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风轻带着三个小家伙各种玩各种闹,跳绳,打沙包,折纸,还有他们自己做成积木,后来小果与小杏的病也好了,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中。只是有一点,出门这一项被张一明令禁止,只可以在连府内玩,绝对不可以出去。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在连府的这几天,夜晚悄悄地潜入过人,杀了几个侍卫,最后被发现逃走了,而且不止一次。连府现在巡逻的人多出了很多,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戒备的状态,就这样又过了七天,禄伯回来了,带回来一大群人。领头的是个眉清目秀书生打扮的人,张一见到他很是高兴,上去抱了抱。
“老十三你来了。”
来的人正是十三队的赵十三。
“是啊大哥,我带着一队与十三队的兄弟过来接应你们。”
“好,好,好,有十三你在,那群毛贼赶在来,那也是他们活到头了。”
然后对着禄伯说到。
“禄伯辛苦了。”
禄伯摇了摇头。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是折腾的够呛,接下来就教给你们了,我可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禄伯离去,赵十三道。
“本来风帝是不想让禄伯在赶回来的,不过禄伯不放心风轻他们,硬是要跟着一起过来。”
“嗯,十三弟,我告诉你风鸣的儿子风轻,可谓是称得上神童了,你见到一定会喜欢的。”
张一拉着赵十三边走边讲起了风轻的事。
连胥张罗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宴,奏乐的,跳舞的,唱曲的都被连胥请来招待赵十三与回来的禄伯他们,明日他们将离去,今夜既是欢送。值得一提的是连胥一家也将跟着他们一起走,说是护送风鸣一家回去,可是连胥知道他可能要升官了,他这几天已经知道了风鸣一家的身份,所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期初也只是想伺候好而已,没想到禄伯一回来找到他,跟他说了些话,他就知道自己要升官了。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启程了,赶往帝都。
接下来的几天就很平稳了,毕竟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仗,还都是铠甲侍卫,没有那么不开眼的敢去上前招惹,不过围观却是难免的,路过城池的时候就会被好奇的人围观。这不刚刚路过最后要经过的那座大城,就有好奇的人靠近观看起来,这种人只要不是靠的太近,侍卫们是不会理会他们的,就算靠的太近了,侍卫们也只是会呵斥他们离远点。过来观望的人大多是都好奇马车上是什么人,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个美女之类的。有几个认真盯着马车看的人,越靠越近,像是一定要看清里面的人一样,侍卫呵斥他们,他们像没听见一样,直到离得非常近了,侍卫就要上前推开他们,这些人暴起,抽出怀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离他们最近的侍卫。四处的树木后面,树上箭雨而下,侍卫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的车厢已经扎满了箭羽,四周乱作一团,刀兵相接声不绝于耳。除了先前袭击的几人,其余的都是蒙着面的黑衣人,他们见射穿了马车,直接就弃弓逃跑,后面的侍卫紧追不舍。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已经跑了的时候,四周忽然出现了更多的官兵,张一与赵十三就站在他们的前面,像是知道他们会来一样,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血国的杂碎们,就知道你们会来,我看你们往哪跑。”
赵十三说着就冲了上去,切瓜砍菜一样把黑衣人杀个人仰马翻,竟无一人是其一合之将。而后张一也加入了战团,黑衣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砍到最后竟只剩下了一人还活着。一群人围了上去,显然是想抓活的,问清楚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他们要作的。黑衣人拉下黑巾,嘿嘿的笑着。
“你以为你们赢了,哈哈哈哈,等着给你们的五王子一家收尸吧,哈哈哈哈。”
说完嘴巴一动,吐出黑血,身亡了。
“不好。”
张一赶忙赶到马车那边,赶到那里的时候,人已经都死了,打开马车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早已气绝身亡,四周早已毫无动静。
过了不久,风轻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看着已经面如紫色的人,泪水忍不住的哗哗流下,他想上前去摸那人的面容,被张一制止了,他是被毒死的,如果风轻一碰,他也就会跟着中毒。
风轻冷漠的瞪着张一,冰冷的说到。
“你不是说没事吗?他为什么会死,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后面几乎咆哮的说到。
张一依旧冷漠,却是皱了皱眉。
“本来万无一失的,没想到后面还会有人,还好提前换掉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换掉我,换掉我,本来就是我该死的,现在却是我害死了他,你知道吗,是我害死了他,我们刚刚还在一起玩,就这么一会他就死了,他才九岁,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我不去死。该死的是我。”
“如果你不姓风,如果你的爷爷不是风帝,那么你会死的。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等死的,只不过早晚而已,现在是有人希望你活着,而且这个人有着那样的权利,所以死的不是你。”
张一冷漠的,认真的回答着风轻的问题。
风轻讨厌这种冷漠,却也不知自己到底该怎样,看着连杰那张稚嫩的小脸,风轻更加的悲痛。无数的与连杰这几天在一起玩的画面回荡在风轻的脑海里,那个骑在木马上拿着木剑的孩子,一起在纸上印着手掌印的孩子,一起摆积木拍着手笑着的孩子,原本还好好的,就这么替自己死了,风轻忍不住的哇哇的大哭出了声。
张一看到风轻的样子显得也是有些不自在,本来计划的好好的,这孩子全身上下都被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刀剑难伤,谁也不会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位这么厉害的人,显然这人就是一直跟着他们,而他们却一直不蹭发现的那人。他们早就发现有人暗中跟着他们,一直不蹭动手,最后为了安全起见,张一把风鸣一家都藏了起来,连胥则提出用他的夫人以及儿子代替他们,二儿子显然是最合适的,连杰也就坐上了原本应该风轻坐的马车,谁都没有想到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
葬礼只是买了个棺木,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就埋了,人们或许都有悲痛,只是风轻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更多的是淡漠。也许只有连飞与连淼淼才是真的伤心,眼睛哭的红肿的喊着他们亲人的名字。车队继续前行了,只不过少了很多人,不单单连杰死了,还死了很多人,那些侍卫,或许连风轻都忽略掉的一些人,他们也死了,只不过风轻与他们不相识,悲痛就那样忽略不计了。但他们也有朋友家人,侍卫们再次出发的时候,这种悲伤是蔓延着的。
风轻就那样的躺在马车里,不想动,不想吃,不想喝,呆呆的看着马车的车顶,车厢晃动一下他就跟着晃动一下,只要有人过来吵的他烦了,他就会大发脾气,把他们都赶出车厢,然后剩下自己继续的发呆。慕容伊惜很是担心风轻,劝他吃点东西,安慰着他,风轻嫌她烦,再次的把她撵了出去。风鸣看到这却是上车把风轻拽了起来,批了扒拉的揍了风轻一顿,显然风鸣的伤势已经全都好了,风轻也是很长时间没见到过风鸣了。
“你想干什么?你要使小性发脾气到什么时候,谁欠你的是怎么的,你悲伤就要连着别人一起吗?你看看你娘这么哄着你,你都干了什么,就算使性子也要有个度吧,赶紧滚下去道歉,看把你娘都给惹哭了。”
慕容伊惜看到风鸣打风轻,赶紧上去护住风轻,然后瞪着风鸣给了他两粉拳。
“你干什么,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你这几下下去怎么得了,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风轻抱着慕容伊惜的脖子。
“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发脾气的,只是,只是。”
“好了,别说了,娘知道,娘知道。”
风轻与慕容伊惜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风鸣这时也凑了上去,想要抱慕容伊惜,却被慕容伊惜推开了,还瞪了他一眼。风鸣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傻笑着看着慕容伊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