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云裳听着云夫人的如泣如诉的讲述,心头稍作沉吟,赶紧安慰道。
“娘亲,就算那姑娘和爹爹的血能融合,顶多只能说明他们血型相同。”
“如果再碰上O型血,是个人都能和爹爹的血相溶,所以我觉得这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云夫人听着云裳那一句句奇奇怪怪的话,实在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裳儿,什么血型什么O型,你在说什么呢?”
云夫人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又开始说起了胡话?”
云裳后知后觉自己刚刚一个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抱着她的胳膊就撒起了娇来。
“娘亲,你别管我在说什么,你只要知道那姑娘不一定是爹爹的女儿就好了。”
对于云裳的话,云夫人只当她是在安慰她,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拉着她的手,自顾自地道。
“裳儿,你爹爹现在肯定一直派人在外面守着,我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去了,你能不能出去帮娘亲办件事?”
云裳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娘亲,你说。”
云夫人把手里的长鞭交给她,转手又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塞到她手心。
“你明日就回日盈城去找你外公,就告诉他我生了重病,让他赶紧过来。”
“此去路途遥远,这条长鞭你就带着防身,至于这块令牌,这是日盈城的少城主令牌。”
“等你回到日盈城,把它拿给你外公看,到时候他自然就会知道你是谁……”
云裳听着云夫人那一句句细心的嘱托,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眼底瞬间萦绕起一层雾气。
“娘亲,你真的要和爹爹……和离吗?”
云裳知道,即便云容不是云相的女儿,可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却是怎么也否认不了的。
不然,人家也不会时隔这么多年还亲自找上门,手里还拿着他的佩剑做信物。
云夫人看着少女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扁着小嘴,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来的可怜模样,心头顿时止不住地心疼,慌忙伸手抱了抱她。
“裳儿,别怪娘亲……”
自从云裳来到这个世界,二老一直陪伴着她、关心着她,现在关心她的人即将散了、她的家也要没了,云裳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娘亲,我没有怪你,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一定也会这么做的……娘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外公给你带回来!”
…………
云裳在丞相府陪着云夫人坐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云夫人想着她明天还要出发去日盈城,就让她回祁王府早些休息。
云裳估摸着这一趟来回大概要一个多月左右,得准备不少东西,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多留。
从府里出来,适时云相刚从外面回来,云裳条件反射般地就要躲开,云相抢先一步开口就把她叫住了。
“裳儿,你手里拿的什么?”
云裳低头看了一眼手里还未来得及收起的令牌,忙不迭地把手藏到身后,大大的眼睛四下无措地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爹爹,我没……没拿什么。”
云相黑着脸瞪她一眼,一个大步上前,就来到了她的跟前。
“拿来。”
云裳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令牌,手心里很快就渗出了一层薄汗。
“爹爹,我真的没有拿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