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本王的林子啊！”
“可以。”
捧着脸尖叫的某妖王，听到一句话后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甩了甩长满倒刺的尾巴，缓缓俯下身来。
蛟的身形本就庞大，它的头几乎要挨到了地上，才勉强和月璟平视，冰冷的竖瞳紧紧盯着月璟。
“小兔崽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妖王的呼吸扑打在月璟脸上，只见他掀起眼皮，冷淡地瞥了一眼离自己很近的某妖王，抬手握拳，猛地朝对方脸上砸了下去。
“嗷~~”
“你和辞，到底是什么关系？”
月璟不耐烦地打断了司的痛呼，手里攥着对方的龙角，用一种阴沉沉的语调质问对方，司晃动着脑袋怎么也甩不开对方的手，又不舍得真的对自己看上的“徒弟”下狠手，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妥协。
“本王和那个小丫头就是一般关系啊，一般关系！”
“哦？是么？”
月璟挑了挑眉，语气又冷了几分，眼底的风暴正在凝聚。
“你在骗我。”
“本王发誓，绝对没骗你！”
“你有她的通讯符。”
月璟猛地一伸手，掠过了司耳边，像是变戏法一样拽出了一张暗黄色的通讯符，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司不由得眼睛一瞪，差点就掩面而泣。
“不是，一个通讯符而已，至于……”
话到一半，再次对上月璟杀人的目光，司默默咽下了自己的后半句话。
“咳咳，这个，这是为了以后经常联——不不不，本王绝对没有，以后也一定不会和这个小丫头有半毛钱的关系！”
见男人把话说的信誓旦旦，月璟信了一半，他手指一收便将通讯符烧成了粉末。
“姑且，信你。”
“别介，别姑且，一定要信本王！本王和她见面纯粹是为了你……”
月璟不过是顺便激一激对方，没想到司果然上当，将姜辞和自己之间的合作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听到姜辞也希望自己解开封印并继承妖王之位，月璟望着怀中之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女人总是给他一种疏离感，即便此刻在他的怀里熟睡，月璟也觉得二人之间似乎隔了一层薄纱，他极力想要突破这层阻碍，但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次成功。
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女人心中所想。
月璟白皙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穿过了姜辞发丝，待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和对方的黑发紧紧相缠，再也分不开了。
“我明白了。”
月璟的声音低了几度，他抬头望向空中，盘旋在空中的巨蛟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徒儿鲛人族月璟，拜见师傅。”
鲛王宫
在只有鲛王才有资格居住的水晶殿中，鲛人族的王平躺在玲珑剔透的水晶床上，在他的身侧是高悬着的凤琴，在黑暗中幽幽闪光，一切都安静极了。
“辞……”
床上的人眉头紧皱，忽然间低吼出声，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即便是指甲没入肉中也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姜辞的名字。
看来鲛王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
在水晶殿门口目睹这一幕的姜辞，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快步走到对方身边，俯下身来静静地望着对方。
属于女人的，细细软软的手一点一点挤进月璟宽大湿润的掌心，轻轻分开了他紧握着的五指。
“阿璟，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