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痛苦与疑惑
下课了，我来到了文学部。
因为今天的状态有点奇怪，所以我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包括莫妮卡。
文学社的人似乎都在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夏树在看漫画，尤里在看书，纱世里在白嫖夏树的纸杯蛋糕，莫妮卡……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看了看她们，没有说话，低头开始用手机看某人的小说（别问我是怎么带进来手机的！）。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和谐，但是……我再次发病了。
“呃！”
当时我正在刷小说，突然头痛就爆发了。那种痛，就像是一个核弹在大脑中爆炸一样，一切都被搅碎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崩坏。
视线开始模糊，眼中的景象在崩塌，还伴随着一些幻象。一个上吊的人出现，紧接着一个躺在血海中的人出现了，还有一个正在融化的人也在不停闪动。
呃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我仿佛失去了发音的能力。
开始了，幻听开始了！快给我停下！
“Get out my head！”
“Play with me！”
“HAHAHAHAHAHAHAHA！！！”
没用，它们响了起来。
唔啊啊啊啊！
给我停下！
我太天真了，以为今天早晨没有发病就没事了。三年前，我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样一个怪病，刚开始只是头痛，后来出现幻视，幻听，直到现在这种情况。
我浑身都肌肉全部紧绷了起来，整个人都僵硬在桌子上。其他人似乎没有发现异常，继续在干自己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开始了！真正的痛苦开始了！
绝望，黑暗，痛苦，失望，疯狂，各种情绪充满了我的身体，仿佛要让我炸开。然后，窒息感出现；心脏开始疼痛，仿佛被刀捅穿了一样；眼睛开始充血，眼白变成了血红色；还有身体崩碎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存在被消除了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内心在狂叫，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
黑暗开始吞没我……
视野变得黑暗……
似乎有一双手在拉扯我的灵魂，让我跟它走……
就这样吧……
这样也好……
就这样死去吧……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
“NONE！”
我被惊醒了。
莫妮卡，是莫妮卡，她发现了我的异常。
“NONE，你怎么了？”
我无法回答，痛苦吞没了我。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了一点声音。
“呃……啊啊……我……啊……”
黑暗更深了，我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死神似乎在召唤我，让我离开这个世界。
“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我不会让你破坏的！”
一个声音突然炸响在自己的脑海中。
同时，有什么东西握住我的手。
无尽的黑暗出现了一缕光……
我伸手向它抓去……
……
“呃啊！”
意识终于回归清明，看来发病结束了。但是为什么这次会这样严重？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说，你们握够了没？”
夏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赶紧眨了眨眼睛让视野回归清晰。莫妮卡坐在我面前，脸上带着点羞红之色。怎么了？怎么回事？莫妮卡为什么脸红了？
等一下！我手上握着什么？好像是……莫妮卡的手？！
“诶诶诶！”我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抱歉，反射弧太长。”
“没关系的。”莫妮卡揉了揉被握红的手，微笑着，“身体不舒服吗？”
“与……”我刚要说出标准回答，但是一想到莫妮卡发现了我的异常并帮助我（也许本人不知道她帮了我大忙），我改口了，“没什么事，谢谢关心。”
“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你竟然吃部长的豆腐。”夏树的嘴巴一点也不饶人。
“别这样，是我主动的。”莫妮卡为我辩解道，“NONE看上去不大舒服，所以我才握住他的手。”
“那也不行，身为部长更不应该这样。”夏树真是爱说教。
“行啦行啦，NONE也是身体不舒服莫妮卡才这样的，夏树你就不要再说了。”纱世里跳出来当和事老。
“哼！”夏树别过头去，不再看向这里。
“唉，误会大了……”我无奈感叹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莫妮卡笑着安慰道。
我抬头看着莫妮卡碧绿的双眸，呆住了。
这个莫妮卡，竟该死的甜美……不对不对不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感叹？不过莫妮卡的手……真舒服啊……
一股悲伤与高兴交织的复杂情绪突然涌了上来，我的鼻子一酸，好像要哭……
“我先走了。”出于面子考虑，我快速起身逃离了文学社。
莫妮卡，你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控制不住情绪……为什么……怀着无数的疑问，我离开了校园。
“我愿替代她们承受痛苦……”
一句话，鬼使神差地被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