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的?我不懂。”沈括依旧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
徐静急了,“就是绿帽子啊!她给你戴绿帽子了,你不知道我们昨天看到她的时候简直吓了一大跳,那脖子上,胸脯上的吻痕两双手都数不......”
不等她说完,沈括就一记寒冷彻骨的眼神射过去。
胸脯上的吻痕?
林茵梦那些小领小口的衣服,她连她胸脯上的吻痕都看到了,难怪那丫头这两天不肯见他,也不肯接他电话,原来是在她们这里受了气。
徐静见沈括脸色变得铁青,嘴角掩饰不住地微微勾起,绿帽子三个字,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可是她又有着一个职场女人的审慎和精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太过急躁,连忙话锋一转,接着又道:“就为了这个事情,我妈多说了她两句,她就和我们大吵,闹着说要断绝关系,唉!我这个妹妹别看长得清清秀秀,其实脾气和性情都火爆的很。沈总,真是对不住了,她可能也觉得没脸再见您了,所以才躲起来的,浪费了您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我代茵梦和您道歉。”
沈括面无表情地看着徐静把这一段话像背书一样的背出来,想起上次徐静直接无视那丫头,这次又听到徐静对那丫头这样没有底线的诋毁,而一直坐在她旁边的母亲居然一句话都不反驳,想必一定是认可她的话。
天下的母亲怎么会差距这么大?他记得他母亲在世的时候,天天都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一两个小时没看到他,就在家里到处找他。
可是眼前这位也号称母亲的人,自己的女儿一天一夜没看到了,脸上居然一点担忧的神情都没有,更是出口不认识自己的女儿。
“断绝关系?”沈括眸光一转,又看向徐静,“那断绝了吗?”
断绝关系?
徐静一时反应不过来,难道不是应该问戴绿帽子的事情吗?至少也该纠结林茵梦的那个野男人是谁吧!
徐静一时猜不透沈括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只好回道:“我们哪里会愿意啊!但是她硬是威胁我们,说如果不断绝关系,她就爬到这个楼顶上跳下去......我妈害怕她真会做出这种冲动的傻事来,就只好答应她了。”
“是吗?”沈括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徐静一阵心虚,但她还是竭力保持着镇静,“这种事情还能骗沈总您吗?我妈也在这里,我怎么样都不能胡编乱造的啊!”
“所以就是真正地断绝关系了?”沈括问道。
徐静点了点头。
“她的户口也拿出去了?”沈括又问道。
“户口怎么能让她拿出去。”徐娇下意识插嘴。
沈括转眸看向她,“为什么?”
徐娇却忽然又变得沉默了,徐静见状,便笑道:“沈总,怎么说我妈也养了茵梦二十多年,单是学费就花了好几十万……”
说到这里,徐静也打住不说了。
沈括忽然站了起来,冷笑道:“所以你们是想收回多少钱?”
“至少也得一百万......”徐娇又下意识插嘴,徐静连忙按住她的手,笑着转还道:“妈不是年纪大说话糊涂了,这种话怎么能对沈总说呢?茵梦和沈总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两百万,把林茵梦的户口给我。”沈括不理会徐静的叽叽喳喳,直接看向徐娇说道。
看她们的口气,花在自己女儿身上的钱还要加倍要回来,这样的母亲,他怎么能让那丫头的户口本再留在她们手里。
而且,户口本的重要性,他深有体会。
徐娇怔住了,没想到沈括会说出这种话,林茵梦那东西不是给他戴绿帽子了吗?怎么看他神情一点都不像为这事生气的样子?
心里没有主意,便把目光转向徐静。
徐静同样也不解,按理说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呀!因试探着笑问道:“沈总,您……在开玩笑吧!”
“五百万。”沈括依旧不管不顾地看着徐娇说道。
“啊?”徐娇怎么也没想到林茵梦的户口本这么值钱,答应的话,五百万都可以又在西城买一套房子了,不答应的话,以后收到的彩礼钱也很难有这么多。权衡利弊之后,怕沈括反悔,连忙一口应了下来,“好。”
见她上钩,沈括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五百万,买那丫头脱离这个苦海一般的家,简直是捡了一个便宜。
徐静更加不解沈括的用意,不过转念一想,沈括是个商人,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买了林茵梦的户口过去,一定是想要在林茵梦身上出一口恶气。这样一想,她也就释然了。
当接过徐娇拿出来的户口簿一看,沈括微微惊讶了一下,原来林子雄和徐娇根本就没有办过结婚手续,林茵梦的户口直接挂在林子雄的业主下面,林子雄去世后,她就一个人单独成本了。
一个人之所以身上能散发出孤独感来,那是因为身上超承了太多孤独。
回到御景湾,又到了大晚上,林茵梦的手机依旧处于关机状态。也许是今晚的夜空一点亮光都没有,夜色的沉闷压得沈括的心情同样更加烦闷和沉重。
丫头,两天了,你在哪?
陈妈敲门进来,手里端着菜盘子,见沈括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斜靠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也不动看得出神,她担忧地劝道:“沈先生,多少吃点吧!您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陈妈,你说她为什么不肯见我呢?”沈括幽幽地问道。
陈妈探头看了眼照片里的人,猜想这个小女孩一定就是林小姐了。林小姐昨天早晨离开时的脸色那样不好,当时她还纳闷着,直到上午给沈先生换床套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沈先生,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重要的,前天晚上林小姐醉了,您那样做林小姐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我和她道歉了。”沈括放下照片闷闷地道,“而且她也有错。”
一个人跑到酒吧去喝蓝莓茶,他都还没和她纠结这个事情。
她前天晚上那个样子,哪个男人能忍住?
再说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她不给他她给谁?
陈妈看沈括顽固不懂的样子,当下也不便再说什么,悄悄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沈括喊住她,“把饭菜全部端下去,我不想吃。”
“沈先生。”
“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沈括温怒道。
“唉......是。”陈妈又走了进来,把饭菜重新拿了下去。
关门的瞬间,陈妈从缝隙里看到偌大房间里沈括的背景,落寞又孤独,她不禁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