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早在好几个月前林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为此林镇南还特意跑去跟林家大长老商量。
如今官府明确地将林家族长请来,告知了此事。
虽然表面上给其留有几分余地,让其与家族长老商量一二,但是如果林家完全拒绝的话,岂不是拂了清河镇镇长的面子,以后还怎么在这清河镇上混?
之前林镇南和林家大长老商量时,林家大长老其实并不愿意林家为进山剿匪出力。
这主要是因为林家大长老年岁较长,经历的较多,深知这伙名叫野狼帮的势力极难剿灭。
前几次剿匪,不但无功而返,而且还把其中一些家族族里的中坚力量给折了进去。虽然官府发放了一些补偿,但是后来几年这些家族的衰落还是被林家大长老看在眼里。
这进山剿匪,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想了想,林镇南还是决定去一趟大长老家,商量一下此事。
还没等林镇南走出房门,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族长可在屋内?林敬言有事相商。”
这名叫林敬言的老者就是林家大长老,虽然其为林镇南的长辈,但是言语之间并没有什么倚老卖老之意,反而对这位后生族长有着一定的尊重。
这刻听到大长老的话语,林镇南连忙跑到屋外邀请林敬言进屋。
二人刚一进屋,林敬言就问道:“镇长刘清泉邀请你到他家做客,可是为了进山剿匪一事?”
林镇南回答道:“正是!”
“你答应他了?”大长老目光微眯,肃然问道。
“他让我不必立刻答应,回家与家中长辈商量后再回他。”林镇南将镇长刘清泉的意思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来。
“哼!还算他刘清泉有些良心!”大长老有些愤愤不平地道,“多年以前,我林家曾帮他刘清泉进山剿过一次匪,回来后几乎人人带伤,其中我大哥更是断了两条胳膊。”
“啊!敬堂叔叔居然是因为这个……”林镇南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闻言不由得十分惊讶。
“所以这进山剿匪,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那野狼帮里必然有不少高手,而且野狼帮长期盘踞在那几处山林,对其中的地形熟悉无比,咱们进去一个不慎就要吃亏。”大长老缓缓地道。
二人又商量了许久,林镇南与大长老决定,由家族中修为最高的林镇南带着家族仅存的两件宝器帮助刘清泉剿匪。
林镇南身为大师级别的高手,去给刘清泉撑一撑场面倒也说得过去。而且一位高手进山,即使面临危险,要逃脱也较为容易。
再不济也有家族至宝防身,不会轻易面临绝境。
“大长老,还有一事需要您知晓。”林镇南见此事已经有所定论,便提起了另一件事,“林镇远之子林轩在家族祭拜之时,竟引得宗庙祠堂垂青……”
林镇南将林轩家族祭拜之时产生的异象一五一十地叙述给了大长老听。
大长老听了,心中有些狂喜了起来,面上也是掩饰不住地显示出一丝笑意,旋即道:“这小子一定要重点培养,家族未来的希望可能就要应在他身上了。”
“嗯,我知道。”林镇南也是点点头,赞同地道。
林敬言告别林镇南,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巧见到林轩和林枫在一起玩耍,便对林轩邀请道:“林镇远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太好,不如我给你腾出一间房,以后你就来我家住吧!”
林轩想道自己修炼后,还要在林枫和自己家跑来跑去,颇为不方便,再加上父亲已经离开,自己住在哪里其实都一样,于是便欣然同意。
安顿好林轩的住处之后,林敬言毕竟年纪大了,劳累了一整天也有些疲倦,又嘱咐了林轩和林枫几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林轩二人又玩了一会儿,看着天色渐晚,也都各自回房睡下。
从此林轩白天修炼,晚上在林枫家中休息。
三天之后,林镇南带着家族中的两件中品宝器到刘清泉家,准备参与剿匪活动。
到达刘家之后,林镇南发现前来协助官府进山剿匪的家族已经来了不少,有的是带了众多低阶子弟,有的则是像林镇南一样家族中只来了一位高手。
这些人看样子已经在此地等了一段时间了,正在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此刻见到林镇南来了,其中有些熟识之人对其打招呼道:“林家就来了你这一位高手?”
“林家来我这一位不就够了?”情知道对方没有恶意,林镇南也只是随口应答着。
谈笑间,林镇南加入了几人,与众人随口地聊着最近这几天发生的各种趣事。
林镇南来到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也都是前来帮助剿匪的清河镇上有一定势力的家族。
又过了一段时间,刘清泉满脸陪笑地跟在一位身穿华服,头戴锦帽的中年男子身后。
这位中年男子唇间蓄着两撇八字胡,显得颇有威严。但是满脸的赘肉和大腹便便的身材,让其显得有些臃肿。
没等众人疑惑,刘清泉就介绍道:“这位就是阳山郡守手下的得力干将,赵文杰赵大人。”
众人一听,都知道了眼前此人身份显贵,其中一些人极为渴望巴结到这位贵人,脸上也不由得显出丝丝奴媚之意,另一部分则碍于脸面,虽然也有结交之意,但表现得较为克制。
林镇南就属于第二类,虽然他也想要结交这样身份显赫之人,但是却不想表现得太过于谄媚。
但是他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也这么想,立时就有一些人争着来到这赵大人身边大献殷勤,阿谀奉承的话语不绝于耳,把个赵大人盘弄的颇为舒适。
见此情景,一些碍于脸面徘徊不敢上前之人也争相朝着眼前的贵人献媚,搞得赵大人身边热闹无比。
林镇南眼见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也是无奈地朝前走去,有样学样地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只是那模样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