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那送一辈子呢，会接受吗？

　　茶沫低头笑笑，“镜蓝海墓地。”

　　大家都有秘密，可她刚刚被骗，不喜欢和藏太深的人在一起。

　　厉北尧微微愣了一下，有一瞬间他以为茶沫认出他了，在故意试探他，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里，点火开车。

　　车里很安静，但茶沫似乎是毫不在意，她拿着手机，听着通讯软件收藏的录音，嘴角噙着笑，眼睛弯弯的。

　　厉北尧看着她，心里陡然一酸。

　　他听不清手机的声音，只能感觉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叮嘱什么，间歇性地“乖，乖”。

　　这是你的秘密吗？茶沫。

　　车子停下，是茶沫住的酒店，厉北尧开口，“女士，到了。”

　　茶沫不做声，倏地向前在厉北尧的脖颈狠狠咬了一下，“送我回来也没用，我不接受。”

　　关门，下车，一气呵成。

　　那送一辈子呢，会接受吗？

　　厉北尧几乎要脱口而出，他深吸一口气，摸着沾湿的地方，不能，现在还不能。

　　……

　　茶沫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梦中她好像在戏耍什么人，她倒空了一个茶叶罐，然后往里面放咖啡，还放了小纸条，写着，老年人才喝茶！

　　明媚的晨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她猛然醒来。

　　药劲似乎刚过，头还稍显沉重，茶沫看着天花板怔了几秒，才意识到今天还有拍杂志的工作，惨了！顾岚竹要来了。

　　茶沫正含着满嘴泡沫站在卫生间里刷牙，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顾岚竹看着她毛毛躁躁的模样，直接被气笑了，“现在是十一点吧？我昨天说过十一点要去做造型吧？”

　　“我洗了脸就能走。”茶沫低头捧水泼到脸上，含含糊糊的回道。

　　顾岚竹做到沙发上拿着手机通知时间延后，语气凉凉，“穿着酒店睡衣走？昨晚几点回来的？”

　　“结束就回了，打游戏，睡晚了。”

　　又再撒谎，又再敷衍她，顾岚竹眉一皱，点开新闻直接怼到茶沫眼前，“这是你对不对！厉氏总裁与红发美女深夜相会微醺，套假发别人认不出来，我能认不出来？”

　　茶沫接过手机，放大图片，是那个司机给她开门的时候，“我不认识什么总裁。”

　　“认不认识你都惹不起！”顾岚竹冷哼，抽回手机点开搜索，厉北尧的介绍出现在首页，她细长的指头差点就戳到茶沫脑袋上。

　　“厉氏还需要我和你科普吗？你私下喜欢玩，老家养小白脸我都管不着，我只能和你说别随便招惹这些权贵，女明星和权贵的惨痛结局还用我一一给你列举出来吗？别想着自己掉不进去，栽了你就废了……”

　　茶沫知道下面又是顾岚竹关于她的私生活的说教。顾岚竹一厢情愿把她每次去找茶淼，和回家都归类为去谈恋爱，她也不愿解释，只能积年累月地误会着。

　　她脱了睡衣换了一条长裙。

　　“我就是滥情你也知道，和谁在一起做什么也不用什么都管。你是经纪人，我完成你安排的绯闻就行了，还想我怎样？非把二十五小时你掌握着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