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期六赵晓晓跟着姑姑姑父表哥表嫂回到家,心情突然地就像决堤的小溪一样欢快。
晓晓把带回来的东西交给了妈妈,另外还交给妈妈500块钱,就提着牛奶去找奶奶。
奶奶一见晓晓就喊:“晓妹子,你回来了啊,你明天帮我洗下蚊帐哈,我好几次想自已洗可都没弄下来,你又这么久不回来,脏得怕是不行了了的。”
“奶,没事的,明天我帮你洗。”晓晓把牛奶给奶奶看:“奶,这是我买给你一个人吃的,你可别再送人了,这东西贼贵贼贵的呀。”
等奶奶把牛奶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晓晓帮奶奶把牛奶放床边柜子上了,并叮嘱奶奶:每天用70度的开水泡着喝,早晚各喝一杯。
没和奶奶聊多久,就牵着奶奶来到了堂屋。大伯家做寿,他家客人太多,所姑姑姑父便住在晓晓家。
姑父腿脚不是很灵活,也愿意住在晓晓家,用水上厕所睡觉的地方都比较方便,而且晓晓妈妈做事细心,吵的菜也挺好吃的。
大伯曾当过兵在抗美援朝时打过仗,只因身体承受过一颗子弹的袭击,所幸,留住了命也因这一枪让晚年的生活有了一份生活保障。
回家第二天就是大伯过六十生日。
摆了十二桌,村上的人家似乎都来了,还有邻村的好多人,加上亲戚朋友和村上的干部可热闹了。
从上午九点晓晓牵着奶奶和姑姑姑爹表哥表嫂还有表姐一起到大伯家起,就见妈妈忙个不赢,便帮着她一起烧开水,洗杯子,拿桶接自来水,去桌上收杯子,然后泡茶这样一直搞到下午快二点的样子才见人少了点。
这时候爸爸打来了电话,问了几句后就要晓晓把手机给妈妈。看着妈妈一只手撑着腰的样子晓晓就知道妈妈今天又累了。而晓晓又帮不上别的什么忙,只有替妈妈洗杯子了。
晓晓洗完杯子后,又都全部放在一担箩筐里,妈妈就叫知哥把杯子去还给邻居家。
晓晓去找奶奶时,才知奶奶和姑姑她们一起回晓晓家了。
回到家,晓晓就感觉好累,只想躺床上睡觉,又怕妈妈有事找她,只得躺在沙发玩手机。
晓晓玩着玩着手机,就听到手机提示音,一看是余笙发过来的短信:晓晓,在干嘛呢?
晓晓回,玩手机呢。
余笙又问:想我了没?
晓晓又回,没时间想。
沉默一刻后,余笙打来电话:晓晓,你几个意思哈,咋叫没时间想。你是没时间想我,还是不想我呢。你不是在玩手机吗,咋叫没时间想?
晓晓回话:我累了半天了,刚坐沙发上掏出手机准备玩,你就发来短信,我当然还没想到你。
那你现在想我了吗?余笙紧追不舍地要个答案。
我不想了,我现在想安静会。
好好好,你是小祖宗,你先安静,安静好了就给我发信息咯。余笙接着说了句拜拜就挂了。
晓晓唇角有了淡淡笑意,然后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
(2)
不到一分钟,晓晓就沉入梦乡。
晓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余笙,3000年前的余笙,为了你我只叫余笙,只希望我们能相守余生。
可自从你被夜帝变成一只白狐,我们的寿命就不再相同。和你相守1000年你就被夜帝降入人间,从此变人守沧海桑田看日出月落。
今早我从夜白走来,终于在日落之前,来到你在的城池,可我已不知你的名字,也记不起你的气息了。
已有3000年了吧,春秋更换了无数次,四季从年少跟随我,如今都已白了头,而我因为念着你,吸了天地人间太多精气,以至于我的容貌丝毫未改变,只为你在遇见我的时候还能认得我。
这一路山高水远,除暴安良,消耗了不少力气,原想来到你的城池,就可在你的温柔乡堕落一百年不要醒来。
可是我忘了,这是尘世,你在人间已轮回300次,早已不是我拿捏手里的白狐,而是一个人,或许粗衣淡水的过着一世,换了颜改了名。
200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在孤涯踱步,恍惚间见你在人间挽着爱人的臂膀牵着孩子的手走在巷子囗,我的心脏不知何故开始狂跳,我闭上眼缓缓平息内心欲念,才让我得以屏息看你。
可你却在一道闪电里重现3000年的容颜,我看见了,我泪流满面,欲前往人间去找你,可监庭会的人说我还有81天才能解除盟约。
1天人间就1年啊,此时的你又成了谁?
