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力划分
看到赵宇灰溜溜地走了，王巧云娇哼一声，笑吟吟地道：“这家伙天天牛气哄哄的，这下吃瘪了。还指点别人，人家用得着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来指点！”
方夜雨笑道：“我守着一位小女侠，怎么会买椟还珠？”
“哎呀，人家的功夫还很生疏了，顶多是顶尖武士的水准，方哥哥你刚刚的那一手我就做不到，那是道门的基础操作，就有这么强吗？”
方夜雨解释道：“也没有多么神奇，一来赵宇轻敌，任由我施展道家符文。二来他刚刚突破，气机不稳。三来我用灵性观察他的气感，找到了他的破绽，等他稳固了气机，这招就没用了！”
王巧云大眼睛微微闪动，好似闪闪发亮的星星，眼神中很是崇拜，“能这么短时间便看破他的破绽，我想我爹爹都做不到呢，夜雨你果然有难得的才智！”
不！妹妹你错了，你夜雨哥哥我靠的是外挂。
方夜雨能做到这一点，还是因为完全掌握了赵宇的武功精义，甚至连赵宇自己都不见得有方夜雨了解他。
若不是如此，方夜雨感觉即便比赵宇强十倍的人，也不见得能像他这样完美利用破绽。
方夜雨很是自满了片刻，想起了刚刚王巧云说的武士水准，有些奇怪地问道：“巧云妹妹，你刚刚说的武士水准，是新武道境界标准吗？
我记得我师傅说过，好像武道境界，和道门境界相差不多，也是分为养身、聚气、灵窍、元气、神通这些大境界！”
王巧云笑道：“大境界确实是那些没错，所谓的武士，是战力标准，一般用在军队讲武堂考核，武举考核中。这是前朝的开创，如今也得以保留。
分为武徒、武生、武士、武师、先天武师！考核成功后，还给颁发荣誉令牌呢！”
方夜雨问道：“那是以什么标准区分的？”
王巧云道：“武徒在军队中的考核标准，是赤手空拳，同时对付三名手拿军刀，身穿皮甲的士兵，战而胜之，是三人敌。一般只有养身小成境界的精英才能达到。”
“武生、武士、武师、先天武师，则要分别达到五人敌、十人敌、五十人敌、百人敌。”
“这可相当不容易啊！有些武功招式差，没经历多少战斗的，即便能练出内气，达到聚气境，说不定也能被三五个士兵合力砍死！”
“那是自然，养身小成达到武徒，养身大成达到武生战力，可是武道大宗考核入门弟子的标准。而达到武士水准，成为武举人也是稳稳当当！”
方夜雨微微一愣，问道：“巧云妹妹，你战斗力是武士，那你武道的境界呢？”
王巧云微微扬起下巴，轻笑道：“聚气小成！”
“原来我们巧云妹妹才是大天才！”
王巧云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笑嘻嘻地道：“那夜雨哥哥，想不想吃我这个大天才做出的早膳？”
方夜雨点头，“那是自然，你做的是什么？”
王巧云撸了撸胳膊，露出了一片雪白，笑道：“用我武士级的气力，拉出来的龙须面！”
方夜雨脸色微微有些古怪，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面。
不过方夜雨笑了，在前世地球，他就最喜欢下面吃了！不管下的是方便面还是挂面，都相当喜欢！
……
赵宇怒气冲冲地走在马路上，一路上的摊贩、行人、店铺，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赵宇感觉，他没有找这些人的麻烦，已经是相当克制了，如今只有去鸣乐街的勾栏听听曲儿，才能让他伤痕累累的心平静下来。
但是就在他皱着眉路过一个面摊之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这位小兄弟，可否停步一叙，贫道想请你吃碗面！”
赵宇只感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里蹭地燃了起来，猛地转头，恶狠狠地吼道：“吃汝母的面，我……”
赵宇话说到一半便哑火了，他看到了说话的人是个身穿土黄色道袍的胖道士，此人道袍的袖口，赫然绣着受禄的道纹。
最低等的受禄道纹，也要在省里的衙门颁发，这是真正的道士，地位等同于武士。
赵宇就经常听到自己老子赵三刀长吁短叹，说武徒地位等同于童生，武生地位等同于生员，也就是秀才。
他赵三刀堂堂武士级别的高手，若能参加武举，成为武举人，虽然比不上文举人，但也是老爷。
而他赵三刀，空有一身本领，但作为胥吏，却不能参加科举。
赵宇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虽然这胖道士只是道士，但他也不会自找麻烦，不搭理他就是了。
“小施主请留步，贫道道元，却是有一桩机缘送予施主！”
