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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今世前生

十七章

我的今世前生 梅庄的姑娘 6165 2020-07-29 08:16:54

  (1)

  一晃而过的几个月,晓晓在长沙也算是成长了不少,见了一些世面,看过了无数张脸…

  这天晓晓莫名地就想着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为了这她跟领班申请下个月搞个三天连休,她借口想回家一趟。

  晓晓想去武功山看枫叶,在不急不燥的十月去武功山,听说站在武功山的树林里有那种身在画中的感觉。

  十月的武功山,枫叶应该是红胜火了吧,总想着那种踏在落叶上看夕阳斜照的金色晚秋,如画卷般温暖又惬意。

  晓晓央求余笙,让他带她去。余笙若去晓晓会轻松很多,例如找店住呀,吃饭呀,安保问题啦都会不用操心。

  当然,晓晓也听别人说,谈恋爱时两个人必须有一趟旅行,这样可以知道两个人到底合不合适在一起,在旅途中都可以感觉出来。

  人生如此,人性亦如此。

  晓晓喜欢的人终要为她做点事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做他喜欢的人。

  而他想要成为晓晓所喜欢的人必先要和她经历一次劳累筋骨,苦其心智又相当愉悦的旅途。

  终于在晓晓软磨硬泡之下,余笙答应了,毕竟几个月来她们也算是“你侬我侬”。

  余笙为减少时间,他决定开着他的车去。其实晓晓是想坐火车的,旅行嘛,就是要放松,而一个人开这么远的车她担心余笙会很累的。

  可余笙却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想走就走,想沿路看看风景就可以慢下来,遇到心动的小桥流水处也可以停下来观赏,不用担心时间会过,也不用担心天黑了就得找地方睡。

  为此趟旅途,他把他的车去大修了一次,车接回来的当晚就出发了。

  余笙笑着说在回程的时候想绕去萍乡让晓晓看一看自已生长的地方。

  晓晓用手托着腮帮侧目看着余笙,这张白月光一样的脸总是让晓晓百看不厌。

  这时车子颠簸了一下,就见张歌缓了缓油门,轻轻带着刹车,慢慢地停在路旁,并放下车窗。

  路边站着一个女子朝余笙妩媚地笑着,并说:脚有些痛,想请余笙带她一程,她要去萍乡。

  余笙用眼睛扫了扫四周,确定只有她一个人:你上车来吧。

  这时晓晓用余光偷偷看着余笙的表情,没有说话。

  这个女子谢过余笙之后,把她那个大大的包往后座一丢,并快速地坐在了后座上。

  她说她叫“芸”,去萍乡是想跟远嫁到那里的表姐学做皮鞋,从邵东过来的,却在大巴上不小心丢了钱包。

  晓晓本想和这叫芸的姑娘闲聊几句,可看到沉默的余笙后就没有多嘴了。

  一路上,只有余笙车子的音乐声陪伴着我们。

  到了去武功山和萍乡的路口,余笙说:美女,我们要走这条路去武功山,你去萍乡还得继续往前面走,我只能叫你下车了。

  女子向窗外望了望,便下了车,谢过余笙,背着她那个有些大的背包,走向另一条路。

  而晓晓她们也在出发的这天下午到了武功山。

  武功山的山峰耸入云朵,溪流相伴,层峦起伏,晓晓的双眼充满了欣喜。

  当他们站在这山谷的时候,晓晓知道,她爱上了这里的秋天和这满眼葱茏的景致。

  然而坐在裹着石头的枫叶上,晓晓却想听余笙讲他的人世烟火。

  余笙说,每一个涅槃重生的自己想要获得自由都必须历经磨难和享受孤独。

  晓晓有太多的不解,如此年轻又风华正茂的余笙内心却似是被云涌电闪过,可晓晓想知道的却是余笙以前的情感历程。

  可余笙対晓晓的这类诱惑式的问题都是避而不答,只是微笑着静默着注视远方…

  (2)

  到武功山的第二天进了山谷,拾溪而上。游人三三两两,沉浸在枫林中,或隐或现。偶有情侣卿卿我我,踩着阳光透过枝叶投到石板路上的斑驳光影,红,从四面袭来,风花雪月也没了颜色。

  余笙和晓晓混在游人中,各顾各的,谁也没再言语。余笙不停地举着手中的单反,在他的镜头里不管他是游人,或是枫叶,或是溪流,当然还有上窜下跳的晓晓都不错过。

  快近中午,太阳更烈,他们也累了,就在一处清幽溪流边,找了一处石子滩,余笙和晓晓坐了下来,静静地盯着水面发呆。

  那里的水早被山林染了色,红绿之间有些吸人。

  晓晓突然说,这水能淹死过人吗?

