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宋同风忍不住大叫道:“柳江轻,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何必要牵连旁人呢?
“她不过还是个孩子!你竟然要对她?……
“小悲凉,去拉开他,他不是鬼。”
小悲凉道:“好!”纵身上去,拉开了柳江轻。
柳江轻怒不可遏,挥刀向小悲凉的脖子,狠劈而去。
小悲凉矮身避过。
宋同风道:“小悲凉,夺了他手里的刀!”
小悲凉回道:“好!”
柳江轻大喝道:“要你多管闲事!要你多管闲事!”
手里的钢刀,一刀刀狠命的向小悲凉的头、脸和脖子砍去,刀刀要小悲凉的命。
小悲凉不禁心下有气,说道:“柳江轻,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是看不惯你牵连无辜,对一个小女孩,竟要行那样无耻的事,才来出手干涉!
“怎么,连我也要杀?
“哼,看来,你的品行,也不怎么好!”
小悲凉向左跨步,避过柳江轻当头砍来的一刀,跟着蹲身下去,倏地出右腿横扫,把柳江轻扫倒。
小悲凉又抢上,夺过了他手里的钢刀。
柳江轻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的指着小悲凉和宋同风,大喝道:“你们两个小畜生,敢如此多管闲事!
“我报仇,干你俩人什么事?
“常家人作恶多端,都死有余辜;留下来,只会害更多无辜、善良的人!
“你们不是也被抓来,绑了大半夜?
“明日,就要把你们杀了吗?
“你俩人,脑子是不是坏了?
“要救杀你们的人!”
宋同风道:“柳江轻,害你家的是常驿,你要杀常驿,我们当然不管;就是把他剁成肉泥,我们也不会多说半句。
“但你却要牵连无辜,对人家小女孩那样,我们却不能不管!”
柳江轻忽见左边五六步处,地上一盏亮着微弱光的灯笼旁,有一把钢刀,便忙奔过去,俯身拾起,举刀,便大喊着,疯了似的向宋同风砍去。
小悲凉却比他更快,抢在他前面,又夺了他手里的兵刃,把他摔得远远的。
柳江轻这次,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目眦尽裂,双眼通红,狰狞怨毒的瞪着宋同风和小悲凉。
良久,暴喝道:“你们俩……你们俩……好,你们俩给我等着!我也定要杀了你俩!”
说完,拔步就走了。
2
柳江轻没有受伤,自然也不是鬼。
他本趴在地上装死,听到三当家和小喽罗们,都落荒而逃了,他就在地上滚了几滚,滚的全身是血,便从地上爬起来,装鬼报仇!
柳江轻一进来这院落,就一直在宋同风三人后面。
当柳江轻听到三当家说,常驿也害得他家破人亡,要常驿血债血偿,血洗常家!
这听得柳江轻,不禁心怀大畅,便要出来和三当家说话,说自己也是被常驿狗贼害得家破人亡,也要常驿血债血偿。
刚要踏步走出来,却忽然被一小喽罗来回报打断了,说打包好了常家所有的金银。
后来,三当家盯着小悲凉和雕时,柳江轻又要走出来说,但当他看见三当家哪阴冷、森寒的神情时,心下一凛,便犹豫了起来。
但这一犹豫,就错过了机会。
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说了。
再后来,听说三当家要杀光这里的所有男子,连自己也包括在内,接着便大杀了起来。
杀起来时,小喽罗们第一时间,都冲向常府的豪奴们和小厮们。
豪奴们在小悲凉的演说下,奋起反抗,但不敌,很快就死伤惨重。
柳江轻甚是机灵,见地上有死人了,流的到处是血,瞅准机会,就倒在了血地上,装死。
小喽罗们自然不会想到,会有人装死;况且,没有多久,三当家被紫焰雕啄的、抓得惨叫,小喽罗们就都去救他们三当家了。
自然,更不会理会地上躺的是活人还是死人了。
3
柳江轻走了后,小悲凉道:“小风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宋同风道:“我们也走,赶紧离开这里。”
小悲凉道:“好,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白伊道:“好,就走吧。潇潇、湘湘,我们走。”
小悲凉忽又道:“先等一下。”
小悲凉走到常驿身前,说道:“常驿,你罪恶多端,万死犹轻。
“今日,你侥幸逃过一劫,希望你能改过迁善,以后,多行善事,赎你前罪。”
又对常驿的母亲夏氏,说道:“夏太太,你出自名门夏家,没想到,就教出这样的儿子!
“你们常家,祖上以显赫的功勋,创下了这份家业。
“后世子孙不但不能继业,反而还如此作恶。
“看来,你们常家的衰落,不是没有道理的!
“今日没有落个家破人亡,不代表以后不会!”
白伊道:“出这样子孙的家族,早就该让他家破人亡,省得再去害更多无辜、善良的人。”
夏氏听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敢说,只是流泪。
宋同风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再多,也未必有用!
“常驿作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
“圣人有云: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
“现在这常家,别说是诗书传家了,就是富贵传家也不是了,而是作恶传家了。
“如此,想必离垮塌,必不远了。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到那时,被你常家害过的仇人们,再来找你们报仇,你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今日,有我们,救了你们,算你们常家,气数还未尽,还没有到绝的时候!
“小悲凉,我们走吧!”
常轻霏听了这番话,如打了一个焦雷,全身剧震,背脊冷汗;不由得站起身来,看向宋同风。
小悲凉道:“小风哥,我肚子饿了,不如我们找些吃的再走吧。”
宋同风道:“我……我可吃不下。”
小悲凉道:“小风哥,你现在吃不下,未必等下我们离开,过一两个时辰,你还吃不下。”
宋同风道:“也是。我们的衣衫,全是湿的,穿在身上,真的不舒服之极,也得换一套干的。”
小悲凉道:“对啊!一定得换!”
宋同风道:“我们的包袱,都丢在那林子里了。
“现在,我们身上,可半点盘缠也没有了。”
小悲凉道:“没事,这常家有得是;一二百两银子,对他们常家来说,就犹如一二文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