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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铭刻诗

第二十七、二十八章:陆薇结婚和破谜

爱的铭刻诗 北辰红丽 844 2020-09-01 20:50:04

  寒假回家过年,侄子告诉我,陆薇快结婚了,谈的对象是袁岸。

  袁岸我是了解的,人老实些,今年进修刚毕业分到陆薇学校。袁岸的性格能力各方面都与她不太合适。我担心她像我破罐破摔随便迁就结婚了。这样会把一生都毁了。我的经历告诉我,要阻止她。

  我托他堂兄军亚给她捎一封信。信中说:你若真爱上袁岸我不阻拦。若你违心屈服形势,还是千万不要轻率,这会造成终生的痛苦。

  军亚回来首先责问我:“你怎么能怀疑她?”

  我对天起誓开始是没有怀疑,军亚继续转她的话:他怀疑我和人家好,不找我了,我一个人慢慢就走下坡路了。

  我明白不了,不是她麦假去徐成家,我确实没怀疑过她,而分手之后我没有资格去找她。

  年关一天早上,我从家回校经街上,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驶过,后面坐的就是陆薇,骑车的是袁岸。

  羡慕、恼恨、嫉妒,我一下子气的心打哆嗦。

  她如此,说明已和袁岸未婚同居了。

  我回到学校久久平静不下来。

  我恨她。

  我还是探听到了一些她的消息。

  冬天年关,喜事多,吹喇叭的多,袁岸陪着她每场必去。

  袁岸一次遭到一群地痞的殴打,原来打错人了,受了伤,躺了几天,她在身边陪他,就和他住在了一起。

  她不可能听我的,她已怀孕。

  陆薇结婚的日子选择的是我和她那次暴雨之夜的日子。

  她什么意思。

  工资微薄还连月拖欠,不得已我去了邻县一所私立高中教学,在那里待遇高工资及时,我过的还算愉快。

  只是常常在心里牵挂着陆薇。

  她的生活拮据,她和婆婆处不来。她整天天闹离婚。她和袁岸没吵过架。

  我听到她过的不好,心里难过。好,心里也难过。

  我想和她见面,就给她写了一封信,愿意资助她进修,信约定了在她学校西边的大圣寺相见。

  那天正好下雨,我在寺院苦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来。

  她究竟对我怀有多大仇恨,难道分手时我真的冤枉了她?她和徐成到底有没有谈?

  我心底的这个疙瘩咋解不开,如果不能知道真相我死难瞑目。

  入冬,我终于忍受不了心中那谜团的折磨,请假去了徐成家一趟。

  我先到徐成工作的学校,一位老师说徐成回家了。

  我在校门外饭店老板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和胖子老板聊起徐成上学时的恋人,说:“不错,有一个,长得还俊,她和他在实习时同吃同住。”

  我心里哀凉。

  三里外徐庄。

  夜幕降临,徐家的大门开着,一位微胖的中年妇女在厨房烧火,锅里冒着烟。

  我说:“徐成在家吗?”

  她叫:“徐成——”

  抱着孩子的徐成从屋里走出来,这是一个身材干瘦脸上过早衰老的男人,面相温和诚恳,他淡定潇洒。

  看到我他把孩子交给妇人。

  他见我,一脸吃惊、疑惑、意外……

  他说:“你是?”

  我提醒他:“陆薇。”

  他意识到了:“哦。”

  “到外边谈吧。”我提议。

  东边是林地。

  徐成边走边讲:“陆薇让我看过你照片,说是她的老师。”

  我想直接让他崩溃,打击他——从心里。

  我心里恨,说话也不道德。

  “不是,我是她丈夫。你和她在一起时,没有发现她已经结婚了吗?”

  他沉默,倒抽了一口凉气,沉默良久,

  “啧-啧-,”

  “真没想到女人是祸水,这话一点不假。”

  直奔主题吧,我没时间胡说。

  “麦假她来你这里,是吗?”

  “是,她给我打电话,我骑摩托车接她。”

  “住下啦?”

  “住下啦,两天后她弟弟来接她。”

  “五月初实习时她送你,跟你回的家?”

  “嗯。”

  “你四月二十八号去了她家,干什么?是让她爸帮你找工作?进县城?”

  “哪有哪事,我不知他爸有这本事。”

  “你去干什么?”

  “你想呗。”

  “你和她谈恋爱已经很长时间了吗?”

  “不,四月份才开始。”

  “你不知道她有丈夫吗?”

  “不知道,那是犯法的事。她让我看过你的照片,说是她老师,我以为不可能,否则我怎么也不会追求她。”

  “毕业后,她为什么没来这儿?”

  “暑假,我们已分手。”

  “为什么?”

  “有一件事都知道。我现在,你一来又心疼了,不想提这事了,都卷帘搁起来了。”

  “看来她不对了。”

  “嗯。”

  “她说你有个女朋友在师专上学。”

  “哪有这事?”

  “她在校和你同吃同住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抛弃她?”

  “我也说不好,她比我先结的婚,我也让这事折磨的难受。哥,我劝你也别想了,她就是这样一个风流的女孩,当时父母说她风流,我还不信,不想和她分手。”

  “不,她不风流。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如果不是我们出了误会,你不可能得到她。”

  “你们什么时候发生了关系?”

  我觉得这话难以启齿,但为了区分恋爱的定义。

  “就实习吧。”

  “你实习还是她实习?”

  他沉默。

  “你听人说过我么?”

  “听李竹说过,你和她姨结了婚,年关你来,我见过你。”

  “是的。”

  “那一趟要是你把她带走的话,你们可以结婚。”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出现矛盾,家里人不让我娶她。”

  “为什么不让?”

  “出了一件事我不想说。”

  “你买了一本书送给她,贾平凹的,她说你送的。”

  “不,没有,我没给她买过书。”

  “你给她买过什么?”

  “没买过,她给我买过一件夹克。”

  “她叫过你哥吗?”

  “没有。”

  “她四月份和你在一起快乐吗?”

  “我没发现。”

  “你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吗?”

  “不知道,没大见过,同学聚会见了面都躲着。”

  “她生活的并不幸福,你应该帮她,毕竟她选择了你,你不觉得欠她应该帮她吗?”

  “哥,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会找她吗?”

  “会,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

  “你的妻子比她强吗?”我问。

  “不比。”他说。

  “你不但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陆薇,也给我造成了终生的伤害。”我说。

  “你咋不来打我?”他说。

  我沉默了,我压根就没想到,当时为什么没找他问一问呢?追悔莫及。

  徐成说“哥,别想了,你现在不也结婚了,都有孩子了。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几件荒唐事。”

  这个杂种,如此轻描淡写。

  我:“你参加她婚礼了吗?”

  他:“她没邀我,如果邀请我会参加。”

  回去的路上,天似穹庐,满天星斗,夜色凝重。

  我的心敞亮些,多年淤积在胸中的疙瘩如石块一样的粉碎。

  可更多的谜团又出现了,她的心到底在哪儿?分手时她真的还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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