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道长对豆非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豆非道,“当然,你现在算是我的半个护法,北邙一气道之行,怎么能少得了道长!当然,唐兄就更不用说了,是不是?”
唐墨家道,“那是自然,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这么有趣的行程,怎么可以不去凑个热闹?”
唐墨家的小童也道,“还有我,我也一道去!管保打他们一个望风而逃!”
豆非摸摸他头道,“好啊!小英雄胆子不小嘛!有志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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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一气道的山门极其宏伟壮观,一座红柱金雕的大牌坊矗立在正中,两个石雕的巨兽立在牌坊的巨柱两旁。牌坊上金字匾额上书《北邙仙境》。
牌坊旁边各有一溜偏殿,北邙一气道的人在此把守,就如同守城门的军兵。
豆非带着风光道长、唐墨家主仆、盛于二派主、另外还有五名无名火剑派的高手,来到北邙一气道气派的山门前面。
豆非刚要叫盛于二人去前面交涉,忽然从前面闪出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生模样的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各位,可是来北邙一气道找晦气的?”书生道。
豆非道,“阁下是哪位,莫是想先尝尝晦气的滋味!”
书生道,“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一着急,把话说反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来找北邙一气道晦气的,是吧?”
豆非道,“不是,我来救他们派主的命。你是北邙一气道把门的?”
书生道,“我不是北邙一气道的,我只是来看看热闹。”
豆非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门派的?”
书生道,“我叫张铁嘴,是个算卦的,我没有门派,散修,散修。”
豆非道,“算卦的?恕不奉陪,我还有事,后会有期。”
书生道,“我有一言相告,不知兄台想不想听?”
豆非道,“哦,什么事,请说。”
书生道,“兄台,据小可的掐算,这北邙一气道山门之内主大凶,兄台千万不要进去。”
豆非道,“大凶?也许吧,不过,我既然来了,不管吉凶,都要进去走走,否则我岂不是白来了?”
书生道,“如果兄台非去不可,我这里有一道趋吉避凶的灵符,不知道兄台是不是愿意请一张?”
豆非道,“嗯,有点儿意思,怎么卖?”
书生道,“十两银子一份,怎么样,是不是很便宜?”
豆非道,“便宜个鬼!来十张,每个人两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大方?”
书生道,“破财免灾,值得!”
豆非不再理他,向于多金打了个手势,于多金付了钱,拿了符分了下去。
盛文堂上前,向守卫们打了招呼,立刻有人到里面报信。
于多金凑近豆非道,“师叔祖,这摆明了就是个骗子,您老这么精明,怎么上这个恶当?”
豆非摆摆手,于多金只好退下,不敢再说。
很快,报信的人回来了,说派主王长印马上就到。
果然,没多一会儿,一个黑胖的中年人带着一大群人,风风火火地迎了出来!
黑胖子一见到盛文堂,就咧开大嘴,露出残缺的牙齿,哈哈笑着,握住盛文堂的手道,“老弟,好久不见!怎么想起到老哥我这里来了?听说老弟你发了大财,我还以为你嫌弃老哥我穷,再也不登老哥的门了呢!”
盛文堂道,“老兄真能开玩笑,你要是也哭穷,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有钱人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我的师叔祖!”
“师叔祖,这位就是北邙一气道的王长印派主!”
王长印听说是无名火剑派的师叔祖到了,赶紧上前摆出要跪拜的姿势,嘴里道,“哎呀,不知道是师叔祖驾到,小的这里有礼了!”
这时,那个书生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豆非的身前,伸手扶住了王长印。
王长印浑然未觉,脸上含着笑,手上却加了力,唰地一下子,整个人沉向了地里,但是,他的身体只沉到胸部,就再也沉不下去,被那书生死死的抓住不放!那书生的双手,力道之大,让他毫无抵抗能力。
王长印大惊,本想自己出其不意这一下,利用土遁之法,就可以将豆非从地下掳走,想不到半路杀出个人,坏了自己的好事,而且自己被人抓住,再想遁走,已经不能!
豆非面色一变,想不到这个王长印口是心非,竟然对自己下毒手,如果不是这书生出手,自己很可能已经被擒住,做了人家的俘虏,被人从土遁里给劫走。
王长印的手下见派主身陷土中,双手被制,就要冲上来解救,被唐墨家、盛文堂等人挡住。
于多金抽出一把短剑,指着王长印的咽喉,喝道,“再敢上前,就宰了你们北邙派这头猪!”
