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林先生。”
闪光灯下，林宇笑得春风得意，他俯视着台下神情晦暗的江家二人，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接过了旁人递过来的中标书，林宇故意将其推到手边，让离自己最近的女人看到，而姜辞也十分配合地侧头看了一眼，面色越发苍白。
林宇是看在眼里，爽在心里，只等着现场的记者散去，他要将文件摔到江家那两位的脸上，将他们好好嘲笑一番。
“江，江辞妹妹，你没事吧？”
只见那姜辞正襟危坐，面色略显苍白，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楚可可心里嘲笑着她故作坚强，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凄凄哀哀的模样做给江寒看，江寒不说话，只是搂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
姜辞小口抿着红酒，偏过头来看了楚可可一眼。
“我当然没事。”
这样说着，姜辞扬了扬手里的酒杯，酒杯微微前倾与楚可可的水杯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楚可可小心翼翼的地观察着两个人的脸色，见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强按住自己的兴奋想要安慰。
“没，没关系的，寒，这只是一次失手，以后会，会好起来的。”
“呵，有你在，能好起来才怪。”
楚可可这番话是对着江寒说的，只是她还没等到江寒的回复，就被姜辞阴阳怪气的一句话怼了回去，登时眼里蓄满了眼泪，楚可可求助地望向江寒，可一反常态的是，江寒这次并没有帮她。
“回去吧。”
江寒的神情复杂，他不愿意多说什么，突然起身转头便走，楚可可差点被他的动作打翻在地，好不容易站稳，就感觉到身后有双手扶住了她。
“谢……”
一句谢谢还没有出口，就听到姜辞凉凉开口。
“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块地，叫姓林的占了便宜。”
话虽如此，但姜辞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失望懊悔，反而满是兴奋，这句话听得楚可可心头直跳。
“站稳一些，小心孩子。”
姜辞低笑一声，扶着楚可可的手猛地一松，眼看楚可可踉跄着将要摔倒，姜辞却及时拉住了她的裙带，楚可可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肚子距离地面只有半公分。
“你，你……”
楚可可身体摇晃着，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姜辞远去的方向，她的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憎恨以及恐惧。
直到楚烨从她身边经过。
“人已经走了。”
楚烨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清亮干净，但在这样美好单纯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令人胆寒的凶残，回想起少年在她耳边的低喃，楚可可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见她这副模样，少年唇边逸出一声冷笑，随后不管不顾地追着姜辞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可可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手腕被人有力的握住，从地上拽了起来，楚可可顺着那双手望去——是林宇。
而林宇背后，江寒靠着轿车门面色冷淡地望着这一切。
“还能走么，要不我带你过去？”
林宇笑得邪气，手指不怀好意地揉搓着楚可可的腕间，楚可可浑身打着颤，慌慌张张挣脱他的手，往江寒的方向跑去，林宇也不阻止，只是站在原地，探究的目光在江家兄妹身上停留了片刻。
虽然江家令人厌恶，可这个江辞，倒是挺漂亮的。
林宇向来色心包天，他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姜辞，今日姜辞穿了身黑色小礼服，裸露在外的小腿又细又直，白的晃人眼，让林宇不得不惦记。
本来等着江寒的姜辞注意到了林宇的视线，只觉得恶心，便先一步回到了车上，紧跟着她上车的是楚烨，楚烨不动声色地坐在她身边，将林宇黏腻的视线完全隔绝。
“今天想吃什么？”
楚烨微笑着询问，趁着姜辞认真思考的功夫，他侧过头朝车窗外看去，正对上林宇的视线，那林宇竟然还不识好歹地盯着这边。
楚烨唇角的弧度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