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看起来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你会哭呢。”他顿了顿，“毕竟小狐狸牙尖嘴利的，不像是不会撒娇的。”
乔锦书看起来神色淡漠，对刚刚放血的事情毫不在乎，“一点疼痛罢了。”
乔锦书将手垂下，整理了衣袖。她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乔锦书。”
燕奕突然叫住她，乔锦书回头不解的看着燕奕。
“你不问问我要你的血做什么吗？”
“我问师父就会说吗？”乔锦书眨眨眼。
燕奕身为国师十年，位高权重，心思缜密，他的计划怎么可能轻易与人分享？这点乔锦书心里还是明白的。
燕奕笑了，“好吧，我的确不会。”
乔锦书不置可否，就在她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又被叫住了。
微笑，今天的燕奕看起来有点毛病。
“小狐狸，别生气。”燕奕的桃花眼中流露出类似幸灾乐祸一样的神情，“齐豫钱庄，拿上我的玉牌去看看吧。”
乔锦书蓦地回头，盯着燕奕，“是线索，对吗？”
“对。”
齐豫钱庄是天煌国最大的钱庄，已经存在很多年了。里面能有什么线索呢？交易记录？
乔锦书道谢，行了一礼，快步走出了门。
*
乔锦书走后，燕奕站起身，一挥袖，原本完好无损的墙上就出现了一扇门。
这扇门之前被灵力封存，从表面根本看不出异象，这不仅需要灵力外放化形，凝聚实体，还需要长期保存，不会消散于天地，可见封存之人灵力的高深。
里面幽深而昏暗，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微微带着冰晶的墙壁上挂着火把，火焰跳跃，明明灭灭。
燕奕端着盛有乔锦书血的木碗，走了进去，灵力也随之变成门，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走廊的尽头，是一层半透明的淡蓝色薄膜，像是泛着波纹的水，神秘又充满美感。
这是时空之门，灵力强大者可以用灵力建起时空之门，连接相隔万里甚至不同时空的两个空间。
这道时空之门连接的就是两个相隔万里的地方。
是天衍宫和魔域。
魔域位于极北之地，那里极寒与高温并存，终年不化的雪山之下是滚滚岩浆。
被污染的灵兽、堕落的灵修、来自深渊的恶魔，都生活在那里，也是玄灵大陆上各国的流放之地。
燕奕调动灵力，就穿过了那层淡蓝色薄膜，进入了魔域。
*
另一边，灵秀宫。
灵秀宫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风景如画，是宫中最美的地方之一。
这里住着国师的女弟子们。
一群白衣少女站在花圃处，叽叽喳喳地问着清时。
“那个乔锦书怎么样？”
“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国师大人收她为弟子了吗？”
“国师大人真的给她玉牌了吗？”
清时被她们围在中间，眼神清澈可爱如兔子，声音软软糯糯，“她很好，是国师大人的弟子，玉牌的事情也是真的，就挂在她的腰间。”
既然乔锦书已经高调入宫，被众人所嫉妒，那韬光隐晦就没什么作用了，应当树立强大形象，让人不敢招惹。
这是清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