……
……
王长印见势不妙,自己原来想偷袭,不料被人反制,现在剑指脖项,命悬一线,“不许上前,各位朋友,有话好商量!什么都可以谈!”
豆非道,“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王长印道,“是逍遥子出的主意,他说凭我的本事,偷袭之下必可成功,没想到,反落到各位的手里。”
豆非道,“果然又是逍遥子那个小狐狸,他人在哪里,让你的人把他给我抓来!”
王长印道,“他昨天就走了,说是去给我请几个帮手,到现在还没回来。恐怕他不会回来了!各位老大,咱们能不能换一个姿势,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书生道,“就这样很好,我一点儿都不累。让他把该交待的都说出来,省得他再耍什么花样!让他吃点儿苦头,也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豆非道,“王长印,先把《混元神功》的秘籍交出来!”
王长印道,“您说的什么秘籍,小的不知道啊!”
豆非道,“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我既然来了,就什么都知道。要想多活几天,就老老实实地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把你变成烤猪!”
王长印道,“不要烧我,我交,在我的怀里面,把我往上拉点儿,就能拿到了!”
那书生稍一用力,就像拔萝卜一样,把王长印从土里拉了上来,痛得那家伙变成了会狗叫的猪!
唐墨家的小童走过去,在王长印的怀里一摸,便将一本册子拿在手里,回来交给豆非。
豆非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师伯的字体,与火性功法一致,正是《混元神功》的土性功法。
豆非将册子揣在怀里,“王长印,其实,我也是来救你的,收回《混元神功》只是我的目的之一,救你的命,是我的另一个目的。”
王长印道,“救我的命?我不懂!”
豆非道,“这本册子上记载了,单独修炼土性功法,时间长了,整个人都会石化,如果这书上写的不差,你现在就应该已经开始石化了!”
王长印闻言脸色一变,“您果然是仙师临凡!还请仙师大发慈悲,救小的性命!小的现在确实已经开始石化了,而且已经很严重了!”
豆非道,“是什么人指点你修炼这本秘籍的,只看这本册子,你是不可能修炼成土性功法的!”
王长印道,“是一个白胡子的老神仙,是他教我如何修炼的。”
豆非道,“那就对了,这个所谓的老神仙,只教你们修炼,却不告诉你们练功后可能出现的严重问题,让你们走上取死之道却仍然满心欢喜,真是居心叵测!”
王长印道,“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可是我们这种资质平庸之辈,害我们又有何用?”
豆非道,“你们门派中修炼过这套功法的,有几个人?”
王长印道,“三个人,我师父、我师兄,还有我。”
豆非道,“你师父和你师兄现在哪里?”
王长印道,“我师父,十九年前,被人无端砍了脑袋。现在也没查出凶手是谁。我的师兄,也在半年之前死了,现在看正是因石化而死!因为我的悟性远比不上我的师父和师兄,进境比较慢,所以才侥幸不死!不过,现在我觉得身体动转时已经有明显的迟滞感,仙师这样一说,我才知道自己的肢体正在石化。还请仙师解救小人性命!”
豆非道,“等我神功完满之时,自然可以轻易解救于你,不过,在我修成神功之前,我只能给你一个建议,就是忘记这套功法,不要使用,连想都不要想。这样即便不能自愈,最少不会更加严重!”
王长印道,“感谢仙师提醒,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碰这个要命的功法了!”
豆非道,“我不是什么仙师。感谢就不必了,这么金贵的指导,总不能让我老人家白费力气吧?”
王长印道,“仙师,不,师叔祖的意思是?”
盛文堂道,“俺们师叔祖就是喜欢金银财宝什么的,给我和于副派主治病,尚且要收费,你说说师叔祖是什么意思,拿钱呐,不会是连脑子都要石化了吧?”
王长印道,“哦,你们看我这脑子,拿钱,一定拿!多少钱?”
“看你们这大牌楼修得这么壮观,比皇陵都耀眼,这么有实力的剑派,倘若要少了,那就是瞧不起你们北邙一气道,这样吧,给五十万银子吧!”豆非顿了一下道,“是不是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