“你还来劲了是吧？”赵宇没好气地瞪了道元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好忽悠的吗？”
“你要是个文举人，老子我敬你，你要是个武举人，老子我畏你，可你他娘的只是个道士，老子我最讨厌就是道士！”
受禄道士虽然能开道观，获得不交税的道田，在旁人眼中自然是大老爷。
但是道士又不能做官，手中没有权力，赵宇虽然不会主动招惹，但人家都忽悠上门了，赵宇又怎么会怕他。
而且这种忽悠人的道士，八成是道观经营不善的，也就是没能力的，赵宇就更不怕了。
对于冷言冷语的赵宇，道元没有丝毫生气，反而笑眯眯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蓝皮的秘籍。
“不瞒小施主，是你身上的遗留的气息吸引了贫道，只要你告诉我，是在哪里被灵性击散了内气，这本‘飞灵手’的武功秘籍就是施主的了！”
赵宇微微一愣，心中却是不可思议，飞灵手的武功他听说过，与他家的《赵氏三刀》威力应该相差无几，也是能练到聚气境的武功。
这种武功，可是能成为传家宝的，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
好似怕赵宇不信，道元翻开了两页秘籍，同时解释道：“小施主刚刚突破聚气，虽然气机不稳，但被灵性击散气机，力量至少要是你的十倍！
而施主你身上遗留的灵性，却仅仅是道家最基础的消灾祈福的符文，这说明，承载那个符文的器具，是最顶级的材料。
这丝灵性中，带有一丝土系之灵，说明那材料八成是玉，是三大美玉级别的玉石！”
赵宇听着道元的话，只感觉脑海轰然一亮，他想起了三天前积压的一件案子，知县公子丢失玉佩的案子。
那块玉便是三大美玉之一的羊脂玉。
赵宇知道，这种级别的玉佩，只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佩戴，否则便是僭越。
而整个黑泽县，只有二甲进士出身的知县大人才有资格拥有。
赵宇眼睛闪闪发亮，心中只想叉腰大笑。
“方夜雨你的事情发了，武功不武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搞下去，出我心头的恶气！”
道元看到赵宇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更盛，轻声道：“贫道身无长物，只有几本秘籍在身，不过也有信心将那块玉买下来，还请小施主告知！”
好大的口气，赵宇心中冷哼一声，心中估计，这道元八成是以为那玉佩是在‘黑户’手中。
这种级别的玉佩，虽然流传地少，但是黑市中，或者机缘巧合开采出来，还是可能的。
道元看到赵宇脸上表情，又补充了一句道：“忘了自我介绍，贫道道元，乃天师道弟子，手中恰好有一本《五气聚气决》，是灵窍境级别的武功！”
一边说着，道元怀中，还微微露出了一块木质的牌子。
赵宇倒吸一口凉气，他惊讶的不是灵窍境级别的武功，而是这个道士天师道弟子的身份。
那是道门天宗中数一数二的道派，武道圣地，对于他这样的小胥吏来说，向来是只存在与故事中的！
“小施主感觉如何？”道元笑着问道。
赵宇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眼睛彻底亮了，他决定了，要将方夜雨手中的赃物拿回来。
想到这里，赵宇脸上露出了笑容，“道长稍后，家父从小教导在下人无信不立，我要先知会我那位朋友一声，不能贸然带道长去见他！”
道元脸上的笑容坦坦荡荡“自当如此！贫道就在此等候，施主可邀请同僚看顾贫道！”
赵宇的刚刚站起的身子微微一顿，心中有些懊恼。
“靠！这道士要是不说，我竟然都没想到，他若是偷偷跟着我怎么办！”
不过转念赵宇就高兴了起来，“不愧是名门正派的天师道弟子，那句话叫怎么说来着，可欺君子之方？”
“道长不必，在下信得过您！”
赵宇走得飞快，去的却不是方夜雨家，而是自己的家，他要先找自己的老子刘三刀，他要让自己老子监视道元。
看着赵宇的背影，道元幽幽的双目中露出了一丝疲惫，“没想到，迷惑住这小子，消耗我这么多的魂力！”
……
王守义家的书房，方夜雨正在看一本书的封皮，上面写着《五气聚气决》。
“这就是传说中灵窍境级别的功法？”
王巧云笑道：“不错，我父亲独创的武功，天下只此一家！不过这本是养身境的内容！”
方夜雨没有翻开这本书，心中有些遗憾地将这本秘籍放在桌上，“这本里面，也没有天命之气残留啊！是那本道经的特殊吗？去哪里找天命之气呢？我感觉若是有了天命点，那我不就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