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沅出来!”纣雁部落外,有魁梧大汉闯进来,大声喊到。
纣沅连忙走出,看到那人的穿着,瞳孔猛地一缩,有不好的预感升起,迎上前道:“特使怎么过来了,血食不是已经上交了吗?”
大汉撇了他一眼:“不要废话,首领有令,限纣雁部落五日内集千斤血食,五日后我来取!”
说完,大汉扔下一块石雕牌,转身即走。
纣沅捡起令牌,神色变幻,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压抑的怒火。
“真是欺人太甚!”纣姈生气道:“千斤的血食,都够我们吃一年了!”
杜彬也出来了,不明所以道:“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纣姈道:“那是㹦吠部落的特使,代表着㹦吠部落……”
通过纣姈的解释,杜彬知道了事情的来由。
原来,在纣雁部落上还有个㹦吠部落,人口上万,可战之兵有数千,是个强大的部落。
掌管着方圆大小部落,每个月下辖的部落都要上交一定数量的血食,以求㹦吠部落的保护。
不上交的话,便会遭受㹦吠部落的攻伐。
以往上交的血食不少,可刚好在纣雁部落的承受范围之内,可这一次,直接是千斤血食,还是要在五日内上交。
纣雁部落战兵八人,一个月的时间也凑不齐千斤血食,更何况五日?
“首领,和他们拼了!千斤血食?老子吃十年都行了!”
“是啊首领,这㹦吠部落太欺负人了,咱们部落去哪弄千斤血食去?”
“这是要逼死我们啊!别说千斤,百斤血食五日也凑不齐啊!”
有人愤怒,仿佛要把㹦吠部落里的人吃了,有人胆怯,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有人惊恐,似乎看到了纣雁部落的覆灭。
“好了!”纣沅道:“都散了吧!我会想办法的!”
有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望着背影萧索的纣沅,杜彬目光闪烁。
几天的修炼,冰雪的力量在他手中越来越顺畅了,相比之前强大了不少。
就连他的体魄,也有了飞跃似的突破。
杜彬有暗中试验过,纣雁部落有块三千斤重的磨盘,用了七分力量,他就举过了头顶。
全力能抛出三五步远。
碎石断碑轻而易举,并且肉体极其强大,锋利的石器划过他的皮肤,就留下一道白色痕迹。
杜彬问过纣沅,以纣沅炼体中期的境界,也不过有两千斤力量,皮肤还抵挡不住利刃。
显然,杜彬的实力在几天的时间下,已经超过了纣沅。
也就是说,现在的杜彬,能以凡躯抗衡炼体中期强者,全力下炼体后期强者也不惧。
可惜的是,杜彬的境界还是没有突破。
“神通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了。”
杜彬感叹不已。
…………
夜幕降临,活跃的纣雁部落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辗转反侧,仔细听还有哽咽声音。
㹦吠部落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心间。
千斤血食,对于纣雁部落来说是生死存亡时刻,狩猎到了血食,交上去,纣雁部落也会元气大伤的,二百人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人。
交不上去,㹦吠部落绝对踏平纣雁部落的。
杜彬在这几天的相处,已经把自己当作部落一份子了,他不愿意看到有人死去。
况且纣雁部落覆灭了,杜彬也躲不掉,以㹦吠部落弑杀的作风,是不会放过他的。
屋内,月光透过木缝照射进来,洋洋洒洒。
盘坐在木床上,杜彬思考从福婶等人聊天时收集到的信息。
枯鸳兽,大漠独有的素食妖兽,有上古异兽血脉,喜欢群居,通常群体会有强大的公枯鸳兽为头领,带领成群的枯鸳兽。
枯鸳兽肉质鲜美,成年的枯鸳兽至少可以获得百斤血食,皮毛坚韧,能制作成防具,还有清凉的特效。
其骨头最为特殊,传闻拥有莫名能力,能让人参悟出空间力量。
因为枯鸳兽就掌控着空间的力量,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瞬移,躲避敌人。
上古时候开始,就有生灵猎杀枯鸳兽了,为了得到枯鸳兽的骨头,用来参悟空间力量。
残忍的猎杀导致枯鸳兽行踪不定,上古过后,就很少有人见识过枯鸳兽了,捕捉更是难上加难了。
“空间的力量?”杜彬低声呢喃。
枯鸳兽温顺又危险,空间力量不仅有逃跑的能力,还能让敌人陷入危险中。
捕捉枯鸳兽漫长的历史中,死在其空间力量下的强大生灵不在少数,毕竟空间力量以诡秘和难以掌控著称。
闭上眼睛,杜彬想了一个多时辰后,定下决心,他要去寻找枯鸳兽。
因为福婶她们说过,纣雁部落以北,曾经有人发现过枯鸳兽。
杜彬的目标就是那里。
杜彬从书籍中看到过,枯鸳兽是有‘恋家’情节的,每头枯鸳兽,离家几年或者几十年后,便会回来降生的地方。
枯鸳兽的这种生活习性,是很少有人知道的,还是杜彬无意中在古籍看到的。
他没有打算叫上其他人,一是枯鸳兽手段莫测,不是生灵能抵御的,要是有意外发生,对纣雁部落来说不异于雪上加霜。
二是他的实力,是纣雁部落最强大的,人多了反而成为累赘。
三是他有血因子,死亡还能复活。
想到血因子,杜彬又失望的叹口气。
他多次试着用别人的血液,来凝练血因子,都是以失败告终了,没有一例成功的。
杜彬猜测到,纣姈有冰雪血脉,其他人就是普通的血脉,而血因子需要有属性的血脉力量才能凝练。
夜深人静,杜彬不再多想,躺在木床熟睡。
灰蒙蒙的天空逐渐明亮,纣姈拿着根木条,走向杜彬房屋。
这个杜彬实在是太懒了,她要用手中木条好好惩罚他,让他知道什么叫早睡早起。
“懒汉子,起床了!”用木条敲打杜彬的房屋,纣姈大声道。
屋里没有动静,纣姈还以为杜彬睡的太死呢。
于是纣姈推开木门,便要喊杜彬起床,可是空荡荡的木床上,什么也没有。
“呦,今天怎么没有睡懒觉?”纣姈还稀奇这个懒虫怎么起早了,想要赶他走的理由也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