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手,将她抱进怀里,低头伏在她肩上,红了眼眶:“锦瑟,我等了你好久了。”
华老爷子还在喊他们。
她乖乖站着,任他用力地勒紧了腰:“不先进去吗?”
华年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先抱一会儿,我想抱抱你。”
“好。”她伸手,环在他腰上。
两情相悦,莫大的欢喜,也不过如此。
华硕清躲在院子外面偷瞄,激动得不行:“我的天,那黏糊劲!”他都怀疑他看到的是幻觉,“那真是我儿子?”
真是那个三四岁就不肯再牵姐姐手的华年?
华安摸了摸下巴,断定:“他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
华硕清深有同感,感叹:“一物降一物啊。”
华家老爷子留了秦锦瑟吃晚饭,华年挨着她坐,一双眼睛就追着她,她到哪,他就到哪。
华老爷子本来还想单独同小姑娘说说话,可怎么使眼色华年都不走,黏人得紧。
席间,华安故意调侃:“你不是不与女眷同席吗?”
秦锦瑟听得不明就里。
华硕清接了一句:“他啊,七岁以后就不和异性同桌吃饭了,说什么男女有别不合规矩。”
华年把剔好了刺的鱼肉放在秦锦瑟的空盘子里:“阿禾不是别人。”
华安忍不住酸他了:“我是别人吗?你也不和我同席啊。”
“那怎么能一样,”华老爷子给孙子帮腔了,说得理直气壮,“他们以后可是要同寝的关系,你瞎掺和什么。”
华安:“……”
好吧,她哑口无言了。
“爷爷,”华年嘴角有淡淡的笑意,“食不言。”嗯,他和锦瑟确实是同寝的关系。
华老爷子:“哦。”
秦锦瑟低头吃饭,头顶的吊灯打在脸上,晕开两团嫣红。
一顿饭下来,华年没怎么吃,又是斟茶,又是夹菜,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挪开一下,华家两个老头又是欣慰又是嫉妒啊。
饭后,她去了华年的房间,他去给她泡茶。
华年的姐姐说得没错,他就是个老古董,房间的装修与摆设竟与她外祖父生前的喜好习惯一般无二,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是笔墨纸砚,桌旁书架上是四书五经。
桌子前的墙上,挂了一幅水墨画,画上是个身穿戎装的女子,星眸入画,眉峰英气,她拿着剑,坐在马上。
华年端了茶壶进来,她问他:“那画上的人是谁?”
画纸下面盖了章印,‘华年’二字是繁体。
这是华年的亲笔画。
华年倒了一杯茶给她:“她是永安将军,秦锦瑟。”
一个杜撰的人物,为何会有画像?
她看着画中女子的容貌:“永安将军有原型吗?”
华年沉默。
她回头看他,他正望着画里的人:“那幅画就是她的原型。”
那幅画是永安将军的原型,那么,谁又是那幅画的原型?她方才听华安说,华年善笔墨,却只绘山水,从不画人。
她是谁,为何能入容历的画,什么样的女子,能叫他把笔墨柔成这样,一笔一划都是精雕细刻。
秦锦瑟微微蹙了眉。
华年抬着她的脸,在笑:“吃醋了?”
她否认:“没有。”
嗯,是吃醋了,唇都被她咬红了。
华年放下茶杯,拉着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她肩上蹭了蹭:“锦瑟,你不要吃醋,我只喜欢你。”
永安将军是她,秦锦瑟是她,锦瑟也是她。
他就只喜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