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盯着男人，眼泪掉得更凶了：“您真的不帮我吗？我知道您是护使，您有能力帮我的。”
男人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女人看着他，又看了看阮芝娜，最后咬了咬牙，转身走出了13号古楼。
门关上的瞬间，阮芝娜听到她的哭声从门外传来，很轻，却很绝望。
“她是谁啊？什么两世纠葛？”阮芝娜忍不住问，心里有点替那个女人难过。
男人坐回沙发，叹了口气：“她是一条黑蛇精，修了几百年，能化成人形。第一世时，她被一个书生救了，就一直跟着那个书生；第二世，她找到书生的转世，也就是现在的那个男人，想继续跟着他，可那个男人却不是以前的书生了。”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阮芝娜皱起眉，觉得那个男人太过分了。
“人心变了。”他的声音很低沉，“第一世的书生善良正直，救了黑蛇后，还把她送到寺院点化，希望她能修成正果；可这一世的男人，贪财好色，看到黑蛇长得漂亮，就花言巧语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久而久之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黑蛇太执着了，总觉得只要跟着他，就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却不知道，人早就变了。”
阮芝娜沉默了，她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样子，美艳又脆弱，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我们真的不管她吗？她看起来好可怜。”
“管不了。”黑猫摇摇头，“因果这种东西，最是复杂。我们护使只能管孤灵和厉鬼，不能插手妖的因果，否则会遭天谴的。”
接下来的几天，阮芝娜总是想起那个叫灵泽的女人，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她好几次在鸢尾街看到那个女人，每次都看到她被一个男人拉着，男人的手很用力，像是在拖拽一件物品，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吓人。
直到第五天晚上，阮芝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灵泽站在外面，这次她的衣服破了好几处，脸上还有淤青，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毫无血气。
“猫大人……”灵泽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虚弱，“我……我快不行了，他……他把我打得很重，我快撑不住了。”
阮芝娜赶紧打开门，灵泽踉跄着走进来，摔倒在地上。
她刚想扶她，就看到爱娜从房间里跑出来，变成男人的样子，蹲在灵泽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气息，脸色沉了下来：“他对你下了死手？”
灵泽点点头，嘴角流出一丝血：“他说……他说我没用了，赚不到钱了，就……就想打死我。猫大人，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我只求您一件事，让我再看一遍我和他的故事，好不好？我想知道，这两世的他，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男人沉默了，他看着灵泽，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好，我让你看。”
说完，他伸出右手，指尖泛起淡绿色的光，光落在灵泽的头上。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脸上露出一丝平静的表情。
阮芝娜站在一旁，透过男人指尖的光，看到了黑蛇和那个书生的第一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