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娜顿了顿，“这位李教授是我国的工程师，身份保密，有一群人想要他死，又有一群人想让他活。他现在昏迷在重症监护室抢救。灵魂出窍，就是因为那些恶灵在抢他的身体。”
阮芝娜刚想再问，书房的门突然被风吹开，书里透出一道光。
男人的身影渐渐显形，站在书桌前，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正是阮芝娜之前在书里看到的那张。
穿飞行服的年轻男人站在飞机前，眉眼间的桀骜与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辙。
“你……”阮芝娜忽然想起什么，“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你！您是李念教授！前不久刚获得了‘国家杰出工程师’的称号，我们学校还专门集体学习过您和其他几位英雄前辈的事迹，您研制的超强性能发动机，不仅能用在飞机上，还能用于武器装备。”
李念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他捧着爱娜递过来的茶杯坐靠在沙发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年轻的时候，家境优越，在国外学飞行，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时候正是战火纷飞的年代，我在国外看着祖国被侵略，却只能在报纸上看到消息。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架中国战机被外军击落，飞行员跳伞时还在开枪还击，我才明白，我不能再躲在国外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对岁月的感慨：“我放弃了国外的优渥生活，偷偷回国加入了空军。那时候的飞机都是老掉牙的机型，发动机经常出故障，我们只能在枪林弹雨中抢修飞机。有一次执行任务，我的飞机被击中，发动机失灵，我硬是凭着半本《发动机维修手册》，把飞机迫降在了稻田里。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研制出属于我们自己的高性能发动机。”
“战争结束后，我脱下军装，一头扎进了科研领域。没有资料，我就打着出国旅游访友，从国外的期刊里一点点摘抄；没有设备，我就用手工车床一点点打磨零件。”
“那时的沙漠夜里真冷啊，填饱肚子的只有粥和草根。有一次为了测试发动机的性能，我连续十来天夜没合眼，直到发动机成功启动，发出轰鸣的那一刻，我才瘫倒在地上，眼泪混着机油流下来昏睡过去。”
“我研制成功的第一台发动机，用在了国产战机上。当那架战机从跑道上起飞，冲上云霄又顺利返航降落，我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李念的眼里闪着光，“可没想到，最近我的身体突然出现异常，经常晕倒，而且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每次昏迷，我的灵魂都会飘出来，被一群黑影追赶。那些黑影，就是想抢我的发动机技术的人派来的恶灵，他们想占据我的身体，获取我的记忆。”
爱娜轻轻擦拭书的封面：“放心，在这里很安全。古籍里的空间是用先辈的信念凝成的，那些恶灵进不来。”
阮芝娜看着男人，忽然看到爱娜脖子上戴着的那串银链，她从摊主那里得知是飞机的残骸。
“爱娜，你脖子上的项链能送给李教授吗？”
爱娜摸摸脖颈，解下银链递给男人。
他手指轻轻抚摸着链坠里的飞机残骸，眼眶突然红了：“这是……这是我当年迫降时，从飞机上拆下来的零件。我记得当时有个年轻的飞行员，帮我一起抢修飞机，后来他在一次空战中牺牲了，我们当年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用飞机残骸做了一批纪念链坠送给为发动机制造做出贡献的同志。”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台灯映着三人的身影，旧书上的文字在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那些手绘的发动机图纸，那些潦草的批注，都在诉说着先辈们的奋斗与坚守。
阮芝娜看着李念，看着爱娜，忽然明白，或许每一本书，每一件旧物，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都凝聚着先辈们的信念。
爱娜跳上阮芝娜的膝盖，轻声说：“以后别再抱怨书掉在地上了，那是先辈们在提醒我们，不要忘记他们走过的路。”
“我猜书不是自己掉下来的，而是你故意撞下来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旧书上，书页轻轻翻动。
“明日就是月圆之日，那群恶灵就等在屋外等李教授的孤灵出去，明天邀请你坐前排观战如何？”
阮芝娜兴奋的捏着怀里爱娜的耳朵：“好啊好啊，我最爱看热闹了，你邀请我我一定到场。不过你要注意安全可千万不要受伤了，最近摆摊赚的零花钱可经不起你进宠物医院。”
爱娜喵呜一声，表示自己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