  余笙愣了一下,拣起个石子扔进水里,激起的小浪花像弄皱了大红的缎子:这么浅的水坑,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如直接问这水能不能淹死鱼。

  晓晓不以为然:我觉得能。

  晓晓又看了看慢慢平静的水面,想到鱼丫头是不是从海里出生的?

  余笙:什么?

  见余笙迷惑,晓晓乐了,嘟嘟一句:满脑子水,还带咸味的。

  余笙瞪了晓晓一眼,没再搭理她,拣起石子往水里扔着,一块又一块。

  晓晓有爱玩的天性,她想起了小时候她也和一起长大的玩伴这样玩过。

  余笙却坐在那里一直盯着她,正想着这是什么神操作,突然注意到晓晓的左手腕有道很明显的疤痕。又想起她刚说的话,她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故吧。想想心就生起毛来,四处望望,到处是红,紧张又压抑。

  而余笙连爬带爬地索性蹬掉鞋子,跳进了水里,指着漫过自己小腿的水面:看到没,这水,淹不死人,只能淹死驴!

  说完,余笙弯腰向四周撒起了水,有些水花飞落到了晓晓的身上。显然这刺激到了晓晓,她也脱了鞋子迈进了水里......

  那刻,他们忘了岁月,忘了世俗,像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疯癫着狂野着…

  当太阳慢慢西沉,山风吹来拂过身上有些凉,他们才上岸。

  上岸之后余笙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晓晓。晓晓喝了二口水就拖着余笙坐在一棵树下的长椅上。

  余笙用余光望着晓晓,见她一头长发压在鸭舌帽下面,俏皮而精致。

  余笙把身体向晓晓这边移了移,然后看着晓晓左手腕的那道伤疤问:“晓晓,这是咋回事呀,以前我见过没有的。”

  “这是我早几天洗包厢花瓶给弄的。那花瓶底部不知咋的死了二只苍蝇,我用水洗了二三次也不见倒出来,就想到用开水烫,棒着花瓶摇时,结果花瓶被炸碎了,我的手也被碎玻璃给划伤了。”

  晓晓用食指抚了抚这快要痊愈的伤疤,然而不知是心里作怪还是刚浸了水的缘故,这伤疤已泛红,并伴着痒痒。

  余笙很快地从背包里翻出一小瓶云南白药的喷雾剂,小心翼翼地给晓晓喷在伤疤上,并在伤处贴上了一个创可贴。

  “以后工作上的事情要注意安全,多花点心思,別这么不小心。”余笙说得漫不经心。

  晓晓没有接话,她知道余笙在心疼她。

  沉默了几分钟后,晓晓说她特别怕水,一个人时,常常会感觉到处是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自己团团围住,越裹越紧,直到透不上一口气。今天她壮着胆儿走进水里,才知道水是舒缓和温柔的。

  晓晓说:余哥,谢谢你陪我领略了一场深秋的晚,有你陪着,是我此生的无憾。

  余笙侧过头看着一脸真挚的晓晓,并随着意志把手搭上了晓晓的肩膀说这不是血色的,这是非常喜庆的色彩,在为秋的收获而欢庆。

  晓晓沒有理会余笙的话,而是自故自地又继续沉沦于她少年时的一场人生悲凉:她又想起那个十九岁的秋天,和她一起长大的邻居皆同学就在他们村上的一条小河里溺水而死,待晓晓赶至河岸时,那个一起陪她长大的人已经闭上了看尘世的一双眼。从那以后,晓晓看见流动的河水溪水都会触景生悲。

  (3)

  余笙揽过晓晓的肩膀,打量着眼前的晓晓,他告诉晓晓山中小溪水的红是不会淹s人的,鱼丫头最后都会游去海里的。

  晓晓的眼晴湿润了,为那些年少悲伤的人和事。

  她靠着余笙,任由思绪飘荡到已经有些久远的记忆,当悲伤感涌来的时候,她觉得活着就是一种罪过,因为有太多太多的时间都是要活成别人口中的那个人,而即使是这样,也不一定能活成别人口中的那个人,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而且像是命中注定一般相聚和离开都像是一种宿命。

  可晓晓也有自带的幸福感,就像余笙总会无缘无故地照顾着晓晓的情绪,对晓晓也是有分寸的陪伴,从不“越狱”,晓晓和余笙在一起都是自由和愉悦的,哪怕有时候两个人情到浓时余笙也会自我抑制戓离开,所以晓晓越来越心大和放肆,她可以在余笙面前做任何想做的自已:挖鼻屎,剪脚趾甲,挤脸上的豆豆,偶尔还会爬余笙身上恶作剧的剃掉张歌半个眉毛和全部的腋窝的毛…

  余笙看晓晓又沉溺在往事里,清了清噪门缓缓地晓晓说:晓晓,我喜欢你这种坦荡明亮的女孩,所以你的心中不要收藏太多的忧伤,那件事情只不过是你人生当中的一个插曲,该选择忘记了。

