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偏头看她,她不避不躲地回望着他,他的双眼是如花瓣的形状,眼尾微微上挑,影影绰绰间泛着红,睫毛长翘,像把黑羽纶扇,轻轻地扇着风,仿佛飘着迷药,勾着你,不由自主地沦陷,不得不说这桃花眼多情且深情,妖冶又魅惑,只是琥珀色的瞳仁冷清极了,平静无波,好似一眼望到底的清澈,却像个无底洞,看不透,猜不透。
孟妤觉得他真有在这屋中待到地老天荒的可能,她垂眸转头,有些无奈地问道:“王爷可有话要说?”
容屿挑眉,漫不经心地回道:“听说你寻一块玉佩,何不请本王帮你,在翊国本王还是有些人脉的。”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孟妤听他突然提起玉佩,心下却是一惊,莫非他真有线索还是这玉佩有什么玄机。
她反问:“王爷怎知我在寻玉佩?”
容屿有些好笑地望着她,带着一丝嘲讽:“我自有门路,倒是这块玉佩莫非真是什么宝贝?”
孟妤:“此物于我而言甚是重要,王爷可是见过这块玉佩?”
容屿:“这块玉佩对你究竟有何意义?”
孟妤:“关于这个我真的无可奉告,但这玉佩对王爷究竟有何意义,为何王爷要这样试探我。”
容屿倒是没想到她把话直接挑明了说,他也省的再弯弯绕绕:“这块玉佩现在就在我这,呵,小姑娘,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要拿到这块玉佩,我劝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否则你定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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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妤躺在床上回想着容屿的那番话,竟然还想吓唬她,以为这样她就会退缩了吗,才不!
既然玉佩在他手上,不管这玉佩对他而言究竟有何意义,她都会想办法拿到,这是她回去的唯一办法,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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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中,成岭已经在书房候着了,容屿一进屋,他便开口:“主子,绫雪阁已经全部搜过,都没有找到。”
容屿:“不急,我有预感金雕玉佩就在她手里,不过她倒是真不知道玉佩的作用,以后多加人手看着她,一有异常便来禀报。”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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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屿白日不在府,孟妤便出府去了戏楼。
白梨正带着几人开嗓,见她来了,都停下给她行礼。
她坐在台下的观坐椅上,冲他们摆摆手:“以后见着我不必多礼了,你们只需好好唱戏,我瞧着咱们楼里也没人帮忙收拾打理,找了几个打杂的,这样你们轻快些,好好唱戏,不要分心。”
几人都是诧异,从前他们都是既要唱戏又要端茶送水,卖身契都握在老板手里,为了省钱,什么都要做,做得不好还要被打骂,而现在为了让他们专心唱戏还请了人来帮忙,他们从小便是在白眼与打骂中长大的,被父母用一吊铜钱卖了,过得是没有尊严的日子,而在孟妤这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任人欺辱的奴隶,诧异过后带来的是是满满的感动。
孟妤静静地坐着台下,不知在想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