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装什么可怜，当年玩弄我的感情的时候怎么那么厉害？”
“注意你的身份，顾亦辰不是你可以勾搭的人。”
“她不值得别人对她好。”
“......”
梦里的人阴霾狠厉，眼神中满是恨意。
以致于宋意舒醒来的那一瞬间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睛时竟有一种惊惧感，像是裹了花蜜的剑刃，下一刻就会将她开膛破肚。
“意舒？”顾亦寒惊喜地望向宋意舒，试图来拉她的手，宋意舒毫不犹豫地避开。
顾亦寒动作僵住，目光复杂地看向宋意舒。
宋意舒坐在床上，头发散乱，微微抬头盯着顾亦寒。
那双眼睛如同寒潭碧波，这种眼神顾亦寒太熟悉了，曾经这双眼睛让他心烦意乱，无所适从。
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顾亦寒却拿她毫无办法。
“你都想起来了？”顾亦寒眸色微闪，压低声音问。
宋意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该想起来的我都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她和顾亦寒为什么在一起，也想起来她和顾亦寒的婚姻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想起来了顾亦寒是怎么侮辱她的。
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为什么出车祸了。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从顾亦寒的别墅出去了，后边的事情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她在路上走的时候被撞了吧。
可心里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你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装作对她一往情深的模样，明明恨她恨的恨不得她死。
“什么？”顾亦寒反问，眉间皱成小山丘，下一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勾起一侧唇角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语气幽幽地说：“我的目的啊。”
他抬脚走向宋意舒，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宋意舒的心口上，宋意舒的后背贴着墙，目光中划过一丝慌乱。
“你说我的目的是什么？”他走到床前蹲下身子问宋意舒，眸子里幽幽暗暗，让人辨不清真实情绪。
宋意舒对上他的眼，仰头看着他，“顾总的心思岂是我能猜的？”她的目光倔强又坚强，手也揪紧了床单。
顾亦寒是感受过她眼里的爱慕的，明明这几天宋意舒也会因他慌乱，因他脸红，可是现在这个宋意舒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宋意舒。
不，他不能没有宋意舒，不能没有爱他的宋意舒。
“我的目的你还不清楚？”顾亦寒深情地看着宋意舒，声音低沉磁性，额头的碎发垂下来几缕遮住他的眼角，将他的脸部线条勾勒的更加俊美流畅，“我爱你啊。”
低低地气音炸响在宋意舒耳边，心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穿透肋骨跳出来一般地活跃，她还未来得及平复这种来自本能的心动，胸腔处就猛地塌陷一块，又酸又软的情绪弥漫。
顾亦寒会喜欢宋意舒？这恐怕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吧。
宋意舒嗤的一声笑了，笑得很僵硬，连眼角都溢出了泪珠，“你爱我？你懂什么是爱吗？”