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水眸微转，前几天和段惊鸿来的时候，那掌柜的也是这么说的，当时他们还以为他是不想盘给他们故意那么说的，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那后来他怎么就突然同意了？”
掌柜的四下看了看，忽然微微凑上前，半掩着嘴，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惹到邺城什么人了。”
云裳猛地抬了抬眼，“这话怎么说？”
“昨天一大早他急急忙忙地来找我，说他把这家铺子盘给我，让我给他五千两就成。”
“我当时看他那么着急，心想没准还能杀杀价，我就说我只有三千两，多了没有。”
“没想到他当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老实说，如果早知道这样，当时我肯定只给他一百两。”
“……”
云裳好看的眉头皱了皱，“那你知不知道他后来去哪了？”
“看他当时拖家带口的架势，估计是跑路了，至于到底去哪了，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难道她真的要背着这么个污名一辈子？
“谢谢。”
云裳面无表情地放下银子，跟着就站起了身来。
掌柜的忙不迭地拿过来咬了咬，看着上面的一排排牙印，瞬间乐得合不拢嘴。
这姑娘的银子果然好赚，就这么两句话，就赚了这么几十两银子。
忽然，脑子里一道精光闪过，掌柜的赶紧扯着嗓子喊道。
“对了，姑娘，我虽然不知道老刘去哪了，可是我知道他铺子里的店小二现在在哪。”
云裳刚走到门口，一听这话，快步折身回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他现在在哪？”
掌柜的眯着眼睛乐呵呵地笑着，云裳又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在他面前扬了扬。
掌柜的忙道，“那小子整天偷懒，我就把他赶走了，不过我听说他现在在怡春院打杂，你要真着急，可以去找找。”
有了店小二的下落，云裳匆匆把银子往柜台上一放，转过身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掌柜的看着手里两锭白花花的银子，笑得一张大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就在这时候，店门口忽然走进一道矜贵无双的身影。
掌柜越发欢喜不已，手里的银子匆匆塞到袖中，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段公子，我已经按你说的都告诉那位姑娘了，你看……”
说着，掌柜的挤眉弄眼地捏了捏手指，段惊鸿随手从袖中摸出几锭金子交到他手里，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人来人往的街头，一个个妙龄女子站在怡春院门口热情地招揽着客人。
偶有路过的男子不经意间一个停留，在她们的莺声笑语中，半推半就地就跟着走了进去。
彼时，身着一身白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的玉面小生来到了门前。
一时间，引得门前的少女惊叫声连连，无不看痴了眼。
云裳手中的折扇抖了抖，在一众少女火热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就走了进去。
“哎哟喂，这是哪家的小公子，模样长得可真俊哪。”
云裳刚进门，老鸨就扭着腰笑脸盈盈地贴了上来。
“把你们这最贵的姑娘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