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病了。说想见你。
电话里的声音,是叶爰。我同父同母的姐姐。性情温吞。未再见的七年里,我连她的眉眼都已经记不真切。
彼时,我正站在捷克街道上一家布偶店的橱窗外发呆。
失了言语。快触到挂断键的那一刻,话筒里清晰地传出叶爰的声音,如她个性一般温吞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
她问:小笙,你好么?
我盯着屏幕上那串数字,久久。
七年。在捷克的七年里,这是唯一一句,来自遥远故国的问候。本该温情的回复,好,或者,不好。
可是,背井离乡,七年。冰冷的西方字母。七年啊。
我按下挂断键,在异国人来人往的街头,眼眶干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