  (4)

  坐在酒栈,三瓶雪花,几样晕素,一碟花生米,一碗丝瓜汤。

  大概晓晓是饿了,不等余笙坐稳就伸出筷子,也可能是太喜欢这菜的颜色也或许早已饥肠辘辘。

  余笙坐下后也一口酒一粒花生米就已把他的另一段阅读来的故事说开,他说活在这世上,不只有风花雪月,还有每个人活着的特殊使命,例如宗喀巴__

  塔尔寺,一个与红尘无关的地方。

  有的人降临凡间就背负着使命,宗喀巴便是如此。在他呱呱落地那一刻,香萨阿切的脐带血滴洒在地,那是作为一个母亲倾尽一生汇成的爱。没人在意那滴血有着怎样的命运,它并没有随风而逝,默默地长出一棵白旃檀树。

  儿时的宗喀巴常到这棵白旃檀树下玩耍,树陪伴着他一起长大,成了最忠诚的小伙伴。神奇总是超出常人所料,三年,它已长成参天大树,繁茂的树冠长了十万片叶子,每片叶子上都隐藏着一尊狮子吼佛像。

  鲁本格慌了,他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他是元朝末年当地军政官员,蒙古族人,在当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藏族女人香萨阿切是他的妻子,宗喀巴是他们第四个孩子,也是他们最疼爱的一个。

  生显异象自有天命,幸得高僧指点,告诉鲁本格,宗喀巴非凡夫,乃是文殊菩萨转世,循入空门为不二之选。鲁本格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岂敢违天命,把3岁的宗喀巴送到夏宗寺受事戒。

  异人自有贵人助力,显然上天已有安排。别的孩子玩泥巴的岁月,小小的宗喀巴已显现出对佛学超人的学识和智慧。夏琼寺的高僧拜访了鲁本格,并送上一些牛羊,请求将宗喀巴送入夏琼寺受沙弥戒学经弘法。

  那一年宗喀巴7岁,一入空门再无红尘,转身的瞬间,父亲沉默了,母亲哭了。

  宗喀巴在夏琼寺潜心修为9年,对佛学的求知欲愈加强烈,毅然决定远赴LS遍访高僧名师。那一年,他16岁。

  LS,千里之遥,宗喀巴不是唐僧,有白龙马骑,有仨徒弟护驾,纵然一路没有妖魔鬼怪,但青藏高原的恶劣自然环境,此去必将九死一生。

  冥冥之中佛主的召唤,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呢?

  宗喀巴把阿妈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滴泪已偷偷埋在她的发间。

  走了,三步一回首,他看到了阿妈的泪。他没有哭,没有停,他知道只要一停下来,这一生再也迈不出那一步,修行是寂寞的,而路更孤独,此行,永绝凡心!

  姐姐始终躲在那棵白旃檀树背面,她没有勇气看着弟弟远行的背影,至此人佛两相隔。

  不回头,大爱在前。

  宗喀巴在LS,朝拜各派寺院名师学经习法,佛学日益精进,渊博的学识让他名望远播。

  香萨阿切思儿心切夜夜无眠,看着酥油灯一点点耗尽,竞生得满头白发,她老了。

  细细一算宗喀巴已整整六年未归,鲁本格走了,却没有办法告诉远在千里的儿子,叹一声人生的离散总是让人无能为力。

  一天,她听邻居说诺日桑布要去LS经商,她剪一束白发包好交给了诺日桑布,请他到LS找到宗喀巴传口信:阿妈已经年迈,日夜思儿,心在游走,望儿归来一见。

  诺日桑布知道宗喀巴,充满了敬仰,欣然应允。

  在LS经商期间,他天天打听宗喀巴的消息。有一天顾客说宗喀巴大师游学归来。他带着香萨阿切的那束白发匆匆去见。

  宗喀巴双手捧着阿妈的那束白发,沉默良久,整整六年,常念阿妈,尝尽甘苦,诚心求学,而此时自己正处在修佛的关键时刻,这束白发是佛主对自己大彻大悟最诚实的鉴证。

  宗喀巴打破了殿堂的寂静,表达了对诺日桑布的感激并请他明天再来有事相托。

  (5)

  诺日桑布走后,宗喀巴强忍住的热泪终于落下,鼻孔血流不止。阿妈已经忘记他的样子了吧,要让阿妈看到现在的自己,于是他用鼻血、眼泪绘制了一幅自画像。

  诺日桑布第二日如约而至。宗喀巴让诺日桑布给阿妈和姐姐带口信回去,他一字一句地传授:儿已接到阿妈的口信和信物,对家乡对亲人无限思念。奈何教法未及,众生无渡,归乡无期。如若能在他出生的地方用十万狮子吼佛像和那棵白旃檀树为塔心修建一座佛塔,就能看到他了。另请姐姐全心照顾阿妈。

