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房旁连着一排木屋,用木板隔成三间。
一间落着一座灶台,看着余烬冷的疏离,就知多年不曾开过烟火了,冷清清的,让人心里看着也空落落的。
一间堆满了干柴,在脚下,有一处带着印辙,十分光滑,可以清晰的看出,木柴搬运的轨迹。
一间堆满了各式农具,一架翻谷机静静的,在终日不见光的角落,积上了厚厚的灰。
福宁住的是一栋用砖头砌成的三层砖房。听阿婆说从母亲还未成年,一家便搬离了木屋,住到砖房里去的。但是屋旁那三间木屋任未曾拆除或坍塌。
轻轻推开已经遍布青苔带着斑驳白痕的木门,咯吱声似乎在说说着岁月,踏入一步便感受着脚下是泥土被夯实后,踏实的印记。
一节楼梯在门口延伸到二楼,一块块木板阻挡了视线,为木屋二楼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福宁从未探过二楼的秘密,木屋长年不见日光,阴森森的。
时常有野猫在里面活动。那里面似乎成了一个禁地。
默默的走上了二楼,那是福宁从未来踏足过的地方。上了楼福宁看见和想象不一样的地方,她以为风吹雨打的瓦片已遮不住这一处老屋。
古老的小屋,结果底下除了灰,空空的,倒也显得整齐。也没见着野猫。
屋子最左边还有两个红漆木柜,福宁猜那定是阿婆的嫁妆,听说那个年代,每个出嫁的女子,定要大个红木柜子,当嫁妆,将家过的红红火火的。
踩着吱吱作响年久失修的木梯,扶着木墙慢慢的下了楼,一道光从缝隙中直直照射到墙壁上。
一个胡字,在阳光下刻在墙壁上,福宁指腹摩挲着那刻痕,这便是阿婆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