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种檀香被装在一个个木碟中端了上来。
有天煌国各地的独特檀香，也有其他国家的檀香，琳琅满目。
乔锦书十分有习医天赋，因此她也有一个灵巧的鼻子。她能准确地分辨出不同的气味。只要她再一次闻到那天红衣男子身上的檀香，她就一定能认出来。
“不对，不对，不对，”乔锦书拿起檀香一个个仔细分辨，发现全都不是那晚上的檀香，“这些都不对，拿下去吧。”
婢女们都应声下去了。
碧衣看着奇怪，问道：“小姐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再找一个人，很重要的人。”乔锦书回答。
碧衣眨眨眼，但没说话。
很重要的人？是她想多了吗？
乔锦书则完全没有理解碧衣的意思，自顾自地想了起来。
那天晚上借助灵力外放看见的红衣男子，到底是谁呢？
这已经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所有檀香，看来靠香味来找人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算了，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母亲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
“碧衣，你准备一下，明天下午去谢府。”乔锦书边更衣边说道。
谢府，也就是乔锦书母亲谢芷兰的母家，最大的皇商，最富有的家族。
也是有了谢府的帮助，才能让年幼的乔锦书坐稳乔家掌权人的位置。
不同于乔家，父亲厌恶，庶妹庶母小动作不断，谢家人对她都是真心相待，爱护有加，乔锦书因此也更喜欢谢家一点，总觉得那边更像是家。
碧衣问道：“小姐为什么突然想去谢家？”
小时候，乔锦书和碧衣相依为命，在乔家过的日子太苦，谢家刚刚迁来京城的时候，乔锦书经常去谢家，因为那里才有家的温暖。
乔家这个家，太冰冷了。
而碧衣问乔锦书，就是怕她哪里伤心了，才想要去谢家。
乔锦书笑了，仿佛春暖花开，“傻丫头，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外公外婆他们了。”
碧衣在乔锦书笑容的感染下也笑了，“那我这就去准备。”
乔锦书点了点头，目送碧衣走出了房间。
其实她这次去谢家，是为了查明九年前谢芷兰为什么要转那么多钱给那个叫黄文曜的人。
这笔钱很有可能是谢家给她的。
谢家也很有可能知道黄文曜是谁。
乔锦书闭上了眼睛，谢芷兰的轮廓渐渐在她眼前显现，两行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娘亲，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感觉不到的阴暗角落，一个身影隐藏在那里，悄悄地注视着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个黑影前来，接替了之前那个黑影的位置。
黑影走后，拿出怀中的纸笔，写下：
x月x日。
顾烨拜访乔家。
乔锦书与父争执。
乔锦书吩咐下人准备各色檀香并以闻分辨，疑似找人。
乔锦书准备次日前往谢府。
*
夜晚，蜡烛熄了。
月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落在乔锦书的脸上，显得温柔而又静谧。
乔锦书面容平静地躺在床上，不经意间，将被子裹在了身上，蒙住了头。
下一刻，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睁开，满目冰冷。
自从萧府晚宴之后，就一直有人盯着她。
那种感觉和萧府偷袭她的人很像，乔锦书可以肯定他们是一伙人。
隐身术很高深，境界不低，无攻击意向，应尽量避免冲突。
或许可以利用他掉出幕后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