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人们在交易着生活的必需品。所有人都为着暂时的和平盛势感到高兴。
小女孩轻轻摇着手中玩具木雕,这样子可爱至极。让人很想买块糖给她吃。想想看那种甜蜜蜜的样子,她的父母肯定幸福极了。
假若世间可以让每一个孩子都有平等成长大放光彩的机会,让每个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将士身死而不悔。
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
这孩子脸很干净,五官也很端正,感觉微微胖嘟嘟的。长大以后必定是个美丽佳人。想想看他的未来,将是一片光彩没有黑暗的道路,她将会在安宁的和平中创造一切。
她在高歌,稚嫩生疏的声音依然婉转动听。
那首歌是多么美妙,像百灵鸟的声音。专心听,一切谈论与吵闹都在这歌声面前消失不见。
但是人群并不在意这个女孩,也忽略了她的美丽。多么可悲,这天籁竟不能让世人尽知。
她好像一只隼,必将会冲上万米云霄,在世界的顶端寻找着一切又一切美好的事物,她将在这个世界刻画出属于她的梦幻。
这会是世界温暖的凝聚。
转变地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一只苍老的手在这种环境下朝着这个女孩抓了过来,瞬间把她拉了过去。粗暴地像是一只饿急了的野狼。
世界于这一秒停滞,一切都显现于这一秒。
这是一只多么恶心的手啊,指甲似乎被人打裂了,就连手指都是扭曲的。整个手看起来就像是一团霉掉的面饼一样。
女孩子被这种力量抓了过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根本无法发出求救的声音来。
她无法解决这种危机,只是大叫着。
“乖!买什么新衣服啊!家里饭都吃不起了...”
熟练的语言,巧妙的谎话。使得人群似乎都相信这个老夫人的扭曲言论。他们不在意,只是忙乎着自己的生活。
她会被带走,然后被卖到无法想象的恶劣环境。这是每一个被拐卖孩童的处境。这孩子长得漂亮,那时候将会遭受的虐待...
游隼折断的翅膀再不能使其高飞远行,爱被撕裂后也无法使世界变得美妙动听。
她用牙齿在这手上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却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像是被弩矢贯穿的鹿还在试着逃离一样,无助到让人感到可怜。
“嘶...你干什么,瓜娃子,不听奶奶话了?”
“她不是...”女孩仍旧在挣扎着,却被堵住了口。
“你难道因为一件花衣裳,就不认我这个奶奶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多么真实的虚假,多么虚假的真实。
这是人间的悲哀,只因几万元便要磨灭一个人一辈子的爱。只因自己的私利,便能将他人的一切看做蝼蚁。
似乎无数将士牺牲所换来的平稳一生,从此刻开始就要结束掉了。爱即将在这一刻终结归零,梦想也如同灼烧后的灰烬一般破灭了。
而在绝望之中诞生的希望……
仔细听!
流动的人群中有钢铁甲片相互碰撞的声音。让人感受到了厚重与威严。
又一只手挥了过来,迅速抓住了这女孩的手臂,将她从老妇人手里之间拽走。
这双手的手背被钢铁制的中式护手盖住了,手面的关节和尾部有着厚厚的茧子,那是被刀剑柄磨出来的力量感。手指甲还没有没有手指长。不过最重要的是,一直散发着一股温柔的味道...
这是木头的香味,清香安神。大概是来自武器长柄的积竹木柲,总之它是的感觉是那样美妙。宣扬着“已经没事了”的事实,这种安心早已刻入骨髓,让这女孩想起她可靠无比的父亲。
“我看了你好久了,畜生。【山贼还兼职到城里偷人,靠着拐卖人口得到利益维持运转。狗东西。】”
老妇人自知已暴露,正准备慌忙逃窜。
一步向前抓住其领子,将其摔倒在地。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力如惊雷,可断山河。
“死!”
老妇人摔在地上无法动弹,像是一只已经被掀起来的乌龟,毫无反抗的力量。
“我为诸夏币边疆卫队无痕!按诸夏律,拐卖孩童妇女者,应当即处决!我念在你已是衰老之年,告诉我你的组织,可放你一条贱命!”
