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界中,思辰看着眼前金域的高台,慢慢盘坐下来,从兜中掏出了木域采的野果,啃了两口,又喝了数口水域灌的清泉,而后静坐着。
时日已过了三百六十天整,过往云烟缭绕在思辰的脑海,一年,他吃的苦够多了。现在他回首看着已被全数击破的铁壁与一旁的数个铜皮人,更远处,另外四域都已不在是先前的恶劣。他在这些地方得到了不少东西,而父亲给的那柄剑,也在刚刚碎了,成了一地铁渣。
他,已经快彻底征服这整个五元界,今日,便是来步出最后一步的。他,仅需取得台上白虎血,这一切便结束了。
“哒~哒~”一步,两步,思辰起身,向高台顶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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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涧,先天气三道!”
“南宫汛,先天气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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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1010年3月4日,南宫祖祭,南宫靖飞升一千年整。
验气坛上,报绩官正看着一个个上台的孩子,而后报出他们的气段。今年这带气之人今年似极多,几乎上来的每一个都多少有一二段,这是往年从未有过的,难不成这南宫家复兴之日将近(南宫靖在时南宫族为大陆顶级势力之一)?
“南宫紫昳——”
报到这紫昳时报绩官似有些许吃惊,稍稍顿了片刻。
“南宫紫昳,气一段余二道!”
台下人皆惊异,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验气石上光印的高度在提醒着他们,这不是幻觉。
“紫昳...家主之女么,恐怖如此!”
“平日还看她还如此文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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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上,那着白衣透淡紫的女孩向台下众人投去了自信的微笑,那成绩,是她所应得的。众人私语中,紫昳缓缓迈开步子,向台下南宫杰处走去。
“父亲,气一段二道,一年来努力没白费!”
“不错,胜过我当初。加以培养,你今后还要撑起南宫家未来呢。”南宫杰一手拍在了眼前自家丫头小脑瓜上,带着微笑宠溺地揉了揉。
“父亲......”
“丫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个南宫思辰已有一年未见,今日祖祭,他会回来么?”
“他...怎么,我家小丫头看上人家了?看上你堂兄思辰了?”南宫杰轻笑了两声。
“不不不,不是的,父亲。我只是觉得这南宫家中就他有些有趣,我甚至还觉着他有些神秘,捉摸不透。”
“他...他是很有趣,也很令人捉摸不透——”南宫杰抚着自己的须胡,渐向远空望去,似在留意着些什么,“他今日应该会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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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气坛上,报绩官看了四周,已不再有人再上来了,问着:“还有人来验气么?”坛下,无人应。
“真的没有人来吗?我再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坛下,仍是无人应。
“那——”
“且慢!”远空,忽闻鹤唳声声,“我来也!”鹤掠过南宫祖祠,一道小小身影在半途便自鹤上一跃而下,正落验气坛前。
“哟~出场方式还不错。”报绩官略有些不屑,“报出名字,年龄!”
“南宫思辰,十岁,南宫拓之子!”
“哦,拓司之子?那来罢。”
此刻,远处除却早便端坐的南宫乐天,余下的四位长老也出现在了主席台上。在众人的目光中,思辰慢慢向验气石走去。
注视下,思辰的手已放在了验气石上,然而那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
“南宫思辰,身无气!”坛上报绩官的言语中略带些许傲慢,正要将思辰赶下去。
坛下众人眼中充斥着戏谑与讥讽,一片吁嘘之声。拓司之子,竟不如一个普通的孩子!
坛下南宫拓与夫人早便视了许久,他们看后心中略荡起的失望的涟漪;就连那本一脸期待神色的紫昳与南宫杰,此时脸色也有了些许暗淡。远处,独有众长老毫无神情起伏,只是静静地看着。
“慢着!我还没有发力呢。”思辰向身后众人一笑。
“别闹了,我们这里又不是你的儿戏,还是回家当你的小少爷去吧。!”坛下人这么说着,言语中是嘲讽。
思辰石上五指微动,额上紫印泛出了淡芒些许,而后无色气蕴自思辰指尖流出,而后验气石似与其有了些许共鸣,金光涌上。金光散,石上留下了一截五彩光印,虽不高,但十分炫目。
“南...南宫思辰——”报绩官眼珠都似要被惊出般,声音慢慢从他的嗓子中冒出,“南宫思辰,非无气,气三段三道!”
“这,这怎么可能?!”坛下如此的话语如潮水般涌上来,要知道,他还只是个十岁孩童!
坛下,南宫拓、夏沐汐、南宫杰、南宫紫昳都笑着,就连主席台上的五位长老也是如此。
三段三,这是从未有过的,这世间这等孩童或许寻不到第二了吧。要知当年南宫靖验气之时也不过二段六,眼前这孩童,已完全刷新了他们的认知。或许,这便是当年占卜师纳兰梓涵所言的“南宫家的天意之人”,将带领南宫家复兴。
验气试在众人一次次的惊诧中过去,这千年祖祭的欢庆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