今夜,我只能安睡在有你的城头,你要托梦于我…
余笙,是你吗?我等你太久了,等得我心都快焦了,你才出现。
余笙,我明天就回长沙,你可要等着我。这地方太远了,我怕你找我不着。
余笙,记得我叫晓晓,赵晓晓。
余笙,…
“晓妹子,去大伯家吃饭了,快点哈。”堂姐的叫声。
晓晓的耳朵里传来叫喊声,她实在不想醒来,她的梦里有余笙,那个一直在梦里的余笙。
晓晓已经不想吃饭了,她现在好想把梦里的余笙留下,她闭着眼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梦里余笙说的话。
可是晓晓记不住余笙在梦里的话,只有那些仿似的记忆。
一颗泪滴在晓晓手背上,她不愿擦试,就这样看着看着…
晓晓的眼里充满了忧伤,注满了泪水。
晓晓拿出手机,给余笙发了一条短信:余笙,我刚眯一会儿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你说了很多话,可是我都没记住。余笙:我好想你…
发完短信,晓晓把手机放沙发上,闭上眼睛。
时光荏苒,与余笙已交往了好几个月,想念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只是不知为何,每次相见总有一种疼痛搁在心里。
这么些日子,余笙对晓晓是真的好,总是周全礼貌,不会伤晓晓丝毫。
然晓晓不知在担心什么,身体那么诚实地要靠近余笙,可晓晓的思维又总落在一种错乱的时空里,得见或不得见。
而余笙心心念念的也是晓晓,可主动贴上去的晓晓又被他小心翼翼地抗拒着。
(3)
不到一刻钟,余笙就回话了:晓晓,要不我来接你吧,就今晚。
晓晓看完短信,有些想哭,急忙站起来,走向门外,抑制住内心的沸腾,走向大伯家,人多的地方热闹可以冲淡相思吧。
在路上,晓晓回了个短信:笙哥,我答应了奶奶明天帮她洗纹帐,所以我要后天才回长沙,你事多,就别来了,晚上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后天我随表哥表姐一起回长沙,姑姑姑爹可能要在乡下住一个月。
然而晓晓去大伯家吃饭时,桌子全部都坐满了,妈妈就对晓晓说:你拿个大碗,去洗干净然后盛饭,我帮你去厨房打点菜。
晓晓听了后,赶紧去洗碗阿姨那里拿了一个碗又去厨房打上了菜。就跟妈妈说:想回家去吃。
妈妈望了晓晓一眼,没吱声,意思是随晓晓便。
这时,手机又有提示音,晓晓打开一看,是余笙发过来的:晓晓,你家有地方睡不?有的话,我今晚就过来,没有就明天下午过来,因为我也想你了。
晓晓不明白余笙一个大男孩咋就这么感性,于是很认真地回答余笙:我家没有床位了,因为大伯过生日,我长沙的亲戚都在我家睡,我爸我姐也回来了。
发过去,没一分钟晓晓又收到余笙的短信:知道了,那我明天下午过去接你,一定哦,88。
晓晓见余笙这样,也没办法,就连个短信也懒得回了。
捧着碗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眸光里有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年十五岁的盛夏,晓晓年少的伙伴们其实有太多埋在心里的理想和不可触碰的现实。
然而因那几个人,晓晓的青春依然有着色彩和骄傲。
晓晓喜欢爬上树坐在枝杆上,在有月亮的夜晚,听风赏月想一些有可能在未来发生的美好事情。
也喜欢听那几个人讲他们世界里所有的兴奋和青春岁月里偶然激动人心的插曲和青涩的爱恋。
在那样旺盛生长的雨季里,还有些朦胧又懵懂的期待中,他也曾暖心地待晓晓如明月。
记得有一次晚上,晓晓和他们相约去邻村看电影,不料天黑晓晓一个不小心就跌下一个土坡,一阵麻痛后是赵小麦扶我起来才发现左手断了。
不知是因疼痛产生的恐惧还是怕治不好手臂而害怕,晓晓嚎啕大哭。
是赵小麦背着晓晓在黑夜里行走5里的地,找到镇上的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赤脚医生那里治晓晓的手伤,又跑回家去抓了3只大黑母鸡背了家中一坛十斤装的药酒送去那赤脚医生家当医手臂的费用。
赵小麦连续三天都来接晓晓去镇上换药。