老妇人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你一个士兵,就是胆再大,也不会对一个老人痛下杀手。况且,她的身份也不简单。
“说!”
老妇人仍旧死皮赖脸的发着呆...她背后依仗可大了去了,一整个组织,各个拿着弓弩长刀。
周围的人渐渐变成一个圈,聚集的人群引起了轰动,整条街都在注视着这里。
一位妇女跑过来死死抱住女孩,她转头对着无痕说着。“谢谢,谢谢!”似乎怎么都谢不够的样子。惊魂未定,仍在害怕怀中的女儿会被人夺取。看起来她也只是借助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现在女儿平安无事。
“你真的是……”无痕的疑虑被女孩接下来的言语打消掉了。
“我真的好怕...”女孩涕哭着,确实在这拥抱之中安了心。
“那好吧,这里要执行公务,我知道女儿很可爱。我可不羡慕,我也有……不过现在先往远处稍稍。”他好像有些嫉妒的样子。
“好好...好好。”妇女抱着女孩连忙退开,这时候再想说一句感谢的话都已经成为了奢侈。
重点转移了回来,现在要处理的就是这个组织,这个以毁灭他人美好来赚取钱财的恶魔群体。
“最后一次,说!”
可她仍旧保持安静,什么都不交代,无痕已知晓现在再多说任何话都是无用的。
金属互相划过的声音,却让这孽障感到了极大的不安。可现在这个地步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早已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机会。
无痕刚刚拔出了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柄西式细剑,是从白杨枫的手上拿来的,这柄迅捷剑的纤细剑身早已布满锈蚀,护手的绳子都已经微微散开了。但仍旧坚挺,一丝弯曲都没有。
精准无比的刺击!刺入了老妇人的右手手臂,又转手向她左臂上割了一刀。
“这是刑罚!你将再也不能剥夺他人得到美好的自由。另外你所谓的组织,在哪?”
这孽障疼痛地乱叫喊,无能的表现。她的低劣扭曲已经被挂在了公堂之上,根本再无半分可以辩解的地方,却仍依仗着自己的丑陋样子。
“你会后悔的,杀死我?后面一群人将把你碎尸万段!”
“告诉我,你会平安的。”陈述着言语的声音,给予了周围人巨大的压力,似乎根本无法反抗他的要求。那剑尖上的血都还没滴下来,又抵住了这孽障的颈部。
“最后一次...”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根本不考虑后果。让这孽障也感到极大的恐惧感。早已于死去父母语言中贯穿数百次的一句话在孽障脑中浮现:“无论为了什么,都不要去惹一个疯子。”
透骨的冰冷贴在脖子上,似乎开始起到一些作用了。这老女人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又被无痕打断了。
“我从不在大是大非面前迟疑,杀死你易如反掌!偷人折命,本就是诸夏的律法!只是念在你的衰老,才给你这一点点机会。不过杀了你也没什么好处就是了。”
“啊,呸!你等着死吧!”孽障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又向着镇门方向前进。
这个女人完完全全没有看到的是。
她身后无痕的神情开始变得缓和。他转变了,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威胁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走吧,顺便告诉你们那二百多个山贼,我随后登门拜访。”
“你...你!”她只能前行,周围的人都在避开她,除了回去山里,她没有任何出路。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提醒了,无痕转身离开,颇有不再顾虑一切的洒脱。
杀死那个孽障也没有什么样的好处,该不知道的事情依旧不知道,该做的已经做到了,条件已经达成。
白杨枫才到无痕旁边,询问道:“无痕,发生了什么?”
“【她就是贼了,看着她走的方向,等会我们也沿着那走。】”无痕向着刚刚跑过来的白杨枫说道。
“我靠!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跑其他地方!你给人放了!【我们虽然知道是山里,但每次去都是找不到具体位置的呀!目前仅有的清晰情报是他们有二百多人!】”
“一个被毁掉双手,血仅仅只是半干的孽障,人渣……不会跑去不能救她生命的地方的...带上五十人,我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