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听从家人的安排，相亲。
碧云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一种粗糙之感。
出于礼节，我和她走到桥西堤岸溜达一会。
她性格直爽，说话流畅。目前师专毕业一年，在桃源镇一中教书。
她问：“你在学校做过家教吗？”
我说：“有。”
她说：“我也有，在上师专时。听老师们说你文章写得好，歌唱的好。”
我说：“一般。”
……
聊着聊着竟忘了媒人还在等我们。
见面之后媒人传来话说碧云没意见。
我是不愿意的。
母亲劝说：“陆薇俊，可她不愿意你。”
我有苦难言。
媒人来催，说“没意见两人就一起到县城溜溜。”
我不想去，母亲撂下句狠话：“这次你要是把这事再弄崩了，试试！”
我极其气愤。
忽然想想，母亲也不容易，我跟陆薇刚分手那时，母亲在舅家还哭了。
为了母亲，我和碧云一起去县城。
城湖景色不能带给我任何快乐。
碧云成熟的身体不停在我身边晃动，不能引起任何激情。
她说买表，我犹豫。
她说她去找一个同学让我等。我左等右等不见出来，只好回家。
下午按母亲的吩咐，我去了碧云家。
因为马上就快开学了，母亲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我到碧云家时，碧云正睡午觉，洗漱打扮好出来见我。
身穿翠绿连衣裙，面色白了点，一双大眼睛充满柔情和贤惠，这次她给我的印象非常好。
我已记不得我们聊了什么？只记得她很随意，热情。
第二天去了河滩闲聊，我还是不喜欢她的面容，她的双腿不能密成一条线。
我始终对陆薇念念不忘，我写了一封信给陆薇父亲寄去。
信中大意是事情到了这一地步非我所愿，希望您不要过于责备陆薇，她可能对我有误会，也不全是她的责任，我找她和好，她不见我，现在我面临订婚。
我又碰见彭菊。
她说徐成长得不好。
她突然问我见过徐成没？我说：“没有。”
她大感意外：“你竟然没见过徐成？”
她忙到家里把照片拿来。是徐成与陆微的合影，还有陆薇个人的照片。
我一看照片，肺都要气炸了。从照片的场景可以推测，脚下是枯草，时间应该在今年春天三月。照片是在烟柳湖照的，就是我俩当初合影的位置。
陆薇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红色滑雪衫，两个人各怀心思，故作深沉。
照片给了我彻底一击。
我心念已绝但并不甘心他俩成。
找徐成吗？那样我会毁掉陆薇的幸福；
打，不但自己犯法，不道德，而且也不一定能把他们拆散。
如何能夺回来？
我给陆薇写信。
我说照片上的那个男的表情并不在意你。我不想你嫁那么远，他不一定爱你，只有我爱你。
信寄到她学校。
我又亲自来到陆薇庄上，在庄后遇见一个中年人委托他把一本普通话的书交给她，书中夹有一封信:我还爱你，愿意在你上学的时候送你。
可我没有顾及现实。
“媒人说婚要定下来了，”母亲在灯光下说。
我犹豫，心中牵挂着陆薇，不想认输。
母亲开始担心结了婚过不成，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说：“如果你真不愿意碧云，早点说，别耽误人家。”
谁知她这样一说，我反而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了。
无论怎样我都愿意，我孤注一掷，决定牺牲自己为这个家争口气。我同意了订婚，上学去了。
入秋，父母在家操持了与女方订婚仪式。
在校一月，我收到了父亲的一封信，我们近期和碧云家传柬，如你没意见就这样定了。
我迫切想知道陆薇情况，十月一日假期回到家，夜里我找到陆薇在街上轧面条的大娘。
她埋怨说：“既然你已订婚，你别再找她了，你们分手，她整个人难过的都给神经病一样。”我一阵心痛。
大娘的儿子军亚正好在家，他说“陆薇去了那男孩家乡的学校实习去了，”
万事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