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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韶华之我是团宠

第八章:薛伶赠酒

晚韶华之我是团宠 跳跳糖啊 3574 2020-05-14 18:00:00

  夜里渴醒了,起床喝了两杯水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了,披了件衣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无奈的叹了口气,太无聊了,天天待在这里,而且这里一点娱乐设施也没有,周琅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这扇窗的对面是一座高高的假山,在府里虚实的灯火照耀下,假山石里的流水闪闪发亮,像镶嵌了无数颗钻石一般。

  趁着吉祥还没起来,蹑手蹑脚的翻出了窗,绕了大概三百米左右,到了假山石下,将裙子扎在腰间,捧着双手哈气,没一会儿就爬上去了,这假山顶上是这府邸的最高点,站在这里直接俯视整个太子府,怪不得太子说日日都在这里练功,原来练的是千里眼。

  假山底下就是那日过来的荷花池,在这儿赏荷也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费脖子。

  阚月的穆南轩离我是最远的,与周围的护墙相距不过百米,翻墙溜出去倒是很方便。

  站在这上面我才发现,我寝殿外的院门顶上也挂了一块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鸾凤阁

  什么时候挂的,我怎么一直没发现,这名字也太.....太......太难听了,等下就回去给取下来,拿到阚月那里当柴烧去,这样想着就猫着身子准备下去了。

  突然看见假山下的另一侧有两个内侍鬼鬼祟祟抬着一卷草席慌慌张张的往外走,我大喊一声:“喂~”

  天色较暗,距离也比较远,那两个内侍停下来四处张望了一番,没看见我,便加快步伐走了。

  我赶紧小心翼翼的滑下去,想追上去瞧瞧。

  两脚刚一沾地,就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姑娘,起的可真早啊!”

  回过身便看见一位身穿束身月白袍子的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端着白皙稚嫩的小脸,彬彬有礼的朝我作揖。

  我拍着手上的泥沙,嘿嘿一笑说道:“是啊!早起的虫儿有鸟吃嘛。”

  说完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举目四望,然后摊着手说:“姑娘,可真会说笑,这儿既没有鸟儿也没有虫儿。”

  他又拱手向我作揖:“小生四斤,祖上世代以种菜为生,今早乃是随家父前来送新鲜蔬菜的,方才见到姑娘很是面生,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侍奉哪位娘娘呢?”

  四斤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加上那一张玉面书生的好皮囊,一点也不像个种大棚菜的。

  “我是新来的姑娘叫阿喂,前两天刚分派过来伺候太子妃的。”本想冒充吉祥,吉祥在这儿待了三年,认识他的人肯定很多,万一他俩认识的话,我不就穿帮了吗!。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指着我身后的山石说:“不知阿喂姑娘这是在......”

  “噢~那什么,我刚来的,准备去给太子妃做早膳好好表现一下,谁知道迷路了,所以爬上去看一下找一下路,登高望远嘛!”

  说完我才想起方才那两个小厮。“对了,公子,我得赶紧回去了,否则太子妃醒来没人伺候,我要受罚了。”然后对他挥挥手一溜烟跑了,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阿喂~姑娘~慢走!”

  待我跑到刚刚的位置时,早已经不见那两位小厮的踪影。本想朝着刚刚他们走出来的地方进去看一下,吉祥却来了。“太子妃,您怎么跑出来了,殿下交代了要让您好生歇息的,快回去吧。”吉祥拉着我就往回走。

  我一把将吉祥扯了回来,指着前面问:“吉祥这是哪儿。”

  吉祥朝我指的方向看去去,瞪直了眼睛身体一个激灵立马跪在了地上:“奴婢参加太子殿下。”

  周琅一袭黑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见我们在这里微微一愣,然后走到我面前轻声的说:“回去。”

  我说:“那是你的寝殿吗?”

  “不是。”

  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转过身掉头就走了,堂堂太子殿下不在自己的寝宫睡觉,一大早的从这儿出来,那这里面肯定是哪个小老婆了。

  吉祥急急忙忙的跟上来问:“太子妃,您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发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我大声的回道:“我没事,不就是中个毒嘛,我早就已经好了,是你们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我的脸色很好,哪里难看了,你看,我笑得多好看,白里透红。”

  说完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回过头咧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一转身发现周琅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看着我。他的眼睛很大,这一笑,眼袋尤为明显,还带有深深的黑眼圈。

  回去的路上我垂头丧气的说道:“吉祥,我饿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膳房为您伺候早点过来,您先回屋里吧。”

  吉祥将我送到门口,就急匆匆走了。

  我没有进屋,而是返身又爬上了那座假山,坐在上面撑着下巴望天空发呆。

  朝阳快出来了吧,云层里已经散出了刺眼的光。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趴在我肩上,我以为是蜘蛛、蝙蝠之类的东西,不假思索的狠狠的扇了过去。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空灵的回荡在空中。

  给我手都打麻了,“殿……殿下。”周琅真的是神出鬼没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身旁。

  周琅好像也懵了,愣愣的看着我。

  眼看他白皙的脸庞上,逐渐清晰的显映五道粉红的手指印。我连忙抱着膝盖嘴硬的说:“殿下真是无聊,这一大早的有温柔乡不躺,专门跑这儿来挨揍。”

  “我昨晚一夜没睡,借你的肩膀给我眯一会。”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半分撒娇。

  我侧过自己的身子大吼一声:“滚开!”真想一脚将他踹下去,在其她女人那里累着了来我这儿休息?亏你想的出来。

  简直干的不是人事。

  叫你娶这么多个小老婆,累死你算了,照你这样使,十个铁肾也不够。怪不得随身携带合欢散,下流、无耻、淫贼......