三天之后,唐医生看了看晓晓的手臂,说差不多好了,只要这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不做动力气话,不用这个手提拿东西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三天就医好了,当时在晓晓年少的心里这段心情曾温暖了他很长很长的一段岁月。
后来才知赵小麦还偷偷地从家里偷了3只母鸡和十斤的药酒给唐医生。赵小麦也因为这件事被他的父亲狠狠地用树枝抽打了一次,十天都只能抱着忱头府身而睡,而晓晓却没有去看他。
晓晓知道后哭得无比的心痛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赵小麦。只得把奶奶给晓晓的二块零食钱和家里的几个鸡蛋偷拿送去给赵小麦。
晓晓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赵小麦咧开嘴笑得模样:明媚又温暖,是一种热腾腾的欢喜。
后来那些晓晓与赵小麦玩在一起的伙伴知道他们的事情后,有人从家里偷一只鸡送去给赵小麦,还有人从家里用瓶子装二斤米酒拿给赵小麦补身子,也有人在家里抓一只养的家兔送去他的家里。
那些赵小麦不能出门的日子,晓晓去河边抓鲫鱼,池塘里摸的田螺都会送去一份给他家吃。
有时候几个男生晚上也会把他偷偷架出来,晓晓和他们晚上就坐在晒谷场看天上的月亮,数天上的星星,吃着自家菜地里摘来的黄瓜…
慢慢地赵小麦他父母也不再生气,不再骂他,而我们年少的友谊更加醇香,更加坚固。
(4)
那些年,那些岁月,那些年少一起长大的岁月真的可以讲出很多的精彩又有人世温情的故事来,纯净得如早晨叶脉中托着的露珠,晶莹又透亮。
一晃岁月又无声无息地辗转数年,那些年少的朋友如今都洒落在晓晓触不可及的人间盛世,过着晓晓想过的日子,做着晓晓年少理想中的事情,枕着他们的白月光舒适地生活着。
而晓晓时常就坐在她小小的窗台,卷起一角窗帘,静静地看着窗外城市夜色中的千万窗灯,怀念着那些一想起就热泪盈眶的最初欢喜的那一群天真无邪的少年还有相依相扶陪伴的成长时光。
春去春来,花落花开,故人都未从江南缓缓归。
不见的七年,所有的记忆已淡得如一杯过了夜的茶水,不能再拿来喝,即使当年的思念浓烈到如血液几乎割断不开。
看见了赵小麦,依然感觉是一种美好,是一种对往事沉淀的欢喜,至少你我彼此在这一生遇见时惊艳,擦肩又难舍,回眸时百媚生,热愛中又突然离去,留下七年杳无音信的疼痛与暗伤,当一切往事能风轻云淡般飘过时,他又站在晓晓眼前,却已恍若隔世。
“赵晓晓,你回来了呀?!”赵小麦已不再有青涩的脸庞与单薄的身子。看着他浑身充满着力量的身躯,赵晓晓有些感到陌生却又有无法驱赶的寂寞感涌上心头。
“赵小麦,你也回来了呀,都快不认得你了,如你不喊我的话。”赵晓晓身子有些拘谨。
“是呀,回来了。带着女朋友回来看看。”赵小麦一脸的笑。
晓晓笑着望向赵小麦:“就找女朋友了啊,恭喜恭喜!”
再次相见,晓晓已没有更多的话说,寥寥可数的几句客套,就把年少的情怀散落于天涯。
你能安好,便是一种圆满,晓晓当时想。
(5)
晓晓一回到家,就缩回了二楼房间,匆忙的吃了几口饭,洗了脸脚,就懒懒地躺在了床上。
一闭上眼,脑袋里生出的全是那些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与青涩又懵懂无知的情怀。
这些长在脑子里的记忆在这样静悄悄的夜晚像时光机一样一幕幕重现。
望着天花板的晓晓可能是累了,当眼皮碰在一起时就坠入了黑暗。
直到有光影晃荡着,晓晓的眼里就有了梅花坞,还出现一面暗红色的砖墙,当即就惊诧了晓晓的眼。
在裹着风的梅园里,晓晓披上一袭素衣,在这满园绽放的粉白里来回奔跑,只想飞舞的雪花落满她的衣衫。
有很多一闪而过的灵光,它们晃得太过匆忙,来不及沉入晓晓眼眸,就纷纷扰扰的随着时光全消融在晓晓的视线里。
看入园的那棵梅树下,有一袭轻飘飘的身影正缓缓步入梅花树中,轻柔得不着身响,一身的素白如若不仔细看,是寻不着他的来处的。
晓晓屏住呼吸,不敢喘息,怕扰了他的清静,也怕被他发现,晓晓还条件反射地将身子依附到梅树上。
看那一袭白衫从远处慢慢地从那面红墙走向梅园的更深处,直至不见影踪时,晓晓才轻轻地挪开抱着树的双手。
晓晓呆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头发上,衣衫上全落满了雪,有些还成了雨水顺着脖颈往下滴。
晓晓用手抹掉这些雪水,却感觉到手有一些麻木和酸痛,连身子都移不动了,可怎么回家?
