碗汤从后院出来,走到他身旁轻声的道:“公子,休息会吧,夫人让我来给您送碗人参汤来,快趁热喝下吧。”
“好,小崔,你先放那边吧,我等会就喝。”小丫鬟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公子,脸色发红的想到:公子的眼睛还真的好看哩,看一眼好像就有魔力般吸进去。这样的公子,生的英俊,脾气又还好,要是能够和~呸呸。小丫鬟想着想着,脸色不禁有些发红,。她灵动的大眼睛看像四周,用小手抚着胸口,还好没被发现,要不然,又要被姐妹们笑话了。
陈子庚不断的练着这招剑式,总感觉不对。他自幼学剑,练剑式到现在,已有十余载了,可不知为何还是没有练成父亲说的那种剑意。
陈子庚停下来,皱眉想着,那剑意到底是什么,这招游龙惊鸿,本应是《四游剑法》中最强的一式,可为什么我使出来的剑法,徒有其表,如此不堪呢。是没有掌握其剑法的精髓吗。记得父亲说过,剑为兵器之王,若以喻人,必有其傲骨,须要用心来体会,与之共鸣,才会领悟其精髓,从而产生凌厉又傲然的剑意。
陈子庚又再一次舞起这招游龙惊鸿,全心的进入其中,似乎感觉有一道飘渺的感悟像水一样在他的心中滑过,在他的心中荡起阵阵涟漪。这招游龙惊鸿剑式终于舞完,陈子庚只抓的一丝丝灵悟。
陈子庚舞完,感觉身体有些有些疲惫,歇憩了一会,拿起汤碗只要入口。看见碗中的汤水,随着他摆动而摆动。突然,他刚刚心中的明悟如潮水般涌来,他发出一声啸声,笑道,原来如此,我懂了。
陈子庚,喝完人参汤,再一次舞起这招,他时而摇晃,似风中弱藤;他时而凌厉,似海中蛟龙;他时而闪起,似空中猎鹰。若有人看他舞的剑法,定会惊讶,这哪是剑法啊,简直像一位舞女在摇曳舞姿。
他终于舞完了,抬起右手,右手食指上,有一缕缕肉眼轻易觉察不到的剑意。他盯着手中剑意,眼露出迷离之色,口中喃喃道:“水,虽是万物之柔弱,可却最为包容,海纳百川,无所不容。但包容却还是不够的,还要变化。若是一昧不变,就会盈满为患。刚刚看其人参在汤中晃动,正是人参在汤中求其变啊。这正不是告述我要随万物之变而变嘛。我刚刚之前练的,是未求其变而求其力。”
陈子庚看着这缕缕剑意,这剑意虽然现在还弱小,可就像种子一样,一旦生根发芽,就一定会成长。陈子庚有心试探剑意的威力,手指用力凝聚,并拢指,指向庭院为的一颗碗口粗的小树,手指一挥,丝丝缕缕的剑意如风一样,轻飘飘的,到达那颗小树。小树一怔,落下许许多多的叶子,哗的一声,整颗树瞬间化为漫天的木屑,剑意仍尤未了,飘飘的落在了树后的墙壁,墙壁顿显深痕。
陈子庚看向手中剑意的成果,也不禁有些震惊,心中想道:怪不得父亲说,悟出剑意的侠客招惹不得。陈子庚正要在思索之时,被一阵清脆的声音打搅。
“公子,老爷夫人叫您回客房中一躺。”来的正是刚刚送汤的小丫鬟。
陈子庚回道:“好,我马上就去。”陈子庚收拾东西,便立马赶去客房了。
小丫鬟,看了自家的公子许久,感觉与先前的公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小丫鬟又照例的瞟向周围一眼,发显周围一片狼藉,不禁呆了呆。只有在风中飘谢的花白木屑,又轻轻扬扬的飘起,落在了小丫鬟的青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