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是听见了声音。站起身。
“你是南棠的母亲!”顾夜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联想到她做的事,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女人笑了笑,摇着手里的扇子,“她不是我亲生的。”
路铭微走到他身旁,香水的味道让他闻了直泛恶心。
“不知道南天昌那个老不死的跟谁在外边瞎搞,丢了这么个玩意出来。”话音刚落,手腕就被紧紧抓住。身后的保镖欲上前,却被她制止。
她媚着眼,看着被抓住的手腕,“怎么,我说她是贱*种你心疼了?”
“你闭嘴!”顾夜压制所有的脾气,他知道若是动了手,得不到南棠的信息不说,就是以一抵三,他也打不过。
“呵…哈哈哈…”反手将扇子合上,“松开!”
顾夜只得乖乖松开。
路铭微踱步在偌大的客厅“你是十几年前那个在贱种被绑架时救了她的人吧……”
“我还纳闷呢,那么点一小屁孩怎么能逃过几个成年男人…”
“失算让她逃过一劫,还让她遇见了你!”合起的扇子戳在顾夜的肩膀上。
顾夜咬着牙,这才明白这个女人在孩子那么小就动了杀心!
“她人在哪!”
路铭微笑了笑,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佣人端上一杯茶水,她掀开盖子轻轻拨弄着水面,吹了吹。
“钱呢!”
顾夜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五百万,密码四个1”说完就扔到了茶几上。
路铭微不慌不忙的将卡递给佣人“去送给向尘”
“她人在哪!”顾夜一分一秒都不想废话,他不知道这人还能做出点什么无下限的事。
“不急,再过五分钟,你就可以,进去找她了。”路铭微挑眉,话语里包含着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
路铭微向后退一步,示意身后的保镖控制住他。
顾夜的双手被两人束缚住,动也动不了。
“楼上,左走最后一间屋子,你的宝贝被下了药,注射了…毒品。”
顾夜瞬间就爆了,瞳孔放大,挣扎着想要去扇*死她,“你个疯子!她不过是个孩子,父母不是她能选择的!”
路铭微看着他这个样子,笑的越发的开心,“她?就是贱种,小小年纪就会打小报告报复人,我替社会管教她怎么了?”
“你要害死她!”猩红的双眼看着十分吓人。
“对啊,我就是想弄死她!”她向着天大笑。“你知道她亲生母亲是谁么,是我妹妹!”
她把扇子半开,拍在顾夜的脸上“我就是看她不爽,那张和我那从乡下来的妹妹一模一样的脸我就不爽!”
顾夜啐了一口“你个混蛋!”
路铭微笑笑,退到保镖身后,“五分钟到了,你可以去找她了……”
“不过,现在的她估计已经被玩*了吧……”
顾夜来不及计较,立马冲上去。
一脚踹开门,屋里只有两个倒在地上留着血的男人,完全没有她的身影。
窗户挂来呼呼的凉风,顾夜看了一眼敞开的窗户,有防护栏她根本跑不出去…
“啊……”厕所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喊声,让人心一震。
顾夜摁下把手,被反锁了!
“棠儿开门,我是顾夜!”他拍着木门,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
无果后只能踹门了……
门砰地一下被踹开了,只见浴缸里坐着一个浑身湿透了女孩。
身上鲜红的血液让人直冒冷汗,花洒还在碰着冷水。她双手抱着头,早已喊哑的扇子说不出来话,若是凑近听才能听见那一句句微弱的声音。
“别过来,我求你了……”
体内的毒素和催*药物让她痛苦难堪哪怕是泡在一缸冷水中,还是让她十分难受。
顾夜走过去,踢远了掉在地上的刀,伸手关上花洒,将人一把捞出。
“放开我…”南棠的力气早已被消耗完,此时的挣扎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满身的水将床单湿了个全透,好在客房也配备齐全,褪去全部衣服将身上擦干。
身上的伤痕遍布,原本白嫩的皮肤已变得伤痕累累。
顾夜将干净被单撤好束在她身上,当触碰到柔嫩时身体也不免燥热。
“好热……”说着伸手拽着被单,大脑的麻痹让她不知所措,但那貌似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眼前模糊的轮廓和梦境里的男人重合。
顾夜抱住她,一手反扣住她乱动的小手,另一只手向十年前那样慢慢地拍着她的后背。
“棠儿,哥哥在…”
声音柔的不像话,仿佛刚刚的乖戾并不存在。
南棠其实早已意识不清,但大脑里蹦出了一个名字“夜…夜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