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传来,客厅里的王钰走到了窗户旁推开了窗户,一阵凉风吹入屋内,带走了屋里的闷热。
王钰看着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一股子压抑的气氛覆盖在城市之中。
“这什么天气,都快一个月了,这天气搞的人心情都不好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的王父听了儿子的抱怨,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刚刚新闻上说了,过了今天就好了。”
听到父亲的话,王钰抬头又望了一眼天空中那遮天蔽日的云层,心中不经犯起嘀咕。
“菜好喽,钰儿快过来帮妈妈端菜。”
“好嘞妈。”
回应了一声,王钰迅速到厨房端出来热腾腾的菜,一家三口坐在一桌吃着饭菜,其乐融融。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其乐融融的画面。
只见五楼的客厅墙壁被开了一个大洞,洞外灰蒙蒙一片,这不是天空的阴沉,而是更加浓郁的灰色覆盖住了整个客厅。
哗。
旁边的碎石伸出一只灰败的手,整只手没有丝毫血色,手指骨节分明,没有一点肌肉,就如被埋在地底下许久的尸体一般。
只见那手一挥,那堆碎石像是被反弹了一般,向四面八方飞散儿去,把还算完好的客厅砸的七零八落。
墙面与地板存存碎裂,可想而知那碎石所携带的恐怖力量。
碎石散开,一个人站立在刚刚的碎石堆处。
那应该是一具干尸,只见干尸身上有着一层布满褶皱的青黑色的皮肤将其骨架包裹起来,看样子应该早已死去很长时间了,但一具干尸又怎么会动呢?
此时,干尸一双空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它撞进来时的破洞墙洞,那张褶皱的死人脸上竟然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干尸的皮肤就如枯树的老树皮一般,但还是做出了凝重的表情,可想而知它此时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凶险。
“哼!居然还没死。”
这时,那大洞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声音浑浊,就像说话的人命不久矣一般。
只见一个白胡子的老道站在破墙洞外半空中,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客厅里的干尸,没过一会,他迈双脚在中虚空中行走,如同踩在地面上一般,一步步地走到了客厅里。
“桀桀桀…”
那干尸从嗓子里发出了一连串沙哑的怪叫声,一阵悚然之感油然而生,但声音中却好像带着丝丝哀求之意。
但老道士好似听懂了一般,一双浑浊的双眸看着眼前的干尸:“老道命数已尽,只好斩杀你们这帮孽畜为老道续命了。”
老道话语中带着疯狂,没有多说,直接挥动了手中的浮尘,干尸也不甘示弱,双手为爪向老道抓去,
昏迷在沙发下的王钰渐渐苏醒过来,睁开了双眼,此时王钰的视线一片模糊,他揉了揉双眼,发现他被沙发倒扣在了地上。
王钰爬出了倒扣的沙发,看着被破坏的客厅,昔日温馨的家变得残破不堪,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到了父母,连忙到处寻找,他变得惊慌失措,双眼开始泛红,嘴里喃喃念着:“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最终他在墙角的碎石块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父母,他急忙跑到父母身边,父亲似乎感受到了王钰的存在,努力睁开了眼睛。
但还没做些什么,叮铃铃。
一阵音波袭来,王钰捂住了双耳,只感觉脑袋被振得嗡嗡响,灵魂都快要被振出体外了一般。
他一转头,看见地上的父母开始全身开始抽搐,他跑到睁开眼睛的父亲身前,只听父亲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活下去!”
过了一阵后,铃声停了下来,他连忙跑到父母身边,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父亲以及从未睁开眼的母亲,王钰跪在了地上,悲痛欲绝,他想大声的哭嚎起,声音却像是被卡在喉咙一般,只有嘶哑的哭泣声发了出来。
王钰恨自己,自己如果早点醒来父母可能就不会死,他恨自己的无能,他想要了断自己,但父亲用最后的一口气留下了遗愿,所以他要活下去!
站起了身,他把父母的遗体挖出来摆在了一起,转过头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害的他家破人亡,他要复仇!
打斗处,一人和一具干尸打得不可开交,骨架上双手散发这黑色的雾气包裹在手上,干枯的双手犹如绝世神兵般,一爪就抓裂了老道背后的墙壁,深深的抓痕尤为恐怖。
老道士也不甘示弱,此时手里已多出了一个青铜打造的铃铛,在他手中时不时晃动一下,每一次扩散出来的音波都振的干尸不得不向后急退,连周身的黑色雾气都变得淡泊了许多
一人一尸分开,老道士袖子里暗中多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是青铜打造,外观看起来也不算不锋利,但在干尸冲过来时他拿浮尘虚晃一招,下一刻老道露出了阴毒的眼神,一刀捅在了干尸的心脏处。
“哈哈哈…”
此时老道放声大笑了起来。
“我这青铜匕首可是半截元婴法器,你死定了。”
老道话刚落下,干尸心口处开始冒起黑气,匕首划开的伤口血液流淌而出,滋滋的腐蚀着地面,不一会便变的坑坑洼洼。
过去了大概一分钟,原地已经没有了干尸的影子,只剩下一颗黑色珠子在一堆黑色的碎屑中,老道抓过珠子:“哈哈,老道又能多活几个月了。”
一旁偷看的王钰目瞪口呆,三观尽碎,刚刚看到一个道士和干尸子打架,连法器都出来了,道士还从五楼直接跳了出去。
虽然难以置信,但一颗复仇的种子以在心中种下。
此时警笛的声音响起,他没有多看一眼,他经历了家人的死亡,懂得了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
此时楼房开始燃起了大火,他在地上捡起了一本书,这是一本没有名字的古书,鬼使神差的把它收进了口袋里,就当是一个念想吧。
在远处看着熊熊燃烧的大楼,王钰眼睛红红的:“这样也不会有人打扰到父亲母亲了。”
他转过了身,一滴泪滑落在他生活过许久的地方,踏着沉重的脚步向着远方走去,天空灰蒙的云雾散开了一条缝隙,金色的光束照在了王钰离去的身影之上。
就像是老天对他的安慰,又像是在诉说他就是这灰色世界的唯一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