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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一人间肆意

寻一人间肆意 不明空山 1447 2020-05-04 17:40:10

  ②这样不协调的关系,就注定了这个惨淡的结局,亡或存,谁都不能好过。

      信夏已然走近了,她弯下腰,拾起那枚破落的胸针,她是小心翼翼且庄严的。

      她总觉得,她应该带着敬意收起它,并且把它安置到最神圣的地方。

      她想赶紧远离这里,这里所充斥的浊气令她感到厌烦,还有这两个纠缠不清的人使她感到头痛,她不理解他们的纷争,也断然不会插手去理他们的事,她不想分谁对谁错,只想做她应该做的。

      她想马上奔跑,进入广阔的自然,那里有着最清新的空气,最纯美的景色,会使她感到舒畅,放松。

      她已经迈上离开的脚步了,忽而她又若有所思地顿住了。

      她别过了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洛言,颓废,三岳楠,虚伪,她讨厌他们给人的感觉,可她不想再多几个丧命的人,她知道,那会有很多在乎他们的人为他们哭嚎。

      “最好赶紧走,留在这里没人替你们收尸”她知道他们一时还不能理解,于是便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那个致命的陷阱还没找到,不是吗?”

       她已经仁尽义至了,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他们听与不听,与她无关。

      夺门而出,尽情奔腾,她喜欢这种感觉,沐浴着清凉的晚风,在踏实的泥土上撒野,月光是皎洁的,它不如阳光般灼热,也不似即将报废的电灯般忽明忽暗。它只是柔和的,向大地播撒清冷的光。它多么温柔,它平静地接受着形形色色的人对它的审视,对它的质疑,它不辩驳,只是默默给天黑还在野外漂泊的人指引前路。

      她坐在了长而密的野草中,平静地喘息。

      她又拿出了那枚胸针,和着月光慢慢端详,血,还是那么鲜红,似乎不会褪色。

       她开始思索起尘阎,这个人不太寻常。

       他首先给人的感觉是贫穷,干巴的衣服布满褶皱,被清水一遍遍漂洗而褪去了颜色。

      他的家境本来就是贫寒的,父亲患癌去世,母亲远嫁他乡,没有了经济来源,也没有人的扶持。

      他身边甚至连个亲人都没有,那些所谓的亲戚都一个个对他避而远之,生怕他缠上他们徒增花销。

      实际上他自己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他不想靠任何人。

      他不邋遢,穿戴着整整齐齐。

       他也不因贫穷而自卑,认为自己低别人一等。

      谁也不会嘲笑他,更不会看不起他,因为他身上的光芒太过强烈,掩盖了衣着的平庸。

      他自信,大方。

      他有自己的思想,他不会局限于他人的看法,这些年他遭受的苦并不少,辛辣的讥讽也不少听,可那些愚昧的人发表的肤浅的看法又有什么值得听取的呢?

      信夏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他,他的眼睛深邃悠长,无限情感尽埋心底,无法挖掘,不会退散。

      他待她真心,她便依样报之。

      她对他是比别人更上心的,因为他与她的人身经历有相似之处,他能使她更有亲近感。

       单纯善良的人很多,唯有他,单纯分人,善良分心,他理智明智,不卑不亢,富有谋划,清楚地明白做什么是最正确的。

      他有一股劲,苦难的磨炼使它日益激化。

      有人觉得他高冷孤傲,有人觉得他平易随和。争论不休,可笑愚昧。

      他从不说多余的废话,值得的人便多说交心,不值得的便少说只说几句浅层的客套话。

      他学习是疯狂的,因为他在知道学习才是改变命运的良道。

      他也爱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研究,他坚信,那是他生活的调味剂。

      他所表现出来的思想状态也令她感到舒服,一切由心,却也走心,不憋屈自己,有酸话就怼,关切的话便报以微笑,他不怕事,却做什么都有个度,抵住法律的底线,所以她能多看他一眼。

      现在他是死了吗?她总不太相信,可这又何处去验证呢?

      这问题她不甚在意,无论是否,只要无愧于他,无愧于自己,就够了。

      最后,希望他能快乐。生便活得自由洒脱,死便死得无牵无挂。

      ......

      白得一尘不染的小屋,死气沉沉,一个柔弱女子,笑容藏不住,那是可怕的、贪婪的笑,一个男子,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双眼紧闭,眉头微皱,似在挣扎,似在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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