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的雨声敲击在地面之上,一位身背剑匣的白衣僧人踏水而过,每步踏出,莲花便会自动出现在白衣僧人脚下。
白衣僧人李当心?
不知何时一席儒袍的中年儒土已至僧人右过。
白衣僧人也未感到惊讶,只是微微一笑。
平僧,谢安,见过赵祭酒。
中年儒生,双袖一摆,洒脱一笑道:现在还有什么祭酒,只有一个酒鬼赵怀安罢了,这不,连五国第一名相都成和尚了。
白衣僧人停止脚步,看向细雨轻轻道:不一样,不一样……,你总归还是会复国的,可我不会,我只想找到她。
中年人一愣后拿起腰间酒葫掹喝一口道:白衣卿相李当心,风雪佳人陈心蕊。你这何苦了?
白衣僧人摸了摸背上的剑匣,语气平淡道:落木以求心安,落情以念故人罢了。
儒士再未说话,两人静立于那雨水之下皆看向那道从山边升起的太阳,雨过天晴。
竹林内,两人相对而坐,一僧一儒。一壶老酒,一座棋盘。
僧持黑子,儒士持白子。
白衣僧人将将黑子随意丢置棋盘之上,看似随意,却将棋面黑子全部盘活。
儒士看了一眼棋盘,笑着将白子落于棋盘之上。
儒生笑骂道:白衣相国,还是白衣相国,这一手斩龙术,不可未,不可高。
白衣僧人看向棋盘只是莫名的说了句:棋如人生,人生棋子罢了。
儒生一笑置之。
李知远身背木剑,行于武夷山外,连绵起伏的山崖,如一尊巨龙一般,静卧于此。
正一观,坐落于此,正一观祖师吕夷陵,站在青莲山尖之上,双眼微闭,深蓝道袍于飞中左右飘逸。两鬓灰白,眼睛缓缓睁开,看向不远处的一尊石像,口中喃喃道:这天下大势真要再死上北凉五十万儿郎吗?大势……大势……。这天下大势何其残忍。
师父你又在看祖师爷爷吗?
不知何一个扎着道角的小童已行至蓝袍道人身旁。
老者看了一眼身着天蓝色袍服的小童,一手指向石像一手摸着小童慈样的说道:你以后就懂了,这世间,所有的所得皆有缘由,所有的失去,都是一场预谋许久的悲欢。
小童面带疑惑的指向石像问道:那祖师知道吗?
这位道统中排于第二,一身龙门经至大成的老者,将双手背于腰后,沉默不言。
小童见老者未说,再也没追问,
师父,山下有位自称玉京子徒弟的人要见你。
老者未答话,只是将小童抱起向山下去。
阳光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及长。
云龙殿中,五位头发灰白的老者,看下方早已注不成声的少年,年过百岁的老者,只是微微叹气。
现今,虽说大商表面已经大乱,但也无人敢光明正大的说一声反字,更不敢跟随下方少年去那皇城之中。
身背木剑少年将头颅慢慢抬起,眼睛已哭的发肿,用那沙哑的声音恳求道:师父在师之前曾说过,师祖小时最疼他,我只希望老祖们为师父找回一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