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当时就觉得差不多就是那种极小概率事件,又是感动,又是激动的,稀里糊涂及答应求婚了。
其实只要是这个人,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妈妈,妈妈。”
芋头的声音又传来了,还有哒哒哒的脚步声。
陈辞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个芋头又找到了什么东西。
唐昭:有点期待。
陈辞转头看,放下心来:还好,不是什么。
芋头手里拿了三四个粉色的信封,上面带着蓝色黄色紫色的干花,和唐昭刚刚收到的是同款。
“妈妈给。”
芋头走到唐昭面前,将手里捏着的都给唐昭,唐昭笑,把人抱进怀里:“谢谢芋头,妈妈很喜欢。”
“嘿嘿嘿。”芋头在妈妈香香的怀抱里面笑眯眯的。
晚上,唐昭和陈辞都靠在床头,一个看书,一个看电脑。
又回到这张床,陈辞想起早上的事情,出声问:“老婆,你,今天为什么生气?”
“嗯?”唐昭听到声音,从书海里面抽身,脸上带着金边眼镜,端的是一副清冷禁欲气息。
平时唐昭不戴眼镜,就看书看电脑开车的时候会戴。
“就今天早上,你生气。”
生气,唐昭想起来了,这一切的原委,就是陈辞似乎亲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脚。
如果陈辞不喜欢申瓷,那么那次很可能就是自己看错了。
“就是我以为,”
“嗯哼?你又误会什么了?”
“咳咳,”唐昭放下书,不自然推推眼镜:“你记得高三上期的艺术节吗?”
“艺术节?就是你穿着很绿很绿的衣服,带着金色的斑斑点点,站在你们班跳舞的那些人后面,举牌子那次?”
额,唐昭眨眼睛,这可真是太清楚了。
“嗯,对。”
“发生啥了?”
“就是我看到,我无意看到你和申瓷,你捏着她的脚,嗯,然后,你低头了。”
“那次啊,她脚扭到了,我帮她看一下。”
陈辞脑海一下子想起自己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嘴唇上面的触感。
“我天,低头,你不会以为我,她脚。”
陈辞没讲完,立马摇头,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眼神带上控诉。
唐昭:呜呜呜呜呜,都怪我心脏脆弱,没有看到最后。
“就是这样,上次在医院你擦了我的脚,就是这个表情,好像难以忍受的模样。”
“所以,你就吃醋?”
“嗯。”
“没看出来,你平时什么也不说,没想到还是个大醋坛子。”
“是啊,我就是大醋坛子。”
“那,今天早上你是故意试探我的?”
陈辞放下电脑,身子移动,直接来个脸贴脸。
“不要眨眼睛,不要抿嘴巴,你就说是不是。”
心虚的唐昭:自己今天早上那样做真的不道义,还很幼稚。
转脸:“嗯,我是故意的。”
陈辞脸跟着转,五指修长从上抓住眼镜中间的架子取走,另一只手捏住对方下巴,一口擒住对方丰润的嘴唇。
眼镜被突然取走,唐昭闭了闭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接着下巴被捏住,嘴唇都传来软乎乎的感觉。
一分钟,两分钟,唐昭脖子累。
挣扎:放开,不放我就死翘翘了。
“呼~”陈辞一放开,唐昭就深呼吸换气。
“你干嘛?”
“惩罚你。”陈辞气息平稳,看着唐昭面颊泛红,笑得坏坏的。
接着又上去堵住嘴巴。
“呜呜呜呜~”
如此三四次之后,唐昭白眼都不想翻,带着微红的嘴巴,直接关灯睡觉。
陈辞乐,求之不得。
几乎是灯一关,陈辞就扑了上去。
“滚!”
“不要!”
“嘴巴痛~”
“老婆,老婆......”
......
这天晚上傅家老宅,灯火通明。
晚上吃过晚饭,大家都留宿在老宅,半夜冯雪起来喝水,不小心跌倒,流产。
六个月左右的孩子,成型了已经。是个男孩儿。
老爷子被吵醒,听到消息,气得昏了过去。
临近过年,冯雪住进了医院。
于染第二天接到消息就到医院里面去看自家女儿,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开始哭。
傅修安,陆雨一晚上没有睡,傅修安守在病床边上。
陆雨回去了。
噼里啪啦一阵响,是瓷器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看着遍地的狼藉,大家都低头不语。
上官凌坐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收下去。”
“是。”几人答应,手脚迅速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喝个水都把孩子弄掉了,平时哪次不是使唤人,使唤安安,这次自己去,我看你冯雪就是专门和我作对,故意的!”
“走着瞧。”
第二天晚上冯雪被接回来,傅修安刚进门就被人叫到老爷子房间,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面,旁边老管家手里面托盘放着一根鞭子,那是专门用来打人的。
房间就三个人,傅修安,老爷子,老管家。
于染在病房照顾病人,上官凌守在老爷子房间外面,旁边站着傅修安的父亲傅华庭。
两夫妻,一人冷脸严肃,一人皱眉思索。
在陆雨的公寓里面。
“你喝点水吗?”
王佳感觉陆雨气压比较低,倒了一杯水放在陆雨面前。
“谢谢。”陆雨对着王佳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王佳温柔地说:“不用谢。”
说完坐到陆雨旁边,隔开一段距离,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陆雨皱着眉思索一会儿,苍白的大手,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和你爸妈商量一下,我们的订婚日期可以提前。”
“你,不用的,我可以慢慢等。”
“嗯,我决定了。”
“好。听你的。”王佳说着,保持着微笑,将头一歪,靠在陆雨肩膀上面,闭着眼睛,嘴角挂着笑容:守着你,看着你就很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目的,陆雨,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傅修安坐在地上垫子上面,打着赤膊,旁边放着托盘,上面是各种治疗外伤内伤的药绷带棉签酒精碘伏......
雪白的后背此时被染上一溜又一溜的鲜红,凝固之后颜色变深,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傅修安对着后面的镜子,看到自己的伤势,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就是额头豆大的汗珠表示此时他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一共三十六鞭,鞭鞭用力。
挺狼狈的,傅修安挥退了其他人,独自一人在房间上药。
本来就是学医的,这些东西做起来得心应手,就是伤口在后背有些不好操作。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傅修安眉头皱起:不是说了不要人来打扰吗?
“小安?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赵子羡?
傅修安听出来人,一愣。
“不回答我进来了。”
“你,进来吧。”
“这个门锁了。”
“等下,”傅修安拿过一件等下要穿的衬衣,小心翼翼,盖到自己身上,敞着胸膛,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