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深其实早有算盘，但还是算漏了一点，他以为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家伙，变成了龙王的私生子。
这有点难办。
九尾悠悠转醒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
张深在抽烟，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几根烟头，不知道他抽了多久。
“怎么回事？”
她脊背有些发酸，全身都没力气。
“我知道我一开始让你找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什么？”
九尾有些体力不支，倚在沙发上不想动。
“蛟龙。”
“蛟龙？它不应该在海里面吗？”
在九尾的印象里，那应该是半神半妖的物种。
“龙王家那档子丑事你不知道也正常，”张深多吸了一口，姿态倦下来，“龙王生性风流，黑蛟龙不过是他一个私生子，没跃过龙门，他什么也不是。”
九尾很累了，闭着眼就要昏睡过去，被张深摇醒。
“你这样不行，我带你去找顾北义。”
张深捻了烟，开车带了九尾过去。
医院里静悄悄的，张深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就让她自己去。
他还要回去给思思换药汤。
九尾还记得路，按了电梯进去，刚升一层，她的脖子就忽然被人扭住，很冰凉的触感，她闻到一点水腥味。
“你和那个家伙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男人嗓音低沉，好像极寒，终年不化的雪。
“你就是蛟龙？”
九尾有些呼吸困难。
“我叫黑曜。”
“放开我！”
“和你做个交易，你帮我偷到那个家伙的焚香炉，我帮你把你缺的灵气补回来怎么样？”
“可我灵气在别人体内，你会不会伤到他？”
“你不信我？”
黑曜嗤了一声，忽然加紧了手里的力道。
九尾闷哼了一声，“可我不知道你说的焚香炉在哪儿？”
“这得你自己动脑子，”黑曜的摩挲了一下手指，指尖的指甲，忽然变成一根利刺，“我劝你也不要和我耍什么心眼，不然的话，我就让里面那个男人死在那儿。”
电梯忽然“叮”的一声，黑曜消失了，只留下一句九尾才能听到的回音：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来大桥下找我。”
九尾摸了摸脖子，走出去，还感觉喉咙被人制住了一样。
心想，五天？这不就是让她去偷张深的东西吗？她怎么办得到？
顾北义还在沉睡，九尾蹑手蹑脚进去。
床头柜还放着花，估计是宋皆卿拿来的。
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歪头看着顾北义，发现他真的越看越好看。
比她阿爹年轻时候还好看几分。
顾北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现在这样就像睡着了一样，睡的很沉又很香。
九尾无聊，在他无名指上绕了一根红线，随后另一头又缠在自己无名指上。
这是阿爹追求阿娘时候，去月老庙求得，听说会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九尾伸手在顾北义鼻子上点了一样，笑的眉眼弯弯，心里有一种很涨的满足感，没羞没臊的告白，“顾北义啊顾北义，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