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陆薇散步,谈点知道的社会上的事,说学校里老师,总之漫天随意,她问那里,我想到哪里,我想到哪里,她谈到哪里。
她说:“只有我理解她。”
巴青河的夜因为我们不再宁静。
广阔田野里麦子散发着清香,春天的风是柔的,夜也是柔的。
这寂静无声高远的一片天地从此属于我们,我们在田间小路走,在大堤上梧桐下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即使无言心也舒畅。
走累了就在草垛边、大树下找草地席地休息。
她至真至纯的情唱歌给我听——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默默地为我送温馨。真的好想你……”
她唱的真美。
有月的夜晚,无月的黑夜,暖风与冷风,我们彼此温暖关照对方,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相敬与契合。她从不发火从不埋怨从不主张每句话都特别顺从。
有时经过一些坟墓,她说没有你我能吓死。我说我也一样。
爱情犹如毒药,很快侵入我的肌体,爱情已不是单方面。
周六上午她回家了,说好周日下午让我在我校阅览室等她。下午两点,三点,四点,我焦躁不安,什么事都做不下去,好像丢了魂一样。
我纸上写下:
等君君不致,时光如已止,心如箭儿飞,几度拉门望。
相思谁知切,等待最难挨,早知期待长,悔未定准时……
终于在四点二十分,她推门而至。
她看见桌上的字,歉意道:“我早点来就好了。”
我的情感,爱情至上,这杯酒让我醉了,这时我想即使她是一个农民,我也心甘情愿娶她。她的脸虽一般却很有韵味,她的身材本就出众更加标志,她走路的姿势有一股韧劲,透着倔强大胆野性与执着……
我枕着她的名字入眠。几天不见她就莫名孤寂,和她在一起就神清气爽。
她给我带来她回家自己做的糖糕。
她发现我细微的变化:“洗发了?”
起风了,我脱夹克衣披她御寒,她却用衣服罩着我俩。
她说:“我不愿意她,她就死。”
我相信她,可是内心里还是有隐忧。我家真的很贫穷。可她家富有。还有我比她大五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