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窘迫，看向华年，却看见华年，摸摸鼻子，不说话，不纠正，默认了陆风这声‘嫂子’。
晚饭五个人一起，去了一家中餐厅，容历挑的地方。
用完餐之后，萧何找了个理由先走，让秦锦瑟和华年独处，华年让陆风去送，李青说他爸来接，先撤了。
没有开车，两人漫步在灯下，也不急着回去，走走停停。
华年突然问道：“萧医生是哪里人？”
秦锦瑟说：“江南。”她看他，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意。
华年解释给她听：“陆风小时候被拐卖去了江南，是一个女孩子救了他。”他见过那个女孩子一面，当时她才十几岁，又过了这么久，并不大记得样子，只是对那女孩子一口吴侬软语有些印象。
“萧何吗？”
华年也只是猜测：“应该是。”
不过，很显然，萧何对陆风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也说得过去，陆风被拐卖那年尚且年幼。
秦锦瑟不禁失笑：“你和你朋友都喜欢以身相许吗？”晚饭间，陆风看了萧何不下二十次，她自然看得出来当中的意思。
华年也不否认：“若是喜欢的，便以身相许，若是不喜欢，”他想了想，回答得很正经，“就用钱报答。”
若是喜欢……
她脸有些热，只觉得路灯下的人轮廓都好看得紧，风吹得也尽是温柔。
华年走在她身侧，隔了一个人的距离：“脚还疼不疼？”
“不疼了。”
“我看看。”他走到她前面，蹲下，将她裤脚往上提了些，“还有点肿。”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踝，他抬头看她，“痛不痛？”
不痛。
被他指尖碰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沾染上了他的温度，她只觉得痒。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惊扰了气氛，秦锦瑟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步，接了电话：“喂。”
是小徐的电话，问她能不能来工作室改一下画稿。
她回：“可以。”
打人那件事情，小徐让她不用放在心上，不过她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已经联系了律师，起诉的流程还在走。
“我二十分钟后到。”说完，秦锦瑟挂了电话。
他蹙眉，默了许久，如履薄冰般，问得小声又小心：“你要去工作室吗？”
“对，画稿好像又有些问题。”
“是有什么不懂吗？如果不懂你可以问我，毕竟这还是我的小说。”
“没没……没有！”秦锦瑟快速的拒绝了他，“我总不能说我是我不会画男主半露的斜方肌，这也太尴尬了，都怪百度为什么连肌肉的细节图都没有！”
华年看见秦锦瑟一脸心虚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好，那我送你去吧，顺便视察一下工作。”
工作室的员工上下打量站在秦锦瑟身边的人：“那个男的是谁？”他们很是惊讶，小老板身边除了工作室的老铁们，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异性。
而且，举止亲密！
小梁猜：“小队长交男朋友了？”如果不是男朋友，怎么可能碰得到小老板的脸。
小亮挠挠头：“那我们小徐——”
小徐从后面踢了他一脚：“都很闲？”
小亮和小梁讪讪闭嘴，赶紧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