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邪祟出
“师姐接到宗门消息,说是汜水城里似有妖邪作祟,我有些担心,便求了师姐一块去看看。”
城中出现了妖邪!那沈家岂不是凶多吉少!
想到那只老蟾的恐怖,沈平难免为家人忧心起来。
李鸿宇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见到沈平有些迟疑,赶紧说道:“师弟啊,这妖邪作祟不比其他,我还是陪你去一趟吧。”
“那倒不必了,又不是什么金丹的老妖怪,我一个人便可以解决了。”
“谁说不是呢?别说是筑基的妖怪,就算是金丹老妖,苏师姐肯定也是不惧的。只是师弟他忧心家人,此番一同前去,我们也能一睹苏师姐风采。”
本来只是架不住林婉的软磨硬泡,过来给沈平传个信,哪里愿意多带上两个——尤其还有一个李鸿宇。
“既然师姐为难,那就不麻烦了!”
没想到李鸿宇这么干脆就放弃了,苏瑜连准备好的说词都没用上,就带着林婉往山下去了。
“别看了,我们也走吧!”
沈平无语道:“师兄你忘记了吗?师父上回可是让你三年不准出山门!”
“这老头子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会知道!再说了,你真不担心沈家吗?”
沈平确实挂念沈家,想着此行苏瑜也在,沈平多少也存了侥幸心理,也就没再拦着。
“嘿嘿,师弟坐好了!”
李鸿宇也不多废话,御起飞剑带着沈平向苏瑜二人追了过去。
“师兄慢些……”
无涯的葫芦也快,却十分稳当,而李鸿宇御剑全似天马行空一般,比前世的过山车还刺激百倍。
李鸿宇全然没有慢下来的意思,笑道:“师弟坚持一下,马上就能追上苏师姐他们了!”
话语刚落,李鸿宇又提了速,飞剑在空中只如瞬移一般,倏然不见了踪影。
“你们怎么跟过来了?”苏瑜见到李鸿宇没好气地问道。
“怎么,这条路师弟们不能走吗?”
看着自家师兄一副正气样子,沈平都有些不好意思,在后面装作运气打坐模样,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许乱来,一切听我的。”
“哈哈哈那是自然,咦,林师妹已经淬体五重了吗,果然资质卓绝!”
“哇,苏师姐和林师妹站在一处,简直是我青山宗绝代双娇啊,无论是气质还是修为那可都是冠绝群芳的!”
……
沈平和苏瑜倒是见怪不怪,林婉哪里见过这架势,直听得有些脸红。
“禁!”
只见苏瑜手上灵光一闪,李鸿宇嘴上虽说还是说个不停,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平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这术法当真好用,要是有机会能向苏师姐请教一番就好了!
正想着,沈平身上一冷,只觉得一股寒意袭了过来。望了望其他几人,发现他们浑然不觉一样,心头有种莫名的不安。
是自己想多了吗?
可联想到苏瑜施放的封禁术,沈平心头涌上一个想法:莫非我们也中了封禁术——一个更大的封禁术!
可似乎只有修为最低自己能感受到这刺骨的寒意,实在诡异!
又走了一段,寒意更重了几分,沈平忍不住问道:“苏师姐,怎么到了这块,寒气重了这许多?”
“寒气重吗?”
见林婉也没有感觉,苏瑜也就没太当回事,说道:“毕竟有妖邪作祟,兴许是你体质特殊,对阴气敏感吧!”
李鸿宇倒是想说话,可还被术法封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过了一会,苏瑜突然停了下来,显然是意识到了不对。
解了李鸿宇的封禁,苏瑜问道:“你可察觉到什么?”
李鸿宇好不容易解了封禁,刚想抱怨两句,望了望四周,不由诧异道:“这里,这里似乎刚刚来过……”
鬼打墙吗?
不知为何,沈平不安更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暗示,甚至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苏瑜表情凝重了起来,说道:“你也发现了,看来我们是进了什么阵法了!”
林婉难得发声说道:“师姐,我确实在此处感受到附近阵灵的气息,而且还不少!”
自家师妹在阵法上有得天独厚的天赋,听到师妹这么说,苏瑜更加确定自己一行怕是误入到法阵之中了。
现在看来似乎只是简单的迷阵,可能让自己一行毫无察觉,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更何况前方还有妖邪作祟!
李鸿宇捏碎一块传音玉符,却发现灵讯刚离身百米,就失了联系。多少有些不甘心,李鸿宇又扔出两道风刃,没想到还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别浪费灵力了,你发现没有,四周的灵力似乎在不断减少!”
似乎是知道几人发现异样,只见周遭场景一阵变换,面前的白云,远处的青山都没了踪迹,四周只有穿不透的厚重灰云。
嗅道秽气中的暴戾属性,苏瑜心头一紧,沉声说道:“大家小心,恐怕这次作祟的不是邪物,而是邪修了!”
要知道邪修虽然也是修者,所行之事却与妖邪无异,又桀黠无比,实在比寻常邪祟还要难缠几分。
苏瑜和李鸿宇自然不敢大意,两人各守一方,将沈林二人围在中间。
见到沈平眉头紧皱,林婉有心宽慰,便对着苏瑜说道:“师姐,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把我们困在阵中,想来也是没有什么把握吧!”
苏瑜一向喜爱这个恬静内秀的小师妹,见她开口,笑道:“是啦,师妹别怕,不过是些阴暗小人,躲在背后当缩头乌龟!”
李鸿宇本就话多,又有心激怒背后邪修,只一会工夫,就编排出对方三代人的伦理故事了。
可那邪修全然没有一点动作,似乎只想把几人困死在阵中。
苏瑜和李鸿宇倒也试过强行破阵,可二人联手还是没有一点办法,也不敢过多浪费灵力,静静地盘膝打坐起来。
危险四环,沈平只觉得压力倍增,在阵中多待一刻,心头的煎熬就多了几分。恐怕别人还没动手,自己内心就先垮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