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诏风老爷子回头望去,女僵尸已消失不见,想不到被她冲破封印,这邪魔果然不简单。
只见他拿出一罗盘,罗盘中心呈现阴阳图案,他手执道印打入罗盘,口中念道:“乾坤万法,无所遁形,疾。”
罗盘指针在阴阳图案内剧烈转动后,猛指一个方向,张诏风大步流星追了上去,声音远远传来:“在此地等我!”
几人精疲力尽伤势严重也无力离去,只好在原地休息,本没有要离去的想法,正合心意。
时间过去大半小时后,一道狼狈的身影从密林中退出,只见他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正是张诏风老爷子。
这身装扮和刚才仙风道骨的样子判若两人,何江流忍不住问他发生了什么。
原来大猪山山高林密藤蔓满布,张诏风老爷子一路跟着罗盘指引,女僵尸还没找到,自身衣服已经被树枝藤条勾的破烂不堪,最后追上女僵尸把一身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各种道法照脸呼。
女僵尸为求保命自废道行,一身阴煞之气大减,最后被张诏风道法重伤,遁入密林远去,张诏风本想把她彻底镇杀,可追了一阵被荆藤刺刮生痛,速度大减,眼看衣衫所剩无几为保面子只能退去。
女僵尸被道法重伤,一身道行大减,铜剑还刺在她胸肩之上时刻与阴煞之气相互抵抗,女僵尸只能找个阴煞之地休养疗伤,没有个二三十年休想再出来作恶。
众人听着张诏风老爷子徐徐道来不由一阵唏嘘……
女僵尸遁走,邪道士已然死去,此间也算事了,老爷子把随身携带的一些伤药为几人敷上,几人喝了点水,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这位小道友,道法了的,请问师承何处?”张诏风看着梁海道。
“不敢,晚辈父亲师承南茅山派,来到此地落根,做了一个风水师,可多年前出去办事至今未归,前辈见多识广不知前辈可有消息。”
“你父亲叫什么?”张诏风道。
“梁生。”梁海答道。
“不曾听过。”张诏风细想了一下说道。
“唉…”。梁海叹了口气,茫茫人海寻找一人何其艰难,如今已成年,心里不禁想追寻父亲走过的足迹亲自去寻找一翻。
张诏风回过头来,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养猪地,对着何江流道:“可惜你爷爷寻找的宝地了。”
“难道我爷爷也是道家驱魔师?”。何江流疑惑不已,一起生活那么久没有见过爷爷使用与道家有关的器物和道法啊。
“你爷爷与我本是同门师兄弟,但在门派掌门之位争斗中被对手所败,后被赶出门派,他看破红尘隐姓埋名不在理会俗事,后面领养了你只想在此过上养猪耕种的平凡生活。”
“后来我也退出门派,云游四海,如今回来想不到已阴阳两隔!”
物是人非,张诏风唏嘘不已。
“这……”。何江流第一次听到爷爷往事,震惊不已,想不到自己爷爷曾经也是一个驱魔高人,还差点坐上掌门之位,只是一代宗师,最后带着我养猪玩泥巴,这尼玛……
何江流无语问苍天,那么多道法不教我,这让我以后怎么把妹子给你老传种接代……
“爷爷!”何江流抬头大喊一声,情绪复杂。
张诏风以为何江流知道他爷爷被敌手所败才流落此等境地,替他爷爷不甘大喊,张诏风被何江流孝心感动,暗暗点头,不由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我云游四海吧!”
何江流抬头望向他,仙风道骨,道家真人,驱魔大师,这完美人设白胡子老爷爷……何江流把所有悲伤情绪压下,喜从心现,大喊愿意。
一行人离开此地,何江流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才不舍离去,回到破败的小家中,拿了张破布把爷爷牌位包起带上,跟着老爷子回到莫莫镇中。
一夜过去,几人来到酒店包了一间包间,点了几个小菜,喝了点酒。
“啊海,往后有什么打算?”何江流看着梁海问道。
“这段时间多陪陪我母亲,安顿好家中后,我打算追寻父亲足迹一路打探,相信我会找到他的。”梁海道。
“嗯,祝你一路顺风,早日找到伯父,到时候我们在痛饮一番。”何江流抬起酒杯和他敬了一下,以表谢意。
“大胆,勇哥,你们呢,有什么打算,我何江流钱没有,但为兄弟可两肋插刀。”何江流苦笑一声,钱包空空的他尴尬道。
“这几年在外打工处处受气,我已厌倦了,我如今打算在家养养猪放放牛,以后娶个婆娘一起放,做个牛郎织女。”何大胆大声喊道!
这个好,真实,何江流拍了拍他肩膀,举起杯子敬了一口,以示谢意。
“我也是,像我没文化只能在社会底层摸滚打爬,可现实对我可不友好,在别人眼里我永远都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在大人物眼里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早已厌倦,我也是打算回来养猪放牛的。”吴勇喝了点酒气上头,忍不住吐露心声道。
在别人眼里他都是西装白袜,七分裤,大背头,打领带,职业混混吴勇哥,可私底下别人都叫他做不入流的愣头青。
“其它不多说,把所有不开心都抛弃,今天不醉不归,往后再聚定要让他们刮眼相看。干杯!”何江流再次举起杯子敬了大家一杯,以示谢意。
今天过后就要各奔东西了,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唯饮尔!
酒过三巡,四人一同敬了张诏风老爷子一杯,算是答谢救命之恩,这顿饭已然接近尾声,结账买单,走出饭店各人挥手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