  诺日桑布记下了,宗喀巴又将自画像取出交予他,并一再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阿妈,并又单独传口信给阿妈:亲爱的阿妈,当您见到这副画像,就如同见到您儿子,他就是现在的我,您是否看到我的成长。您把画像挂起,画像会叫您一声阿妈,陪您说上三天三夜的话。

  诺日桑布从XZ经商归来,路上几番拿出宗喀巴自画像端详,同时又联想LS僧众对宗喀巴的拥戴,如此年青就万众嘱目,越发感觉这幅自画像是极具加持的珍贵圣物,如香萨阿切保管不善,弄破画像,将是整个信徒不可估量的损失。

  诺日桑布便自做主张,花了高价请人临摹了这副自画像。他将临摹的画像交给香萨阿切,将宗喀巴不能返乡和建塔的口信传给宗喀巴的阿妈和姐姐,而关于画像的秘密他却一字未提!

  香萨阿切拿到画像抚摸着,泪如雨注,突然画像上面的宗喀巴对着她张起了嘴巴:阿妈!阿妈!阿妈!

  香萨阿切听闻画像叫她三声阿妈激动难抑,顿时晕了过去,姐姐更是哭似泪人,那是她最心疼的弟弟,却远在他乡不得相见!

  (6)

  这幅临摹的画像喊了三声阿妈后再也没有张嘴,并没有陪香萨阿切说上三天三夜。

  母亲的伟大永远是不知疲惫的付出。按照宗喀巴的请求建塔,不仅是对儿子的思念,更是对儿子弘扬佛法大德的支持。

  第二年,即明朝洪武十二年,香萨阿切四处奔走,终于得到了当地五个部落的支持,在宗喀巴出生的地方以那棵白旃檀树和宗喀巴自画像为心脏用石片砌成一座石塔,取名“莲聚塔”。

  睹塔思儿,可是香萨阿切至死都没看到儿子归来。

  宗喀巴16岁离开家乡求学至63岁圆寂整整47年,再也没踏回他出生的那片土地。一生都没有看到母亲为他建的那座塔。

  聚莲塔从孤单的一座塔直到今天大小建筑共1000多座,终成天下名寺塔尔寺,藏族的高级学府之一。清康熙年间,皇帝御批用黄金1300两、白银一万多两,建成大金瓦殿,将那座塔藏在里面。同时用纯银,黄金,各种珠宝将石片塔装饰成大银塔,照耀着每个修行者的佛心。

  塔尔寺,因母爱而生,儿子用大爱回报了母亲。聚莲塔站在那里,沧桑七百年,是思乡的儿子还是盼子的母亲,谁说的清?宗喀巴终成天下之大爱,虽离乡再未见到母亲,却把母爱传遍了这片高原。

  曾经的青灯下,那个小喇嘛,在佛前插满檀香,放手浮生一跪蒲团上,只为诵经匆忙。喧闹与轻狂,隔起了红墙,门后的阿娘,快快收起您的泪光,您的儿子染了尘心更易受伤。抚着他额头的师父说去吧,去吧,你的世界里才有天堂。

  世事轮回,你童年的样子依旧,儿时的记忆已经灰白,但阿妈的怀抱永远温暖。都说母亲是一尊佛,而我们却只看到了人间烟火。

  余笙说完,喝了一口“雪花”,接着是沉默……

  而晓晓虽说是认真地听了,却没记住多少,自是没多少感慨。

  而余笙口中的宗喀巴对于晓晓来说只是一个故事,像一阵山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之外已无别的感觉。

  可晓晓却在余笙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坚定的信仰,令晓晓有些比吹山风更冷的寒颤。

  晓晓偶时回忆起那段时光,总觉得应该去一趟塔尔寺,去看看那些圣灵般的佛塔,让这颗沾染了太多人间烟火的灵魂也去佛前插满檀香,放手浮生轻诵三天经文,只为超渡往后余生的迷障。

  晓晓就想起疼爱自已的奶奶,不知奶奶近况如何,有没有人帮她剪短头发和脚趾甲,有没有帮她洗衣服和蚊帐…晓晓想着想着就想着下个月一定要回去好好抱抱奶奶。

  晓晓也想娘了,不知道娘是不是还是会在庄稼收割的季节里自已酿造…爱喝的米酒,…

  晓晓也明白生而为人,没有哪一个人不是哭着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然后孤独地走过漫长又煎熬的一生,区别只在于每个人的欲望和他(她)对自己的要求而已。

  晓晓靠着余笙的手臂向着山峦远眺,坐在这傍水依山的古老石桥上,是带着幸福感的,因为心中有爱,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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