晓晓急得直想哭,想喊,可嗓子又发不出声来。
只能暗暗地使劲让腿脚不再麻木,好像能踢腿了,晓晓踢了一下又一下,嘻嘻,还好还好……
能动了的晓晓使劲地揉搓着手臂和大腿,在梅花树下来回穿梭,只想让四肢快点暖和过来。
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于是晓晓就踩着一层又一层的冰花在梅树四周游走。
可晓晓游走的方向却是那个穿着一袭白衫的人走去的地方。而晓晓此刻她并未意识到。
大概晓晓又走了半刻功夫的时候,实然头顶的上方掉下来一个好大的雪球,吓得晓晓抱着脑袋急走。
还好,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雪球竟是一个男人,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绸缎的长衫而已。
“你是仙人吗?要从天上跳下来,不知道会吓死人吗?”晓晓冲着这个白衣男一阵嘶吼。
“我是仙人啊,所以从天上跳下来。你呢?天寒地冻的在这里干嘛?”白衣男想笑又不笑的样子真是气醉了晓晓。
“你管得着吗?这地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在这干嘛就干嘛,哼。男鬼一个,还扮仙。”晓晓的嘴巴也刀子一样地快。
“哈,丫头,你嘴巴还挺厉害的嘛?来,让我瞧瞧,是按了弹簧还是巧舌妇?”
边说边带着一脸鬼魅的笑走向晓晓,而晓晓也是一种不知死活的模样迎向白衣男。
这时白衣男从胸前的衣衫里掏出一张卡片在晓晓眼前虚晃一下,就窜过来用右手一把挟制住晓晓,并急速飞奔出梅园。
被白衫男挟制的晓晓头顶着风,不知跑了多久,在一处空荡荡的山野停了下来。
背向着晓晓的白衣男此时抛过来一句话:“还记得这里吗?这是我当年认识你的地方。”
“我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记得这是什么地方。”晓晓捂着头说。
“我是余笙…”。
(6)
“余笙,余笙…”晓晓在梦里一直念着余笙。
此时的天巳经大亮,晓晓却还是赖在床上,窗外飘过一声猫叫。
这么凉爽的天,裹在被子里,甚是舒服,翻过身晓晓又睡去。
“余笙…”晓晓在梦里呓语,嘴边还留有一抺口水。
这一切尽收余笙眼里,他静静地看着这张微皱着眉头的脸,眼里是一脸宠溺。
“晓晓,快下来吃早饭。”楼下传来妈妈的叫喊声。
“晓晓,你妈叫你吃饭了,起床。”余笙用手推了推晓晓。
晓晓的鼻息里有了余笙的呼吸,未睁开眼的晓晓叫了一声“余笙。”
“晓晓,我来了。快起床,你妈叫你吃饭了。晓晓…”余笙想推醒这像睡猫一样的女孩,可又舍不得叫醒她。
蹬蹬蹬,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一声比一声震撼人心。
余笙赶忙站起,离开床沿两步,把手插进了裤兜。
“赵晓晓,你个懒猪,吃饭了,快起床。”姐姐一进屋子就往床头站,用手拍打着晓晓的脸。
“谁呀,干嘛。”赵晓晓终于睁开了眼。
“姐,我起床就是,干嘛打人家。”赵晓晓此时的眼里只看到姐姐。
想掀开被子起床,姐姐便挪了挪身子,赵晓晓也未抬眼,可能她此时还未全醒。
“赵晓晓,麻烦你快点,大家都等你呢?”姐姐说完就往门边走。
咦,怎么还有一个人站在这里,赵晓晓抬头一看,这是余笙啊,怎么她在这里?
晓晓用手背使劲地擦了擦双眼,又用双手手指揉了揉眼晴,再一次望向余笙。
她看着一脸温柔地余笙,惊呼起来:哇,余笙,你怎会在我家啊,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就找到我家了呀,你来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余笙,难怪我昨晚梦见你了……
晓晓可能真是太开心了,嘴巴就停不下来了。
余笙往前走了二步,轻轻把晓晓往怀里一拉,就柔柔地抱住了晓晓,一分钟后就捧起了晓晓的脸,小心翼翼地府向晓晓闪着光亮的嘴唇…
晓晓的身子瞬间变得柔软无比,可耳朵里又传来姐姐的叫喊声,只得用力挣脱余笙的手臂。
“走啦,吃面条去。”拉着余笙下楼去。
此时楼下有十双眼晴迎接他们下楼。
“不好意思啊,睡过了头,担搁大家吃面了。大家先吃面,先吃面,不用等我,我还要去洗脸濑口,大家先吃,余笙你坐我姐姐这边,也先吃啊!”晓晓说完,脸红得像炭一样躲进了厨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