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天此刻对于柳嫣然，存在着一种好奇。
一个人事总监而已，为什么值得一个总裁这么对付？
难不成还掌握着公司的命脉不成？
柳嫣然被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愁，只是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
“还是说说你的这个资料吧。”
柳嫣然的情绪变化的很快，刚刚还有面带愁绪，此时就是一种十分冰冷的模样，质问道，“这不是你整理的资料吧？”
接着也不给吴昊天说话的机会，继续问道，“你应该，是别的公司的商业间谍吧？”
“哈？”
吴昊天有些好笑，“商业间谍也不至于来你们北地集团吧？为了什么啊？”
“为了钱？”吴昊天反问一句，“你觉得，我图什么？”
“谁知道你图什么？”柳嫣然将资料放在桌上，“这种详细的资料，连我们都没有弄到，里面还有各种细节都清清楚楚，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吴昊天只能说，“那是你们集团上行下达并不通畅，光从人工建造成本在两个多亿的报价，我就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哦？”柳嫣然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吴昊天看了看周围，拉了一张转椅过来坐着。
“这么说吧，你们如果要做项目，肯定会找外包，出钱找外包的弊端就在于，对方想要宰你，那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外包公司报价一个多亿，实际上只用一亿，多出来的就是他们自己揣腰包，而财务那边层层递增，也会吃回扣，你真以为实际需要这么多吗？”
“回扣的事情，我知道。”柳嫣然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但只要在预算内，能把事情办好，吃一点回扣也无所谓。
毕竟这也是潜规则了。
“但吃的也太多了，这些钱到哪儿去了？”多出来的一个亿，总不会是外包公司吃了吧？
吴昊天笑了笑，“这集团里，瞒着你的事情看来不少啊。”
“因为你不在东海市，所以东海市的办事人员，瞒着你报价，你才是个傻子啊。”吴昊天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道。
“够了。”
这话听着难听，但却在理。
此刻，吴昊天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的精光。
“其实，你之前应该也到过东海市吧？”
此话一出，柳嫣然颦眉微皱，看向了吴昊天。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吴昊天心中想到，你特么找人揍我，我当然知道啊！
接着又问，“那你在东海市，没有做市场调查，又做了什么？”
此时，吴昊天的眼神变得如刀子般锋利，看得柳嫣然心里一直发毛。
“你看我干嘛？我去那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柳嫣然不屑道。
吴昊天耸耸肩，“跟我当然没什么关系了，我只是问问而已，毕竟你这么笨的姑娘，还能当上人事总监，还是挺稀奇的。”
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此时已经快要正午十二点了。
会议室内应该还有很多的决策层在等着，吴昊天看了一眼时间，半个小时都还没到，应该还要再等一个多小时吧。
不如先去吃个午饭先。
“我先走了。”吴昊天离开的时候，顺便还补充了一句，“关于我是不是商业间谍，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信不信由你就是了，要是商业间谍，我会这么怼老板吗？我不想要工资拉？”
吴昊天这么说，还真有一丝的道理。
在柳嫣然看来，吴昊天不像是会自毁前程的那种人。
于是倒也没有再往商业间谍的方向去想，只是点点头，“你先出去吧，一会儿随我一起回去会议室，我们这样出来，其实并不是很好。”
“我知道，我只是看不惯而已。”吴昊天回道。
等到吴昊天离开了办公室之后，柳嫣然哀叹一口气。
一道忧愁涌上心头。
目光慢慢的移到了那张照片上。
记忆随即如同画卷一般在脑海中展开。
十几岁的她倒在地上，一把长刀划下在其脸上刻下了疤痕！
然而那刀子并没有停下，反而是想要继续割花她的脸，就在这时候，一个背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回忆到此结束。
柳嫣然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不愿在继续回忆下去。
此刻。
集团大楼外，吴昊天在对门的步行街里找了一家面馆，正津津有味的吃着。
一辆跑车从店门外呼啸而过！
在如此狭窄的街道上，这跑车不但不减速，反而还玩起了飙车！
周围人都被吓得躲在了一边！
唯独一个小姑娘还在路中央玩耍，来不及躲开。
跑车已经踩下了刹车，发出摩擦的怪叫声，然而，速度一时间让停不下来！
吴昊天见状，扔下手中的筷子，上前抱住小孩往旁边一滚！
还好速度够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那跑车在路面划出一道弧线之后终于停下来，从车里走出一名快要三十岁的大汉。
“我曹尼玛的！”
“谁他么不长眼挡在我车前？”
说罢便朝着吴昊天的方向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根棒球棍！
“原来是你个小比崽子！”这壮汉看见小女孩之后，直接高举棍子就打下来。
小孩子吓得立马躲在了吴昊天的怀中，呜哇的乱叫！
只是棍子落下来，谁也没打到，被吴昊天给抓在了手中。
“你特么又是谁？”壮汉挑衅的看了吴昊天一眼，“给你三秒钟，麻溜的滚，不然打死你！”
“大不了赔钱就是了。”
“你觉得多少钱，可以要一条人命？”吴昊天冷冷的问道。
壮汉先是打量了吴昊天一眼，“就你这种顶多给你家二十万！”
说完还想抽回棍子招呼吴昊天的脑袋！
然而，那棍子就像是长在了吴昊天的手中，任由这个壮汉怎么抽都无法抽出来！
“找死！”
吴昊天一把夺过棍子，本想着一棍子招呼脑袋的，但一想还有个小姑娘躲在自己身后，便朝着壮汉的肚子抡了上去！
“噗~”
壮汉吐出一口水来，身子也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