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用这么见外，我们都是普通百姓实在是惹不起外面那些当官的，那天也是碰巧看见了姐姐……姐姐不用太挂在心上。”小姑娘的脸蛋白净了许多，许是刚才出去的时候让奶奶拉着洗了一把脸，还换了一身衣服。因为之前林沁看到的还不是这件衣服。
“外面当官的？”
“是呢，姐姐你有所不知。自从你来了我们这个小镇，大家都兴奋的紧，想从你这里换一点好处。可谁曾想棠王那么霸道，直接把你接到了皇家妓院里，还下令其他人都动不得你分毫。”小姑娘越说越生气，跺了跺脚和林沁坐在了一起。
“还有啊，这个棠王的脾气阴狠暴戾，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东西他人动不得分毫的。像你这样从上面下来的贡品，我们可都等着呢。要是没有棠王那手段，怕是你现在已经是身首异处了。到时候只要把棠王需要的妖丹交给朝廷就行，你这个小妖不过就是某个角落里的玩意儿。”
明明之前系统已经和林沁说过了这个贡品的意思，但当她真的了解到当地人们心里所想的时候，不免还是心生寒意。这样的人心，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就已经能这么想了……真是可怕。
“妖……你们对妖是不是很讨厌。”
“也不是说很讨厌吧，就是一个低贱的物种。你看看外面那些苦力哪一个不是妖。”
林沁顺着女孩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外面那些挑水，洗衣，杵米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很奇怪的人。不过他们是怎么看出这些是妖的呢？
“妖长得和人都差不多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你怕不是一个傻子吧？怎么会连妖和人都分不清楚？”
“自古以来我们人族就和妖族就势不两立。”老人坐着轮椅进了林沁的房间里。
“妖族有着人族没有的美貌和奇异的能力。那时候妖族要想幻化成人形，就一定要修炼一种以食人增进自己修为的功法。那段时间，捉妖师是保卫我们整个村子和平的大英雄。而就在几百年前，发生一场人魔妖仙四界的大战，妖界被魔界吞并修为高强的进入了魔界，而那些小妖没有能力去魔界，只能躲在人界的角落里。一旦被发现就是抽筋扒皮。战争最后人族和仙界成为了盟友，人族里也出现了不少修仙论道之人，为仙界提供不少人族的奇珍异宝。其中也包括人族的灵兽，九尾灵狐。它们虽是与人为友，又长年久居圣山之上不谙世事。但它们说到底不过还是妖。当时忱王极力与仙界交好，把守护了人族上千年的灵兽当做贡品献给了仙界。作为交换瑶华仙君赐予了人族一双阴阳眼，左眼看到的是正常的景色，而右眼看到的就是妖族的真身。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人族受妖族蛊惑的现象。而捉妖师在这世间也都成了保护人族的功臣，在朝廷当官或者去了仙界。”
林沁听着老人不紧不慢的语气，后背发凉，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这世间竟是如此容不得一只妖。也容不得一只为了保护人族的九尾。
可笑，当年忱王上供九尾灵狐只为求得仙君一句认可，而九尾千年以来的守护却成了世人皆知的笑话。如今九尾重为贡品降落人间，恐怕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好多。
“想必你这妖也是九尾的一支罢了。”
“阿婆，此话怎讲？”虽说世间对妖如此不公，但两位毕竟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过是被人胁迫，但还是救助了她。想必应该是还有一点善心的。
“老婆子现在年事已高，孙女又患有腿疾。听闻九尾最是心善，其血液可入药治百病……不知可否……”
老人说的极慢，就像是整点的钟声，敲击着林沁。一下又一下不好的念头浮上心间。
“老婆子我，只想取一点你的血……”突然老人从轮椅上跳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虚弱不堪的样子，反而力气很大，直接把林沁重新压回了床上。
“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要是没有上天的恩赐根本活不过明日。可恶的棠王竟把我们这一点念想也断得一干二净……”
老人下手很快，不一会儿林沁已经四肢被绑在了床脚，手腕处也被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削尖的木头划破了肌肤，下面盛放她鲜血的是一个看似是骷髅的器皿。随着林沁的血越来越多，器皿竟然开始自动加热，里面的鲜血开始沸腾。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惹得林沁直恶心。
九尾的自我治愈能力强，血液还没盖住器皿底端的时候，林沁手腕上的伤口就已经恢复了。于是一旁的小姑娘开始掏出别在自己腰间的尖刀，重新划破伤口。
虽然林沁知道这样的伤痛自己不会致命，但是尖刀划破肌肤时的疼痛感，她仍然能够感受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