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谁指使你干的。”
“想也别想，”男人突然笑出声，“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用的事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沐筱悦蹲下身看他，离的很近：“那这个呢？”
手机里是张照片，女孩巧笑嫣兮的挽着男人的臂，笑起来又乖又可爱。
男人目光定住，眼神逐渐涣散，他伸手想去夺，几近咆哮：“你想对她做什么？”
看得出，他对她跟上心。
“是不是因为她，你才杀的人，”她查过了，女孩患有糖尿病，急需换肾。
他账户的全部钱，也都给她交了医药费，扑通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男人不说话，痛苦的闭着眼，算是默认。
“告诉我是谁派的你，我帮你找人给她看病，”并没有刚才的暴戾，相反，沐筱悦脸上无波无澜，平静异常。
男人不说话，他始终埋着头，脸上的血和着地上的尘，变成了黑红色的泥，狼狈不堪。
沐筱悦给他放了张名片，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想好给我打电话。”
起身，她朝门外走。
“等下。”
她转身
男人像是认命，他眼神空洞的平躺在地上，看着水泥的天花板，声音很低：“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沐筱悦：“什么条件。”
她就站在门口，隔着几米问他，门外的风吹进，晃的墙上的烛光晃了晃，拉的她的影子斜长，就渡在光里，稍显暗淡。
“帮我女朋友找好合适的肾源。”
“可以，”沐筱悦点头同意了
“我没见过他，他很小心，甚至连介绍我的人都没见过他，不过，我从其他人那儿打听到，他代号叫Z，人都叫他Z先生，”男人极力回忆，可知道的信息却少之又少。
“介绍你的人呢？”
男人实话说：“再没有见过，是个老外。”
沐筱悦若有所思。
“能不能，”男人有些为难：“派些人保护我女朋友。”
他们开始就说过，敢背叛的人，他们会加倍奉还，会要人命，他不敢试图冒险，那女孩是她的命，他不能赌上她。
“你放心，这些我都会帮你的，”沐筱悦往外走，“有事儿就打我电话。”
......
夜深，月牙弯弯，漫天星子衬的星空尤为明亮，月光倾泻而光，映在地上，沿路是被丢了的衣服。
路灯下，远处是道消瘦的身影，伴着四周的寂静，她拖着慢悠悠的步子往前走，冷光折在她露出的腿上，皮肤极白。
手机响
她接了
“沐小姐，现在有没有空，”电话那头的人先开口。
“有事？”沐筱悦简言，态度不冷不热。
“你的衣服落我家了，”那人也不恼，耐心的说：“要是忙的话，我给你送来吧。”
“付先生很闲？”沐筱悦看了眼腕间的表，已经十一点了，“衣服扔了吧。”
“那......”
那头的付笙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就传来了一阵盲音。
她挂了他的电话。
明显懒得搭理他，或者，人家压根不想和他说话。
付笙眉头拧着，走到窗前拨了通电话。
“简宏博”
“怎么了老板？”难得啊，他家老板第一次这么语气温柔。
“怎么追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