  正在心里骂得起劲,忽然听得他的笑声。

  “你笑什么,还想挨一耳光吗?”我吓唬似的抬起了手。

  “小蔚。”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得我心头一怔。

  他握着我的肩头往他怀里一拉,他的脑袋轻轻靠在了我的肩上,手掌顺势滑落、搭在我的腰上,我整个身子像触电一般直挺挺的立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出。

  脖子跟落枕似的僵硬的扭过去,想强迫自己将他推开,却看见他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两条黢黑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儿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是你非要靠着我的,现在又一脸十分痛苦的表情,虽然我是瘦弱了一点,也不至于将你硌得如此难受吧.....

  “走了。”他的睫毛像蝴蝶展翅一般忽闪忽闪的睁开了,“我该进宫了。”

  很奇怪,刚才明明是想着推开他的,可是现在,我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扯住了他的袍子:“天快亮了,朝阳也快出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玩意儿。

  “算了,你走吧,我想看完日出再下去。”我将自己的头抵在膝盖上,看着远方。

  好一会儿,没听见他声音,我以为他走了,便忍不住回过头来寻他,却发现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仰着头望着破开的云层,突兀的喉结有规律的上下滚动。

  他又重新坐了下来,不过这次他没有靠着我的肩,而是背靠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了,亦看不见他的眉毛是否还是挤在一起。

  那天清晨,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整个太阳都跳出了云层完全暴露在天空之中,身子被晒得有些发烫了,周琅才将我抱了下来。

  多年以后,我总会想起来我们背靠着背,一起等日出的那个清晨。

  看着周琅的背影逐渐模糊,我也怅然若失的往回走,刚刚他抱我下来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虽然极细极轻,但是我在他怀里确确实实的听见了。

  我想问他为什么,可是他放下我之后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便走了。

  哀伤、隐忍、痛苦、落寞、怜惜......好像所有负面的情绪此刻全部都挤在他那小小的黑眼珠里,让我无法开口问任何事情。

  这几日相处下来,我隐隐感觉他对我是有一丝欢喜的。

  虽然荷花池初见时,他看我的眼神是深恶痛疾的,对我中毒一事也只是将那承徽禁足了事、便不再追查了。

  但他会将我温柔的揽入怀中、又会送我那么贵重的兵符、还有信翼,他带给我那些温暖都是直击人心清晰存在的。

  只是他这个人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且总是不合时宜的打断我对他的幻想,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心里突然涌出一丝念想。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一股脑儿跑进了鸾凤阁里,吉祥站在门口,一看见我,立刻踮起脚对我招手。

  我疑惑着走过去:“吉祥,你不是说给我拿早点吗?”

  吉祥往房内怯怯地一指,我够着身子往里屋一瞧,看见窗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身影,赶紧小跑过去:“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吉祥见我进屋了“吱拉~”一声把门关上了。

  太后回过身来眼神止不住的打量着我,并没说话。

  我想了一下,又喊道:“皇祖母。”

  “哎~”她这才拉着我的手说道:“蔚儿啊,你中毒之事怎么也不叫人来告诉我一声啊。”

  我搀着她坐到凳子上,说道:“皇祖母,这种小事,哪能来叨扰您呢,您看,我现在什么事也没有,活蹦乱跳的。”说完,我蹦蹦跳跳的转了一圈。

  她责怪着说:“你中毒怎么能算小事,都怪琅儿瞒着我,本来想着探望你之余,定要重重的责罚他的,不过......”

  她又指着窗外神秘一笑,说道:“看到你们刚才的样子,我也就不忍心责罚他了。”

  这扇窗户正对着那假山,可是我刚刚站在上面,怎么没发现这屋里有人呢!

  我绕着自己的手指说:“我们~”

  “哎呀,不用不好意思,我呀~是过来人,都懂.......都懂的。”

  她轻轻的拍着我的手说:“蔚儿,你跟琅儿商量一下,还是入驻东宫得好,宫里守卫森严,御医都在,而且在宫里,我日日见着你,也能安心。”

  心里纳闷了,周琅既然已为太子,为何不肯进东宫?虽然我也不怎么想去。

  我释然一笑:“皇祖母,没事的,住哪儿都一样的,况且那叶氏已经被殿下关起来了,整整关三年呢,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关了个叶氏肯定还会冒出其她的人,这样说只是敷衍陈词而已。

  她的脸严肃起来:“叶氏虽已自尽,不过……。”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问道:“殿下不是说只禁足三年吗?她为何要自尽......”

  “听闻那日,薛伶赠了她一杯酒........”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再说话,这酒只能是鸩酒。只是太后这淡然的语气让我顿感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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