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巡校保安停下车看着灰头土脸的五人,竹竿的镜片跑路时摔碎了,任大舌头嘴角还在溢血,庞虎还抱着个鹌鹑。保安暗暗地警惕起来,往腰后摸着警棍。
巡校保安的咆哮落在任风来五人耳中却宛如天籁。
“会哦以有妖怪,赶紧虚秀神!“任风来匆忙掏出手机照片里的学生证给保安检查,还碰一下庞虎示意他翻译。
“废楼里有妖怪!赶紧去救人!”庞虎连忙道。
保安接过手机狐疑地打量着五人,对清楚没问题之后打开呼机:“喂喂,我是龙涛,a栋教学楼喷水池旁有同学受伤了,带多几个人过去校医室那边……“
说罢让伤势比较严重的任风来坐上车先赶往校医室,其他人步行走去校医室。
一到校医室躺下的任风来终于坚持不住昏迷过去。
…………
惊蛰城
‘这可如何是好?’搜索一天无果的燕重疲惫地靠在床头皱眉苦思。
“咻!”一道流光从窗口冲进来,浮停在燕重身前。
原来是一枚碧绿的菱形玉简。燕重伸手抓住,一丝神念进入玉简。
“燕重,旧地重游。”玉简穿出一道厚重男声。
”唉……“燕重唉叹一声,起身出门往楼下走去。
“掌柜的,那间房你给老夫留一个月,这是租金。”燕重边下楼梯边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出来丢给柜台旁的掌柜。
“好嘞!客官今晚需要用膳吗?”掌柜对着金叶子轻轻咬了一口,对着往大街上走的燕重道。
“不用了,如有需要自然有人吩咐你”
“好嘞!客官慢走!”
……
燕重走到一个无人胡同后施了个障眼法掩盖身形,冲天而起,化作流光飞远。
某片无人深森之中,有一座大山的山顶仿佛被人以大法力斩断。露出一截光滑的平台。平台上有几个粗糙的石凳与一个石桌。
石桌布满密密麻麻的青藤竟连成一副围棋棋盘,充满了乡间野趣,棋盘上黑白子遍布,韵味难明。
石椅上坐着一位身着道服的老人,鹤发童颜,脸色红润,手捏白子半落,闭眼沉思。着实一副模样。
“呼!”一道流星从天边飞来,瞬息之间落到石桌隔壁。光辉散去露出身形,不是燕重是谁?
“啪。”
白棋落子,道袍老人睁眼说到:“来了?”
“嗯。”燕重面无表情地坐在道袍老人对面。
“有心事?”道袍老人突然挥手一扫石桌。将棋子扫落,从手上的须弥戒中拿出一个装满清水的青铜鼎放在石桌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糟心事遇上我这顿东海大杂烩都会消弭掉。”道袍老人继续在戒指里掏东西,石斑,龙虾,鳕鱼……姜葱蒜,辣椒……居然连辅料也挺齐全的……
“……刚到之时我还以为认错人了,你之前为何做出一副深山高人模样?”燕重无语地看着满桌子的材料。
“我愚蠢的哦多多哟,万一遇上仙苗上山砍柴,看到一位仙风道骨之人再此,还不迎面头就拜?”道袍老人虚着眼一脸深沉地说道。高人模样荡然无存。
“你又从哪听来的方言?以你北极天掌门身份还怕后继无人?再说了,我北极天又岂无仙苗?”纵然游戏风尘的燕重与道袍老人相比还是正经的多了。
“听一个满口鸟语的人说的。”道袍老人言辞含糊道,继而转移话题,“凡事要讲究缘法。强求不得,强求不得。”
“哎,说起来我昨晚在惊蛰城收了个徒弟,兜里还没捂热,早上就在我眼皮底下失踪了。”燕重往左手摄火烧鼎,右手凝冰成碗道。
“还有这回事?你居然会收徒?”道袍老人惊奇道。
“就是一个的皮猴子,昨晚在妖物口上救了他,也没惊世天资,就是看见了就欢喜,可能这就是缘吧。”
“现在过去再找找?”
“不用了,我留下一道法身守在原地,若法身消散还未等到,可能就是无缘吧”
…………两人无言
“镇妖塔有些松动,等会你跟我回山门加固法阵?”道袍老人望着正在冒热气的青铜鼎说道。
镇妖塔乃北极天十年前用于镇压当年作乱天下的妖魔而打造的仙器。
“……好”
两人无言,各自想着心事。
其实两人都知需要维护的不是镇妖法阵,而是心中的裂痕。
“回来可好?”
沉默许久,道袍老人终于开口。
“不了,年少时未尝人间美妙,老了还是弥补一下当年遗憾才好”
燕重望着咕噜咕噜冒泡的青铜鼎道。
“你可知,当年为兄也是身不由己?”道袍老人平静的脸上隐藏着一丝痛苦。
“我懂,所以我不怪你。”燕重语气平淡地好似一个局外人。
……气氛再次冷清下来。
“好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道袍老人突然笑道。
“嗯……”燕重低声回应。
……………………
北极天镇妖塔内
镇妖塔共十八层,按照威胁程度关押着各种妖魔,此时第一层内正热闹非凡……
“五年!我忍了五年!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哦吼吼吼吼!”一个顶着蓬松狮子头发型的小妖仰天咆哮,“我终于练成了乾坤大挪移了!”
小妖长得剑眉星目,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古铜色皮肤。如若忽略掉惹眼一头黄毛和狰狞的獠牙,就是一个英俊小伙。呃,不太正常的英俊小伙。
“哦哦哦你马个头,我大哥叫你安静点!”旁边鼠脸小妖飞起一脚把黄毛小妖踹倒在地。拳脚并用来了一套连击。
“哎呀,住手!不然我发威了!哎呀!”黄毛抱头大叫。
“发威啊?大挪移啊?”鼠脸唾沫纷飞手脚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